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朱正松跳了一下,然後便覺得屁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痛呼了一聲,捂住了屁股瞪著朱元:「你讓你老子求你?!你算是什么東西你?」
一個一直只能住在後山的棄女,付家根本都不知道在哪里,她竟然異想天開讓他跪她!
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屏風後頭響起一片抽氣聲,蘇夫人小聲的跟蘇付氏說:「我終於知道元元為什么非得要去替楊藹然找人了......」
楊藹然的那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連蘇管家都說,楊玉清幾個人都是窮凶極惡偏偏又很有本事的人,要收服不容易,可是這才第二天,朱元就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燒朱家的祠堂。
這事兒辦的又快又准又狠,讓朱正松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也讓盛氏和朱正松兩個的屎盆子扣的死死的,扣都扣不下來。
嘖嘖嘖,真是寧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女人。
朱正松當初怎么想的?有這么能耐的女兒,他怎么不好好疼愛,反而把人送回老家來,冷落了八九年,娶了繼妻就忘了女兒啊?
蘇夫人拍了拍心口,慶幸自己並沒有得罪過朱元的地方。
嘖嘖嘖,幸好她雖然想把蘇付氏趕走,可是沒來得及實施,不然可就慘了。
蘇付氏目光冷淡看著朱正松在前頭跳腳,緊緊握著拳頭,連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這算什么?
相比起她妹妹當初受到的那些委屈,相比這些年朱元的遭遇,朱正松現在就覺得受不了了嗎?
他不把前妻生的女兒當人,扔在老家不聞不問,險些就讓女兒丟了性命,縱容填房和弟妹胡鬧。
他們的命是命,朱元的命就不是命,是草芥嗎?
朱元悠然拿起茶盞,絲毫沒有因為朱正松的失態而動怒,笑著搖了搖頭很是愜意:「怎么了?朱大老爺覺得很為難嗎?」
當然為難了!
這輩子他只跪天地君親師,其他的人,哪里值得他下跪?!
尤其是,還要他跪自己的女兒,這簡直是笑話。
朱元就放下了茶盞有些可惜似地嘆了口氣:「既然朱大老爺這么死要面子,那我也沒有法子,您就眼睜睜的看著您的那個小嬌妻名聲喪盡,一個月以後香消玉殞吧!」
朱正松被氣的夠嗆,忍無可忍的往前沖了幾步:「你這個瘋子!你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從此以後,你連朱家的門就進不了......」
朱元有些不耐煩了,伸手猛地將杯子一擲,扔到了朱正松腳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打斷了朱正松的話,而後才神情冷漠的看著他:「朱大老爺,您以為現在,朱家的門,我還想進嗎?或者說,您認為到現在,您有什么能夠讓我妥協的資本嗎?」
囂張!
真是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