第二四零章 執法必嚴 違法必究(泣血求票)(1 / 2)

第二四零章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泣血求票)

就在趙仁初心中念頭閃動之時,就聽丁一平笑yinyin的幫腔道:「劉書記,聽說靳東強這家伙報紙賣得比較火,小日子比咱們拿個死工資過得滋潤多了,就算打土豪斗地主也該輪到這小子頭上了,我看,不如讓他進來匯報匯報工作,事出有因也好,小題大做也罷,今天晚上就扎定他了」

丁一平的湊趣,惹得劉庚得一陣大笑,當即對秘書揮揮手示意道:「好,就聽丁書記的,你叫靳東強進來,今天咱們就給他放放血()。」

看著兩位領導一唱一和,趙仁初忽然間明白了,為什么丁副書記比自己年輕卻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朝著兩位書記笑笑,靜靜的等著靳東強的到來。在他的心中,其實也很希望這次晚宴能夠促成了,如此以來,自己不就又多了一個親近領導的機會么?

靳東強四十多歲,頭發梳的油光發亮,配上西裝革履,倒也是風度翩翩,不過這位風度翩翩的大社長,此時卻是滿臉的失急慌張之se()。

「劉書記,您可得幫幫我啊,要是明天的法制報出不了,那可就麻煩了。」靳東強一見到劉庚得,就哭喪著臉道。

要說起來,這靳東強也算是半個官場中人,對於官場之中的規矩,他應該也清楚的很,此時如此的失魂落魄,足可見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

正想著怎么讓他出血的劉庚得,立刻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正身一坐,一本正經道:「靳社長,出什么luan子了,天要塌下來了?」

「劉書記,不是天塌,要是天塌下來倒也不怕,還有您這個個高的頂著呢,現在這檔子事,您要是不發話,我這社長可就干到頭了」靳東強朝著丁一平笑了笑,就一屁股在劉庚得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了。

「怎么了,你說給我聽聽?」越是這個時候,劉庚得越是不慌,他朝著靳東強一揮手,笑yinyin的說道。

靳東強看著從容淡定的劉庚得,也靜了靜心道:「劉書記,報紙明天就要出,可是今天我們社里的總編,副總編還有幾個負責版面的編輯,全都被法院給傳喚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您說,我這肚子里明明沒娃兒,明天怎么生出來個孩子呢?明天的報紙是無論如何也nong不出來的」<走了?這句話從靳東強的嘴中一說出,就是劉庚得也是吃了一驚,作為省政法委書記,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發生了這等離奇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整起自己人了么?

「怎么回事?老肖是怎么搞的,他事先怎么沒給政法委打聲招呼呢?」劉庚得的臉,一下子yin沉了下去。

劉庚得嘴中的老肖,是省高院的院長,作為政法委書記不知道自己下面兩個部men在生掐,他心里的不快也是必然的()。

靳東強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劉書記,要是肖院長就好了,我也不用找到您這里了,問題的關鍵是根本就是肖院長的人動的手嘛。」

劉庚得一聽不是省高院,臉上頓時輕松了不少,他笑yinyin的道:「不是肖回夢那里?那就奇了怪了難不成是江市中院?他們有這么大的氣魄把你們報社的班子給集中傳喚了?靳社長啊,看來,你小子也不是像你吹牛時說的,在江市政法系統縱橫無敵,所向披靡啊。」

丁一平見劉庚得取笑靳東強,也跟著打趣道:「劉書記,靳社長可能說的是江市各縣區法院,您的境界太高,所以想偏了。」

丁一平的小馬屁,拍得劉庚得十分受用的哈哈大笑,不過靳東強此時卻沒有笑的心思,一臉苦相的對劉庚得訴苦道:「哎呀,劉書記,這句酒後失言的話,我承認是我說的。您不知道哇,我這人二兩馬niao一灌進肚子里,立馬就是老天爺老大我就是老2了,說起話來更是滿嘴跑火車您就別拿它取笑我了。不過,倒也不是咱們江市的法院,憑著我跟他們的jiao情,也不會出這檔子事的,帶人的根本就是咱們江市的」

「不是江市的法院?那還能是誰呢?還反了他們了,竟然敢來省里隨便抓人」劉庚得臉se一變,惱火的說道。

「劉書記,他們並沒有說抓人,來叫他們走時,並不是這么說的,而是說協助調查。」靳東強一看劉庚得生氣了,又小心的朝著劉庚得解釋道。

能夠成為省政法委書記,劉庚得也是修煉成jing的人物,他一聽靳東強立馬又蔫了,就知道這小子在這件事情上可能理虧,要不然,怎么會如此的底氣不足呢?眼睛定定的望著靳東強,不再說話,端起水杯呷了幾口,等著靳東強說話。

「劉書記,要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社會反響巨大。前兩天,有個記者發表了一篇關於蘆北縣公安局暴力執法的稿件()。」靳東強說話之間,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兩張法制報的報紙。

趙仁初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和蘆北縣還有牽涉,本來想著怎么和劉書記搞好關系的他,此時也將心思放在了靳東強的身上。

庚得接過報紙看了看:「發表這篇稿件怎么了?作為政法系統的喉舌,就應該有這樣自查自糾的勇氣,不能光當唱贊歌的hua喜鵲,還要敢於當治病救人的啄木鳥。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個記者寫這篇負面報道就是勇氣可嘉。」

「劉書記,問題的關鍵是……關鍵是這報道不對,那記者他……他捏造了事實,報社把關不嚴,這才導致了今天的被動啊。」靳東強嗑嗑巴巴的解釋道,那yu言又止的模樣恨不得將報紙上的這篇報道給咽進肚子里吃了。

「不是有照片么,照片也不屬實嗎?」劉庚得此時已經將心思完全放在了蘆北縣事情之上,他剛剛聽了匯報,現在又聽報社社長親口說這消息是胡編luan造的,心里大大的吃了一驚。

靳東強的臉se越發的尷尬,他指了指那張照片,一臉難受的模樣道:「劉書記,要不是這照片,還出不了這檔子事呢,這照片他是利用攝影技術偽造的,您看這打人的nv警,她……她懸浮在半空中。」

懸浮在半空中?這幾個字,靳東強說的聲音不高,但是不論是劉庚得還是丁一平,神se都不由的一愣。此時好似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的丁一平,目光看向趙仁初的時候,已經變得yin冷無比。

此時的趙仁初差點把腸子都悔青了,照片是假的,報道是假的,那自己親自去蘆北縣進行實地調查,自己剛才寫的這份妙筆生hua的調查報告,以及慷慨ji昂的向劉庚得書記匯報的召開現場會的宏偉計劃,豈不是一個讓人笑掉大牙的笑話嗎?

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趙仁初再沒有心思理會丁一平的臉se了,更沒有時間想想自己得到劉庚得書記賞識的美事,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句話,怎么把剛才的話收回來呢?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劉庚得認真的看了看那張懸浮的照片,仔細看著那照片之上懸浮打人的漂亮的nv警,臉se不斷地變幻()。雖然是副部級干部,但是此時,他心里也不由得一陣發寒。如果不是這靳東強正好趕來,當真召開了這么一個規模寵大的現場會的話,那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對於自己的工作,簡直是一個大大的諷刺了

雖然不至於會影響到自己的位置,但是昏庸之類的大帽子,估計是怎么都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