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讓紀澤言有些晃了神。
這些年來,他見過很多女人笑,但從來不覺得女人笑有什么好看的,可這會夏安然這一笑,竟然讓他覺得有種萬花盛開的錯覺。
但很快,紀澤言的心又堵了起來。
夏安然,結婚了。
還有個三歲左右的孩子。
他出去不是想打什么電話,只是想透口氣而已。
就在紀澤言剛走出去的一瞬,一個服務員沖到了夏安然這桌前。
她的臉色是懊惱的,是羞愧的,甚至帶著些驚慌的,和之前面對夏安然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位小姐,我,我,都是我的錯,我狗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我這雙眼睛不是人眼,是狗眼!」
服務員心里真是悔啊。
她怎么就沒有看出來,這位穿著寒酸的女人還真是認識大人物啊!
而且這個大人物還不是普通的大人物!是紀澤言啊!
在紀澤言這樣的人面前,她這樣服務員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隨隨便便都可以被弄死的,同樣,這個女人能夠邀請到紀澤言一起吃飯,那肯定也是不得了的存在。
這樣的人,她得罪不起啊。
服務員想著,等下為了讓這個女人出氣,哪怕讓自己跪在她面前,她也是要跪的。
然而出乎意料地,女人,並沒有生氣。
她的眼神很清淡,就如同山谷中流淌的小溪一般清澈,她說道:「不用道歉,拜高踩低本來就是人的天性,你去忙你的吧。」
她見到了太多有錢人對窮人的輕視,見到了太多拜高踩低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