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游鳳池記】第一集 南唐風華志(2)(1 / 2)

魂游鳳池記 墨痕 3215 字 2020-07-28

2020年2月4日

第二章·借酒問心春梅開

夕陽西下馬車搖搖晃晃坐在梅兒和韓聽南對面的季隱墨臉色酡紅。

今天

裝bī好像有點裝過頭了那酒嘗起來到的確夠淡。

可大概因為是這個世界的釀造

工藝有點新變化後勁卻是足得很。

本就身體不是很好的他如今被酒勁沖的頭暈

腦脹。

韓聽南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高興的和梅兒講著今天的見聞車廂

里不時有銀鈴般的動聽歡笑。

即使一向冷靜的她也有些情不自禁也難怪這

次的詩會本來場面很是尷尬居然處處透露出對主人的針對。

季隱墨卻以出乎所

有人意料的方式救了場更是拿出一首注定流傳千古的驚人佳作。

僅此一首恐

怕就能鞏固玄武詩會的位那些沒能來參加的才子們要後悔死。

想到這里韓聽南掩著紅chún朝向季隱墨輕笑道:「我卻是不知相公還如此

有才呢。

季隱墨搖了搖頭很是誠實的說道:「韓姑娘我可沒什么才那詩是抄來

的。

韓聽南聽到這聲「韓姑娘」輕輕皺了皺眉頭眼里的那抹喜色漸漸消退

也沒管是不是抄的帶著不滿的語氣淡淡開口:「相公可是對韓家或是對我不

滿如今我已是……至少名分上是相公的人又何必如此?」

聽到這話季隱墨奇怪無比怎么一個個都問他是不是不滿他和韓聽南又

真是不熟叫聲韓姑娘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是明白了什么。

「呵不滿?我倒想問問為何在下莫名其妙就成了韓家的贅婿?」

其實原因季隱墨是知道的。

韓聽南才貌無雙負責韓家內部的諸多事宜同

時年紀輕輕就已至出雲六層是韓家的第一高手這種女人韓家怎么肯外嫁?

然而不久前宮中隱有傳言說皇帝要納韓聽南為妃傳的煞有其事。

老實

說天子主動搶臣子的女兒是非常少有的事但奈何不住「萬一」二字。

季隱墨被

韓家火急火燎的弄進門這樣一個外貌一等一卻沒什么才能是韓家的最好人

選便於掌控隨時可以休了。

可憐父母雙亡家中一窮二白的原身季隱墨就這樣被欺負到頭上還為此幾

乎喪命被季隱墨給乘機奪了軀體。

他本身到沒啥不滿硬要說有點缺憾那就

是韓聽南這美人兒又不可能真的被他這個花瓶上。

話是如此若韓家真的要招婿想要一試的人恐怕能從南唐排到蜀國。

季隱墨的這個問題問的很誅心韓家雖強卻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家族名

聲在江寧百姓中一向很好做出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實屬是無奈之舉。

對面的兩人有點尷尬的沉默了韓聽南似乎想說些什么微張的嘴chún動了動

卻終究沒有開口一旁的梅兒卻是有點不忿嘟著嘴說道:「你個窮鬼都要餓死

了要不是入贅韓家估計連飯都吃不上了。

聽到這句話本是戲謔心態的季隱墨這會是真的有點憤怒了他氣極反笑

開口質問:「敢問在下就憑今日這詩是否有些小才。

梅兒一愣沒敢答話。

季隱墨沒有管她自顧自的說:「可我如今乃是贅婿身份卻是空有才學無

法入仕何等悲哀!」

車廂對面的兩人齊齊露出一點羞愧的神情季隱墨暗爽無比讓你們總是一

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趁熱打鐵繼續bī問道:「再問兩位姑娘在下父母雙亡一支單傳如

今入贅可有後乎可不孝乎?!」

季隱墨的聲音越來越大有點單薄的消瘦身體此時卻鏗鏘有力。

「最後敢問贅婿的名聲是好還是壞?」

「斷我前途毀我孝心壞我名聲你們韓家的飯這么值錢嗎?!在下就

算是餓死又如何?」

說完季隱墨干脆作勢跳車可還沒來得及動就被慌忙站起的梅兒給摁了

回來韓聽南朝著他的腦袋上輕輕一撫本就微熏的季隱心頓時感到吃了一斤安

眠葯一般困乏無比就要沉沉睡去。

眼眸閉合前只聽到韓聽南長長的嘆了口氣:「相公醉了且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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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鳥鳴清脆無比薄薄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知趣的退散空氣清新

