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四章 浮浮沉沉 起起落落(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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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足官場以來,文成途有一種深刻的感受,那就是在同行面前,不能表現得太過聰明,處處先知先覺,那是鋒芒畢露。相反,處處低調行事,反倒容易博得人的好感。因此,他一直把和氣浮於面,銳氣藏於胸當作至理名言,並且在自己的宦海生涯中努力的踐行它。

聽汪清明說完這些,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都是隱隱的自得之意,文成途就笑著道:「汪部長,你這個主意好,我沒有意見。」

對於文成途的誇獎,汪清明哈哈大笑道:「文書記,這件事情我可不敢居功自傲,這是岑書記的考慮,領導高瞻遠矚,讓我們這些當下屬的輕松不少啊!」

聽汪清明竟然用高瞻遠矚幾個字稱贊岑勿剛,文成途的眼角飛快的跳動了一下,不過隨即就笑著道:「是呀,我來到密東這些天來,也感受到了在岑書記領導下的好處,有一個好領導,確實是咱們的福氣啊!」

「哈哈哈,文書記,我一定要將您這句話傳達給岑書記,相信岑書記聽了會很欣慰吧。」汪清明笑吟吟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笑著道:「文書記,我覺得現在咱們密東是一個好機會,你看咱們的班子配備,從戰斗力上而言,把其他周邊也算上,咱們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個當然。」文成途臉色依舊溫和,對於汪清明的話,滿臉含笑的迎合著。

汪清明看著神色越加平靜的文成途,到了嘴邊的話又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作為一個在密東老資格的組織部長,對於文成途的下放,他是不高興的。不管怎么說,文成途這是鳩占鵲巢之舉。如若不是他中間插了這么一杠子,他坐在三把手的位置上應該是順理成章。文成途一來。使得汪清明的的希望落空。

好在他心里再怎么失落,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他擺弄好一個岑勿剛就能如願以償的。因此,心里郁積的煩惱漸漸的淡了,他一直在努力調整心態,擺正自己的位置。

沒想到。這個文成途不但沒有安分守己,低調的收斂自己的鋒芒,反而多吃多占,向原本屬於他的那部分權力也伸出了手去,真他媽的夠貪婪的!

現在趁著這個好時機,他真想對文成途刺上那么兩句,讓文成途也注意一下。但是文成途今天的反應,卻讓汪清明收起了這些意氣之爭的心思。

意氣之爭,大概是一個成熟的官員最幼稚的舉動吧。特別是光說兩句解氣的話。嘴上是痛快了,但是整個人的水平卻是下降了。

「我相信在兩位班長的帶領下,我們密東的發展,一定會一日強過一日的。」因為改變了計劃,所以汪清明的話,變得一如打哈哈一般。

文成途雖然不願意打哈哈,但是此時也只能跟著汪清明道:「我想也是這樣,定會一日千里吧。」

文成途在內心里笑了。你汪清明跟王子君的關系。整個密東官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這會兒在我跟前對兩個正副班長大唱贊歌。豈不是放屁脫褲子無用之舉么?

雖然覺得好笑,但是嘴上卻必須得說句迎合的話,不然的話,就不識趣了。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文成途實在不想再跟汪清明浪費時間了,但是此時的汪清明。卻來了精神,硬是拉著文成途好好回顧了一下密東的發展史,這才告辭離去。

看著汪清明離去的身影,文成途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雖然在汪清明來的時候文成途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有了准備,卻沒想到汪清明竟然來得如此迅速。

今天早晨。他同樣看到了王子君那篇文章。在看到這篇文章之後,他就知道事情好像已經出乎了他的控制范圍。看到這篇文章的岑勿剛,要么強硬到底,要么就要和王子君掀起新一輪的對抗。

不管對抗的結果誰輸誰贏,都是文成途喜聞樂見的。但是,對於岑勿剛會不會掀起這一輪的對抗,他表示懷疑。

對於岑勿剛,文成途有著深入的了解。知道岑勿剛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強硬,甚至可以用寧折不彎來形容。但是和這些相比,岑勿剛更是一個聰明人,一個識時務的人,如果一件事情對他沒有什么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傷及他的利益,那么他絕對不會做這種既損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和王子君在人事上進行一次競爭,這絕對不符合岑勿剛的利益。勝了的話,對岑勿剛來說添不了多少景色,無非是多了一個死心塌地干活的親兵,但是跟王子君的關系呢,卻是覆了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堅冰;敗了呢,那就意味著馮宇責在競爭之中一舉成功,那對於岑勿剛將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馮宇責在密東工作多年,有著自己深厚的人脈,在青顓市的工作,更是可圈可點。青顓市市長,這個位置得天獨厚的優勢,也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因素,而考慮完這些之後,岑勿剛怎么可能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勝利,和王子君進行這種出力不討好的對抗?

一個青顓市的市委書記,岑勿剛還是有這種胸懷的。畢竟當年他和唐震暉的時候,就能夠大大方方的金霞市交給唐震暉。

自己還是失算啦,沒想到王子君竟會這般的敢做。嘆了口氣的文成途,頹廢的躺在椅子上,手指不斷地撓著自己的短發。這樣有辱斯文的舉動對於文成途而言,是不正常的。但是心理學家研究表明,一個人處於大喜大悲的時候,失態的次數總會頻發。他原諒自己了。

這幾天馮宇責可謂是忙的頭昏腦漲,光一個高速公路的立項工作,就讓他不斷地穿梭在發改委和青顓市之間。

對於市委書記的事情,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有想法,也只能是想法。眼下大局掌握在王省長和岑書記他們那里,就算自己有再多的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提拔的事就像橡皮泥,最後是什么結果,在於有權力去捏、有權力去塑形的那只手。除了心煩意亂的等待結果,他真是無可奈何。

而結果是什么,憑著他對岑勿剛的了解,一些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這么一想。心里竟有一種無比心痛的感覺。這種表現是不宜流露出來的。馮宇責是一個心智成熟之人,他當然知道此時此刻,很多關注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呢。心里有苦又何必表現出來呢?除了換取一些同情之外,恐怕更多的,還是那些來自同道中人的幸災樂禍吧?

一個干事創業的人,是不可能沒有政治上的對敵的。這么一想,馮宇責反倒平靜下來了。他把自己投入到緊張而忙碌的工作中去,一時半刻也不肯停著。這讓他有一種不管外面火與熱,我只管埋頭拉車的感覺。這樣的心態持續下來。反倒讓馮宇責踏實了。

就在他再次坐車跑發改委就一些事情進行協調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就笑著朝著電話那頭道:「領導,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啊?咱們可說好了,吃飯喝酒可以,別的事情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