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 愛之深 恨之切(泣血求票)(1 / 2)

這個事情一出來,胡一峰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他的猜測,和齊正鴻的判斷不謀而合()。在他看來,這場鬧劇一出,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

,「應該就是他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胡一峰就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精確的判斷。

「胡省長,安易市常委會上已經通過,要讓蘆北縣享受副廳級高配,我看,這個王子君就是沖著這個來的。不把軍才弄下去,他又怎么能占住這個一把手的位置呢!」齊正鴻說到這里,臉se有些yin冷,狠狠的說道:,「這種背後下yin手的家伙,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得逞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再次陷入靜默。

胡一峰手里的煙也在慢慢的變短,那在燈光下閃爍的一絲絲暗紅,好像在訴說著什么。好一會兒,就在那煙要燒到手指的時候,胡一峰臉上lu出了一絲苦笑,底氣不足的問道:,「我們阻止得了么?」

作為一個省長,別說阻止一個縣委〖書〗記的任命了,就是阻止一個市委〖書〗記的任命,那也不是不耳能的。可是現在,在王子君接任蘆北縣縣委〖書〗記這件事情上,胡一峰卻明顯有些遲疑了。

齊正鴻看著胡一峰臉上的那一絲頹廢之se,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了()。胡一峰的意思他明白,如果涉及到一個普通的縣長,他們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把自己的意圖實現了,但是現在,考慮到當事人雙方,都讓他們顧忌不已。

王子君那邊不用說,如果狠下心來得罪一下子也不是不行但是楊軍才那邊怎么辦呢?既然王子君能把這場鬧劇折騰出來,依照他為人處事的風格,這件事絕對留足後手了!如果自己阻攔了王子君登記之位的話,那等待楊軍才的,又該是什么呢?

想到那年輕縣長溫潤的面孔齊正鴻心里一陣發寒,他們兩個作為楊度陸的老同事,老下屬,老朋友,難道楊度陸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他們的手下來,就是為了背一個處分回去么?

這個人應該連這一點都算計到了吧!齊正鴻心中暗嘆一聲,也沒有說話。雖然此時兩人都不說什么但是各自的心意卻是心領袖會了。

「胡省長,來日方長。」齊正鴻在辦公室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鍾這才好言安慰道。而這一句來日方長雖然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但是齊正鴻自己聽子,都覺得有一種透心蝕骨的悲涼。

胡一峰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胡一峰辦公室的電話急促的響起來了。

看看來電顯示上熟悉的電話號碼,胡一峰的臉se變了變。不過瞬間功夫,他就趕緊拿起電話,笑著道:,「老領導您這個時候給小胡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傳達啊?」

胡一峰雖然沒有說明是誰打的電話,但是從這一句老領導之中,齊正鴻就足以判斷出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將手中剛剛點著的煙摁滅,轉身就准備走出去了。

胡一峰朝著齊正鴻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走。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胡一峰就正se的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就走出了點小岔子而已。」

齊正鴻見胡一峰示意自己坐下,就收住了腳步,在沙發上再次坐下來了()。電話里的內容片片斷斷的聽到他耳中了。

,「出了點小岔子?一峰,你還想瞞到我什么時候啊?哼你覺得這是對軍才好嗎?今天是不是這小子把臉都丟盡了引」楊度陸一聽胡一峰打哈哈,毫不客氣的指出來了。

胡一峰一聽楊度陸這么說知道這件事也瞞不下去了,只好如實道:「老領導,軍才畢竟還年輕嘛,而且,這件事的主要責任是他用人失察造成的,他太信任下邊的黨委〖書〗記了……」

「一峰,你就別再給他打掩護了,我這個兒子我還不知道?那就是好大喜功,恨不得一口吃成個胖子嘛。我讓他下去干什么?不就是為了鍛煉鍛煉他,讓他一步一步的走穩當了?沒想到,事與願違啊,他還是給我捅出來個這么大的簍子,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啊!現在好了,做錯了事,那就讓他付出代價吧。」

怎么回事?楊度陸怎么要求親生兒子為此事付出代價呢?心中念頭閃動的齊正鴻,飛速的揣摩著楊度陸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領導,軍才也就是一時糊塗,責任雖然也有,但是,他還年輕,您不能要求得太苛刻了!當年您在山省的時候,不是常說要多給年輕人機會嗎?」胡一峰苦口婆心的勸著楊度陸,聲音不覺間柔和了不少。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不過,只有為自己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他才能把這個教訓記深刻了。軍才的責任,你們該怎么追究怎么追究,絕對不能讓人家翻後賬了!」

開始的時候,胡一峰還以為楊度陸動了tian犢之心,楊軍才再怎么氣人,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畢竟是無法抹煞的。但是,楊度陸的這句怕人家翻後賬一出口,胡一峰方才聽明白了,老領導眼神犀利著哪!

自己和齊正鴻作為局外a,和楊度陸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想的是如何保住楊度陸這個老領導的臉面,如何把這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楊度陸想的卻是楊軍才的以後()。

以後的楊軍才,依舊要走這條路,而這個膿包,只有處理過了才能拿得出來,一旦采用大事化小的辦法,那就給楊軍才以後的道路上埋下了隱患,這個隱患就成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被人翻出來,用這件事攻擊楊軍才,那這個污點就成了一輩子也抹不去的把柄了!

長痛不如短痛,痛下手腕,將這個毒瘤一舉剜掉了哪怕疼得會昏死過去,至少過一段時間,傷口就會痊愈了,也沒什么後遺症了。從長遠的角度來考慮,這才是對孩子深深的愛呢。

「老領導您放心,我明白了。」胡一峰心中念頭飛速的轉動,沉聲的說道。

,「嗯,一峰,你辦事我放心,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明顯是有預謀的也不能讓這些別有用心之人太如意了!」楊度陸說到這里,話語里多了一絲yin沉。

楊度陸此時的心情胡一峰和齊正鴻自然能體會,不論是誰,自己的兒子被人家這么對付了心里難免會不高興的。刺蝟覺得自己的孩兒光,屎殼郎還覺得自己的孩兒香呢,更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楊度陸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也不行。

不論是什么時候,做家長的都是這樣,孩子有問題自己劈頭蓋臉,怎么打罵都成,但是,讓外人動一指頭,心里就不舒服了,不論這個外人是誰。現在的楊度陸,走動了真怒了。

沉吟了瞬間胡一峰就言辭鑿鑿的保證道:「老領導,這件事情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楊度陸那邊什么也沒說就掛了電話,而胡一峰卻是等楊度陸將電話掛了半分鍾之後這才將電話的聽筒輕輕的放下。

「老齊,這件事老領導可走動了雷霆之怒啊!」胡一峰給齊正鴻扔了一根煙沉聲的說道。

齊正鴻將煙點著,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胡一峰,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這實際上也怪不得老領導,軍才那孩芋雖然有點不爭氣,但是這個跟頭栽的卻是有點重了!」胡一峰抖了抖手中香煙的煙灰,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