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皇後也極為意外,急忙問:「這是什么緣故?」
齊駙馬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
怎么忽然就死了?!
朱元倒是皺起眉頭。
她有些猜到了。
不會是永昌長公主怒急攻心,把人給殺了吧?
張慶咳嗽了一聲,低聲道:「這.....說起來,聖上也正是因為這個惱怒的了不得,這世上竟然有這樣荒唐的事,是齊公子,齊公子他動的手,跟齊駙馬爭執的時候,拿了花瓶跟駙馬對峙,結果......」
齊煥吉?!
張慶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說句實話,他也沒見過這事兒啊!
這天底下殺妻的多了去了,說實話已經不怎么稀奇,殺夫的也不是沒見過,但是這殺親爹的......
可真是鳳毛麟角。
哪怕朱元,那也不是朱元親自動手啊!
是朝廷給朱正松判的!
結果,結果永昌長公主家的兒子,就是先殺妻,後殺父,這真是,太過沒有人倫了!
太後都忍不住震動了。
她握著鳳座的把手,一時竟然想要冷笑。
看看先帝慣出來的什么貨色!
一個兩個的,興平王不是個東西,襄王不是個東西,永昌長公主就更是離譜!
她點了點頭,對張慶道:「罷了,你告訴皇帝,也不要太氣怒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是沒法子的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就是。」
張慶答應了一聲,恭敬的退出去了。
衛皇後便實在忍不住,睜大眼睛:「這可真是,開了眼界了!永昌養的什么兒子?!」
就這樣,她竟然昨天還敢說起當初齊煥吉的事。
要是齊煥吉真的得逞,朱元估計也要被齊煥吉折騰死了。
太後更是面色陰沉,她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看了楚庭川一眼:「你也出去瞧瞧,發生了這樣的事,總要安撫安撫齊家的。」
齊家到底也是大族。
齊駙馬死的這樣冤枉,齊家人只怕要氣瘋了。
楚庭川早有此意,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他答應了一聲就站起來:「孫兒出去看看,父皇是否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衛皇後也點了點頭。
永昌可惡,但是齊駙馬為人是真的不錯,這也是當初為什么大家都對這門親事覺得可惜的緣故。
朱元低著頭,垂下眼簾蓋住了眼里的驚濤駭浪。
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
齊煥吉這個人她知道,是很可惡,也色令智昏,但是這個人......
昨天永昌長公主才因為出言不遜而被訓斥,甚至被奪爵,今天就出了齊煥吉殺父的事,她看了楚庭川一眼,低聲道:「殿下多留意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