雨露滋潤這處小院內無不郁郁蔥蔥。

陽光穿過窗戶躺在床上的季隱心猛睜開眼睛慌忙坐起檢查起了身上。

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

昨天那三問他大半是裝的除了對韓聽南甚至梅兒那種高人一等的態度很是

不屑外他還真沒什么不滿。

其實韓家上下對於他這個所謂的贅婿大多都是抱著一絲愧疚的。

畢竟等回

過味了韓家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反應過激了一個空xué來風的謠言而已

即使是真的也沒必要做的如此倉皇。

韓家老太爺為此最為後悔他太寵這寶貝孫女實在不忍她在宮中受那孤僻

招個女婿應付應付是他一力促成。

可這位戰場在上面對生死都很從容的老將做

這種事卻弄得亂七八糟。

當然這種傻事做都做了也只能先維持著現狀。

季隱心不過是稍稍利用了韓家尤其是韓聽南的那份心思。

雖然利用別人的

同情心來謀取福利多少是有點下作的手段不過反正也是韓家對不起他在先。

他這其實是在未雨綢繆。

季隱墨的歷史不是白讀的贅婿的位在古代極低

說豬狗不如可能過分了但比下人位還差卻是常有的事。

君不見當年秦國行軍

打仗第一個就是把贅婿往上面頂整個一炮灰罷了。

哪怕到了唐宋時期贅婿

也更像一個任人宰割的長工。

他昨天那番動作其實就是借著酒勁發脾氣爭取更高的家庭位罷了若

是能爭取打動韓聽南把這妞拐上床就稱得上完美。

不過這么做也有風險萬

一梅兒那bào力丫頭一氣之下直接把他宰了怎么辦。

不過看今天樣子倒是沒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里他才打量起周圍

發現卻不是前幾天住的那處房間。

韓家占極廣即使是在寸土寸金的江寧城也有處園林一般的大宅子。

前他被分了個靠角落的偏僻小院雖是小院卻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廚房、卧

室自是不缺院內景致也相當不錯還分了一個下人照顧他。

但如今的房間他有些陌生。

春天的明媚陽光從竹窗間灑來鏤空雕花窗桕中射入的細碎的陽光將房間

照得透亮床前不遠是上好的黃花梨案上面擺著幾張宣紙並數十方端硯一

旁的筆筒里chā著幾支毛筆。

案幾旁則是一斗大的琉璃花瓶chā著幾支綻開的蝴蝶

蘭讓整個房間都添了一抹亮色。

另一邊是一座鎏金梳妝台上面擺著一面被

包起來的圓形銅鏡卻是沒見到首飾盒只是兩旁各掛了一幅法帖。

整個房間

高貴中又不失典雅。

床上的季隱墨眼角一挑昨天下午他睡過去後怎么到的韓家怎么進的卧

室均不清不楚但眼下這是誰的房間誰都看得出來。

正在想著房間門突然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聲勁裝打扮爽利的韓聽南

只是手上不倫不類的端了個洗臉盆。

還沒等季隱墨反應過來一條發出淡淡芳香

的溫熱濕毛巾就蓋在了他的臉上輕輕的揉搓起來。

季隱墨一個咯噔身體僵硬無比腦袋急轉思考著眼下詭異的情景。

「額……韓姑娘你其實不必如此的。

「怎么」韓聽南的動作沒有停愈發溫柔起來把季隱墨弄得全身jī皮疙

瘩「還叫我韓姑娘呢。

行吧……季隱墨清楚這姑娘是杠上了當然他也打蛇上棍大刺刺的干脆享

受起韓聽南的伺候起來。

「其實相公昨天不必如此的。

「嗯?」

韓聽南將毛巾放回了臉盆面帶淡淡笑容的開口:「相公昨天沒有真的不

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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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隱墨一愣旋即給了面前的妻子一個大拇指。

「厲害厲害娘子果然不負智名。

韓聽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韓家……我的確對不起相公不過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