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 當官靠後台 掙錢靠胡來(泣血求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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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九章 當官靠後台 掙錢靠胡來(泣血求票)

「董書記,這是國資委送過來的棉紡服裝廠的改制方案,對於德良公司的大部分提議,我們原則上同意,但是無償將棉紡服裝廠交給他們不行,因此,國資委的意思是讓德良公司對這個公司的轉讓付款一百萬()。」馮志長拿著一份重新做好的方案,輕輕地放在了董國慶的辦公桌上。

出資一百萬收購棉紡服裝廠?董國慶的眼中寒芒不經意間一閃,還沒有等他開始說話,坐在一邊的黨恆就沉聲的道:「馮市長,國資委的這份提議是不是太兒戲了?別的不說,棉紡服裝廠僅去年新上的設備,就花了多少錢!」

馮志長雖然對黨恆的質疑有些不高興,但臉上還是並未流露任何不滿,而是笑著道:「黨秘書長,您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事情不能這么看,眼下棉紡服裝廠不是皇帝的閨女不愁嫁,而是資不抵債了!如果我們把它攥在手心里不肯放的話,那只有破產一條路了。別的不說,這棉紡廠上千名工人呢,這一下子失業了,可是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啊。」

「雖然德良公司的並購條件有些苛刻,但是正所謂挑三揀四的買主才是最有誠意的顧客。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有並購的誠意嘛。一旦並購成功,政府就不用再為棉紡服裝廠所困擾了,棉紡服裝廠也能輕裝上陣,為東埔市的經濟發展增磚添瓦,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馮志長說得滔滔不絕,而且有理有據有節,黨恆雖然覺得這之中有很多地方不對,但是他沒有抓過工業,對於工業項目方面更是一無所知,因此,講起話來,和馮志長這個主抓工業的副市長就有很大的差距。

董國慶的態度,無疑說明了一切,而他這個秘書長如果沒有董國慶的支持,在經濟工作上根本就沒有和馮志長探討的資格()。

「黨秘書長,關心下一代的會議,你替我出席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和志長討論一下,就不過去了。」董國慶看著神色變幻的黨恆,沉聲的說道。

黨恆心里清楚,董國慶這會兒讓他去開會,用意很明顯:他就是想支開他,告訴他不用再管這件事情了。雖然對董國慶的這種態度有些不舒服,但是對董國慶多年的惟命是從,還是讓黨恆選擇了服從。

關心下一代工作會把黨恆開得暈暈乎乎的,因為沒有了董國慶的出席,黨恆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出席會議的最高領導,聽了關工委的負責人表態般的發言之後,黨恆就按部就班的將秘書准備的稿子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

只是今天的會,黨恆開得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馮志長給董國慶的那份報告。一百萬,想到這個數目和自己知道的關於棉紡服裝廠的一些數據,黨恆就覺得很不舒服。

「黨秘書長,中午安排在東埔賓館,您可得好好喝兩杯!」關工委的負責人老臉笑的好似橘子皮一般,輕聲的朝著黨恆說道。

黨恆擺了擺手道:「豐主任,吃飯的事情,你們自己安排就是了,我今天還有點兒事情,就不過去了。這樣,你好好地陪陪咱們這些老同志,至於簽單的事情,我會打好招呼的。」

那負責人留黨恆吃飯簽單的問題還在其次,他主要還是想要通過這次會議,和黨秘書長密切一下聯系,以後也好在經費問題讓黨秘書長照顧照顧。此時聽到黨恆這么說,趕忙挽留道:「秘書長,您看這都大中午了,您要是不吃點飯的話,人家該說我老豐不懂規矩了。」

「行了,你的心意我記住了,不過我真的有事,這里你先招呼著,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請你吃飯。」黨恆隨手在老豐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笑眯眯的朝外走了出去。

出了會議室,司機小陳早就在車上等著,看到黨恆過來,趕忙從車上跑下來,幫助黨恆將車門打開,一只手放在車門頂,侍侯著黨恆坐進車里()。

「秘書長,咱們去哪兒?」小陳一邊發動車,一邊請示道。

「去棉紡服裝廠。」黨恆輕輕地一揮手,沉聲的說道。

小陳一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黨恆竟然要他去這地方,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是此時看著黨恆有點嚴峻的臉,他還是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車子行駛在下班的車流中,車速不是很快,十幾分鍾之後,才停在棉紡服裝廠的大門口。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上紅漆剝落的棉紡服裝廠五個大字,黨恆的心里就有點堵的慌。

「秘書長,咱們在這里停停么?」小陳看黨恆好一會沒有反應,輕聲的問道。

「不用停了。」黨恆輕輕的揮手,剛要示意小陳開車走,無意間的一個扭頭,卻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棉紡服裝廠錯對面的一個小飯店門口,一副很是悠閑的模樣。

