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時間內，已經沒辦法引導天意飛升。

寫完『散』字後，雲青岩又在虛空揮筆書寫了起來。

寫『寂不道』三個字的時候，雲青岩承受了莫大的壓力。

但寫『命靈霜』三個字，卻是一氣呵成，沒有受到半點壓制。

這是因為合體後的雲青岩，本身的修為就能鎮殺命界的天意。

這種前提下，固定的秩序，自然不會降下懲罰給雲青岩。

「雲，雲青岩……」

「你為何知道孤的名字！」

天意化作的血衣女子，臉上的情緒又是惶恐，又是震驚。

她的名字，連她自己都快忘了。

因為她化作天意後，就沒再用過名字。

「你不懂天道筆！」雲青岩開口說道，並未深入解釋。

身為天道筆的主人，雲青岩想殺一個人，腦海就會自動浮現出這個人的名字。

哪怕真有一個人，他連名字都沒有，天道筆也能殺他！

眾目睽睽之下，天意化作的血衣女子消失了。

在場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天意消失的區域……

這一刻的天意，毫無疑問是死了。

但命界還在，所有人都在關心，這種情況下……

天意還能復活嗎？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間猛地響起一道滲人的笑聲，「桀桀桀，哈哈哈，桀桀桀……」

天道九家剩下的八個族長，聽到這道笑聲後……全都松了一口氣。

天意沒死，命界的天意沒死！

「雲青岩，你失望了，桀桀桀，你失望了！」

「在命界，連天道筆都殺不了孤，哈哈哈……」

天意此前消失的區域，憑空凝聚出了血衣女子的身影。

面對這一幕，雲青岩神情無比平靜，她開口說道，「看來你所言都是真的，只要命界尚在，你就不死！」

血衣女子臉上出現猙獰，「你既然殺不死孤，孤就跟你死命耗下去！孤就不信，你的修為，能夠永無止境發動天道筆！」

「死耗下去？」雲青岩搖了搖頭，「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雲青岩再次揮動天道筆，在虛空書寫了起來。

這一次，雲青岩書寫的速度……異常的緩慢！

比此前寫『寂不道』的名字時還要慢上數倍！

足足半盞茶的時間，雲青岩才寫出了『命』字。

而此時，雲青岩一頭黑發已經有一半以上變得蒼白。

『命』字出來後，雲青岩又接著寫另一個字。

這時候，整個命界都風雲色變，地動山搖，像是有末日降臨一般。

血衣女子……也就是命靈霜徹底恐懼了。

命界的變動，已經告訴她雲青岩在做什么了。

「命界……尚在你就不死。」

雲青岩還在寫第二個字的時候，突然開口了，聲音異常的艱難，「朕現在很好奇，若……若是命界沒了，你還能不能活！」

話落！

雲青岩身上，猛地出現滔天血氣，他燃燒了一滴精血。

幾乎同一時間，天道筆也寫出了第二個字『界』！

合起來，就是『命界』二字！接著，雲青岩就伸手，抹去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