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實,雖然一開始的話題很有謠言的屬性。
但方年還不至於跟他們計較。
說到底,方年青春的身體里面裝了一個成熟的靈魂。
下午第七節課後,方年去了數學組辦公室。
「老朱,忙呢嗎,請教點問題。」
朱建斌斜睨向方年:「自己復習完了?」
方年老實回答:「基本上吧,空間幾何那塊卡住了。」
「您看看?」
說著,將自己整理的一些問題遞給朱建斌。
「問題不少啊,幾何上不理想嗎?你小子,差點讓我以為出了個天才,能靠自己復習學出來。」
朱建斌接過一看,嘴上笑道。
接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問題列表,嘴上喃喃道:「這么深入了?」
然後又道:「你先回去上課,晚自習我再過來。」
方年誒了聲。
放學後,方年去找李東紅請了個假——
雖然可以溜出去,但他想理發,所以走個流程比較好。
李東紅沒多說什么。
「理發嗎?」
方年走進一間理發店後,店老板娘笑著問。
「對。」
「想剪個什么發型?」
聽到老板娘問,方年比劃道:「左側齊額角這樣分一條線。」
「兩邊和後面剪短至寸發,中間打薄,劉海稍微有一點點就行。」
這里面有個講究,方年曾聽專業的造型師說,如果從右側額角分線,會顯得斯文。
除了分線稍微有一點點難度以外,這是個很簡單的發型。
干凈、清爽、陽光。
是他後來經常留的發型。
只不過那時的修剪更加精細而有立體層次感,費用也較高,通常約一千多元。
老板娘頭一次聽到這么詳細的要求,多嘴說了句。
「你這頭發很適合做個錫紙燙,劉海斜拉直,就很帥,怎么忽然要剪短這么多。」
「想清爽一點。」方年回答。
老板娘說的是現下很常見的非主流發型。
劉海斜著拉直,一定要遮住一只眼睛。
頭頂上的頭發錫紙燙出來一定要是向上的模樣。
不過方年怎么可能喜歡得起來。
趁著老板娘飛舞剪刀和電動理發器的時候。
方年笑著打聽:「老板娘,附近那個去年底新蓋好的樓里面有房子租嗎?」
「有,你是八中的學生吧,那里邊比街上還貴一點,聽說起碼要300一個月。」
老板娘知道方年想問什么,回答道。
「哦。」
「你可以去問問的,里面那些老頭老太太很清楚。」
「好咧。」
老板娘手藝不生,很快方年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變了模樣。
「哦呦,這發型帥啊!」
老板娘幫方年洗完後,方年伸手撥弄兩下,再這么打眼一看,立馬感覺到了前後的區別。
這個簡單清爽的發型,被當下街上隨處可見的非主流發型里襯托出了更陽光的鶴立雞群意味。
「你很適合這樣的發型,比燙染出來的都帥,又清爽!」
方年笑笑:「謝謝。」
盡管方年提了許多要求,但依然只要五塊錢。
等方年打包了一碗炒粉回到教室後,李安南第一個咋呼起來。
「酷啊,你這發型怎么剪的?」
「幾塊錢啊?」
「我日,沒看出來方年居然這么帥,看起來很洋氣的樣子,在哪剪的,我也想試試。」
「那居然是方年……」
1:咦惹:較常出現在棠梨附近的村鎮縣市,一種俗語;告多:棠梨方言話音非常常見口頭禪,意指行事討人嫌,近年來被二逼替代,寫的時候忽然想起有點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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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