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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校暫時沒有建設一個新研究院的意向。」

張淑玲和和氣氣的話語，讓方年、陸薇語、谷雨內心咯噔一下。

雖然谷雨也好，陸薇語也罷，還是能做主的方年都能沉住氣，不急著開口。

但這一瞬間，各自心里面迸出百萬條念頭。

身為方年的秘書，谷雨這一周以來忙得真叫一個頭昏腦漲。

在『中科大前沿院』項目籌備上花費了許多時間。

光是收集、分析、整理資料就掉了多少頭發！

誰能想到連個陳述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否定了。

谷雨甚至都能想到劉惜知道這件事情後的藏在心里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的失落。

她太知道劉惜花費的時間了。

財務預算工作呈現出來的很簡單，尤其是匯報項，就一個總數。

這種動輒過億的項目更是能精簡到兩個單調的數字。

可實際上是里面每個細分項目的預算，都是一個大工程。

雖然谷雨還是笑臉以對，但笑臉里面並無笑意。

「太難了！」

「第一次主動嘗試，就這么難！」

「為什么啊，張校既然早就知道我們的來意，為什么還要我們來走一趟！」

「難怪方總從很早之前就強調過高校有排面，上趕著送錢人家都不一定要，准備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難怪方總身為復旦學生，都遲遲沒有啟動申城前沿院建設工作。」

「可是……」

「這次我們准備得很充分了啊！」

「可是……」

「現在是直接機會都不給我們啊！」

「……」

身為前沿創新ceo，陸薇語想得就更多一些。

從7月份正式加入前沿公司成為兼職員工前，她就在忙著西交大·前沿院籌建工作。

當時她很不明白方年為什么要花那么大資金和精力來搞。

等到後來被安排成前沿創新ceo，知道了方年的理想版圖後。

陸薇語才知道自己的擔子有多重。

而在這些擔子里面，中科大前沿院一直放在第一位。

比起谷雨她們，陸薇語更早的開始了前期准備工作。

包括各種各樣的方案的撰寫。

雖然中間很多方案都成為了廢紙，最後呈現給方年的東西不復雜，看兩眼也一樣會淪為廢紙。

但這里面是付出了勞動力的。

此外，陸薇語更深入的知道方年的想法。

從當康公益基金到當康公益教育集團到前沿社團，到最後規劃6個前沿院立足於不同區域。

不僅僅是為了吸附人才，也是為了讓整個教育氛圍被改善。

用二十年的時間來給自己的子女後代鋪出一條路。

而……

在了解這些的過程後，陸薇語自然而然的代入了一個未來母親的角色。

「先生……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些？」

「或許這一類的意外因子才是先生比較游移不定的原因。」

「資金問題對先生來說，並不需要那么游移吧？」

「准備了這么久，先生會怎么做呢？」

「我……什么時候能替先生分憂吶……」

「……」

陸薇語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

來之前討論了許多許多，到了之後屁股都沒坐穩，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陸薇語蠻難受的。

還別提之後有那許多需要協商的事務，現在是連開頭的機會都沒有。

實在是很難接受。

陸薇語也是依舊笑臉，也是沒什么笑意。

心里涼涼的。

方年心里的想法就比較簡單了，他對這類場景心里多少是有預料的。

不是誰都是楊余良，願意給那么多支持。

他只是忽然有點想唱歌了……

「我那么多遺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嗎？！」

雖然這次失敗不意味著什么。

畢竟張淑玲也說了暫時兩個字。

但多多少少有點遺憾……

望著方年三人，張淑玲笑容可掬：「不過……」

「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內部簡單研究了一下，我校原則上願意與方年同學領導的前沿公司合作共建新的研究院。」

「也可以跟西交大那樣，掛前沿商標，比如叫前沿中國科技大學科學技術研究院。」

陸薇語：「……！」

谷雨：「……？」

方年：「……」

稍頓，張淑玲又補充道：「或者，就完全跟西交大那邊一樣，叫前沿科學技術研究院，下署校名。」

見狀，方年輕輕一笑：「學生在這里先替前沿公司謝謝張校以及貴校的大力支持。」

言辭十分懇切。

「來之前，學生從未想過會如此順利。」

張淑玲擺擺手，和顏悅色道：「方年同學可能不知道你在高校圈子里的名氣，以及受歡迎度。」

「我校是暫時沒有建設新研究院的計劃，但與在方年同學的資助下建設並不沖突。」

陸薇語和谷雨悄悄對視一眼，都無法體會對方眼神中的復雜。

聞言，方年望向張淑玲，開誠布公道：「張校，學生就開門見山了。」

見張淑玲點頭，方年這才不緊不慢的說了下去。

「我司對貴校進行過資料收集整理，貴校校內暫時是沒有足夠空間完整承建我司預期中的前沿院；

所以，這次援建工作需要貴校給予一定支持。

我司第一期擬援助5億資金，在廬州范圍內選一塊合適的地方興建一個完整的研究院。

在這之前，首批先出資1億，在貴校校內將前沿院框架搭起來……」

「……」

「這是我司擬定的前沿院研究中心一期計劃。」

「一共13個專業方向。」

「……」

張淑玲邊翻看前沿整理的方案，邊聽方年敘述。

方年說完，她也基本看完。

張淑玲抬頭看向方年，面露好奇，和氣道：「我有個事情比較不解。」

「前沿公司所選的這13個專業方向，幾乎都是我校最優秀的學科專業，進行集中式的交叉研究，會更好，更有效的發揮出我校的研究優勢。

有前沿的資助，不用擔心實驗設備問題，甚至都不用擔心後續的研究項目。

這在某種程度上會幫助我校學術研究能力更上一層樓。」

說到這里，張淑玲略作停頓，坦然道。

「嗯……據我所知，前沿內部正在進行一項短期學術研究支持計劃。

目前正在進行專業方向選擇、研究類別劃分，完成以後將給前沿合作院校開放申請，提供學術項目資金扶持。

沒理由前沿院會缺少研究項目，缺少資金支持。」

「前沿圖什么？」

這個問題對知情的高校圈來說，是共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