和熟悉的西裝革履不同,此時的這個人上身穿著一件很流行的t恤,下身穿著牛仔褲,再加上那好似特意梳起來的發型,猛一看上去,就跟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一般。

如果不是對這個人太熟悉了,再加上那一招一式的動作在黨恆的印象里根深蒂固,黨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告訴他,他看到的一點都沒有錯,那個人就坐在小店之中。

「停車。」

黨恆的突然吩咐,讓正准備離開的小陳有些不適應,但是這小伙子太機靈了,還是很好的履行了黨恆的指令,剛剛啟動的車子,瞬間又停了下來。

「小陳,你把車在這里停一下,我有點事()。」黨恆說話之間,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當黨恆走到小店門口的時候,王子君就看到了他,朝著黨恆笑了笑之後,王子君朝著自己對面的位置一指道:「吃飯了沒有,沒有的話,咱倆喝點吧?」

黨恆也沒有客氣,直接在王子君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放的一瓶啤酒,兩個小涼菜,他笑著低聲道:「王市長,您可真是好興致啊!」

「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這紅燒肉吃膩了,還想吃個窩窩頭兒呢,咱們平時應酬多,吃飯簡直是受罪,哪有這樣吃飯自由自在?」王子君邊說邊夾了一口清菜,笑眯眯的說道。

黨恆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剛要開口,就聽鄰桌有客人充滿感情的說道:「趙哥,咱們在廠里這么多年,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咱廠給買走,就跟賣自家孩子似的,心里不好受哇!」

「唉,這年頭,當官靠後台,掙錢靠胡來。沒本事把廠里弄好了,倒有本事把它弄垮了!」

黨恆這時候才注意到,在這間不大的小店里,還坐著六七個人,這些人都是在三四十歲左右,因為天熱的原因,很多人都是光著膀子,還有人穿了棉紡服裝廠的白背心。

「這廠子賣不賣,不是咱們這些工人決定的,是市政府決定的,咱們就算是不想賣又怎么樣?」這六七個人之中坐在上手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寬臉漢子,他端起自己面前那一次性杯子中的啤酒喝了一口,嘆氣的說道。

在幾個漢子人雖然不少,但是他們面前的菜卻跟王子君桌上的菜一樣多,坐在桌邊的漢子們都是邊說邊喝,卻是很少有人夾菜。

中年漢子的話,讓本來有點熱火的場面,頓時冷清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說話的漢子,卻都不說話,只是嗞嗞的喝酒。

這幫人一會兒往嘴里扒菜,不說是不說,一說就是激憤難當,激憤先是指向廠里的領導,接著又指向買廠子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憤怒的情緒就像一股失了方向的風,這里刮一陣那里刮一陣的。

「嘭」

一個二十多歲光著膀子的漢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趙哥,把廠子賣了咱們怎么辦?你沒看三湖市的晨光棉紡廠,當初說得好好的,好像咱們這些工人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可是後來呢,還不是卸磨殺驢,把大部分工人都攆走了嗎!」

「我聽老韓說咱廠設備還挺先進,只要能投入一筆資金技術革新,說不定廠子還能活過來,你說,這當官的怎么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嗤!當官的不懂?人家心里都清楚著呢!」「唉,現在看廠里的車間、設備,看見什么都有情有義的,鼻子一酸就殃及到眼睛,弄得眼睛整天都是濕漉漉的。實在不想賣了這吃飯的崗位喲!」

那被稱為趙哥的人也沮喪道:「這幫吃里扒外的家伙滿腦子都是賣廠,咱們發幾句牢騷就能擋得住么?」

一盆冷水潑下來,原本七嘴八舌的場面立刻靜止了。

黨恆聽著這一切,有點明白王市長為什么會在這里喝酒了。他看著不動聲色地吃飯的王子君,心中暗道,別看自己比王子君大了好幾歲,論及腦袋瓜真是有些差距呢。

「趙哥,橫豎都是沒飯吃,干脆跟他們大鬧一場算了!市政府不是正在研究咱們的事情么,那咱都到市政府靜坐去,把咱們的方案也說一說。」

這句話倒是一呼百應,大家像是約好了似的,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的菜扒拉進嘴里,就離開了飯店。

「王市長,這棉紡服裝廠還真有重新紅火起來的可能么?」黨恆看著一群離開的工人,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問道。

王子君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見兩個服務員開始收拾那一桌子的狼籍,嘴里還不滿的嘟囔道:「來了這么多人,才吃了二十幾塊錢的東西,還不夠給他們使喚的呢()!」

「行了小梅,這幫工人也不容易,量體裁衣,看鍋吃飯,就那么點錢兒,誰肯大手大腳的花啊。」另一個服務員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打趣道:「吃得可真干凈,跟貓舔了一般!」

「讓他們在這兒吃飯,還不夠咱本錢呢。」那小梅說到這里,好似想到了什么:「我今天跟老板去買菜,聽說有人在菜市場偷肉,一問才知道是棉紡服裝廠的工人,那肉販子本來要打他,聽他說得可憐,最後還送了他一塊肉呢!」

正和黨恆說話的王子君,一聽服務員的話,自己的筷子也放了下來,坐在他對面的黨恆,臉色也異常難看。

「王市長,你說棉紡服裝廠還有救嗎?」

王子君看著臉色凝重的黨恆,沉吟了瞬間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死胡同。咱們不能聽之任之。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朝最好的方向,至少比眼睜睜的看著這廠子上一條死路強吧!」

黨恆聽著王子君的話,下意識的點點頭。簡單的要了兩碗刀削面,兩個人就走出了小飯館。

午時的陽光,越加的炙熱,對面棉紡服裝廠的牌子在這陽光之下,好似綻放著點點的光芒,看著這碩大的牌子,王子君扭頭朝著黨恆看了一眼道:「企業改制的路,並不是只有賣掉一條。」

在坐上董二民來接自己的車之後,王子君依舊沉浸在沉吟之中。和黨恆的感受相同,王子君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黨恆,盡管他是董國慶的人,但是王子君卻覺得和黨恆說了一些話,心里舒服了不少。

辦公室里開了空調,跟外面的烘烤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王子君剛准備睡午覺,電話鈴響了。

「喂,是子君市長么?」聽到電話那頭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王子君先是一愣,隨即道:「哎喲,陳主任哪,有些時候沒跟我聯系了,你老兄正忙什么呢?」

腦子里一個個人影閃過的瞬間,王子君就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想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省紀委的陳源河()。

「哎,真是不勝榮幸喲,難為你還記得我呢。王老弟,你這整天日理萬機的,一舉一動,都是萬眾矚目。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陳源河見王子君居然一下聽出來自己的聲音,顯然是很高興的。

得罪人?陳源河的電話,讓王子君在一愣的瞬間,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越是給這個時候,王子君的心卻變得越加的冷靜。

「大凡有點官職的,哪有不得罪人的?」

陳源河沒有笑,他沉聲的道:「被告狀的人多了,只要沒有真憑實據,最後都是不了了之。只是子君老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怕人家鐵了心的想告你啊!」

王子君一聽這話,腦子里飛速轉動。最近他也做了不少走鋼絲的事情,但是都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並沒有哪個動作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則啊。

「陳老兄,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對我這個人,我相信老兄還是了解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老弟,你是什么人我當然了解。只是,有時候唾沫星子也會淹死人呢。有人把你跟一個女人的照片寄到了省紀委。」陳源河說到這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以我多年的經驗,這些照片估計在整個大院每個省級干部手里應該都有吧。」

和一個女人的照片?王子君的心里一緊!

「是嗎,不會是有人拍到了我的裸照吧,果真如此的話,我可真是無話可說了!」

陳源河沒想到王子君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笑笑道:「你還嫌不夠轟動效應啊?當然不是裸照()。

陳源河的回答,讓王子君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心說只要不是裸照就好,他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陳哥,您應該見過那張照片的,那女的是誰呢?」

「舉報信上說的是張露佳。子君,你可得注意點兒,紀委的葉書記那可是出了句的認真呢。」

省紀委書記葉華亭是從中紀委下來的干部,來山省才兩個月不到,卻以手腕強硬著稱聞名於整個東埔市了。不過對於這位能夠迅速在省紀委打開局面的葉書記,王子君還有另外一方面的了解。

這位葉書記在沒有來山省的時候,就和楊度陸關系不一般,來到山省之後,更是和胡一峰走得很近。而這么一個人,對自己可是沒有什么好處。

「陳哥,您那里有這張照片么,我倒想看看人家是怎么編排我和露佳姐的。」

「照片我這里沒有。」陳源河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我這里有一張復印件,你那里有傳真機沒有。」

王子君笑了笑道:「陳哥,謝謝了,等回去之後,我請你喝酒。」

雖然沒有看到照片,但是王子君此時卻是將心放下了大半,他和陳源河關系不錯,對陳源河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知道這個人不但一臉的生人莫近,而且在一些事情上還很是講原則,如果自己真是難以翻身的話,他絕對不會把照片寄給自己,

「吱吱吱」,隨著傳真機輕輕地響起,一張照片就出現在了王子君的桌面上,這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王子君依舊第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的兩個人。

在照片的左邊,自己正一臉微笑的站著,而在另外一邊,張璐佳同樣笑得很是甜蜜,這本來沒什么,但是壞在壞在張露佳的手緊緊的挽著自己的臂彎()。

這一挽就讓人浮想聯翩,要是放出去,根本就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