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做的?我們要做什么?」盛閣老微微挑眉:「她現在自己樹敵多多,鄭如安這個人最是記仇,得罪了他,她還能進宮去給太後治病?既然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為什么還要做什么?」
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利,這豈不是更加有意思的多?
也是,得罪了鄭如安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的。
李名覺也正跟顧傳玠說起:「鄭如安這個人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瘋子,辦事從來不留余地,為了他的事兒,東廠都抓了多少人了,沒有罪名羅織罪名也得抓進去......他到底能有什么把柄在朱元身上,逼得朱元竟然也都低了頭?」
顧傳玠放下手里的棋子,坐在躺椅上沒有開口搭話。
說起來,他也想知道,鄭如安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朱元的手里。
要知道,上一世鄭如安可是在常應死了之後,才在金鑾殿上被文臣們給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死了的,在這之前還都好好的。
朱元能知道他什么秘密逼著他低頭?
「的確是挺奇怪的,不過也沒什么追根到底的必要了,因為鄭如安吃了虧,通常來說,常應都會給找補回來的。」顧傳玠看了李名覺一眼:「這丫頭的確有本事沒錯,不過有一點實在是沒有學好,那就是收斂。她現在鬧的這么狠,有什么好處?哪怕是治好了太後,但是朱家盛家被她得罪完了,還有鄭如安在......她完了。」
雖然之前派出去的死士沒有殺了她,不過她也差不多要死了。
也沒有浪費。
只是有點可惜了,本來如果朱元知道知道收斂的話,憑借朱元這一手好醫術,太後娘娘和五皇子那邊,肯定都是能討好的。
他皺了皺眉,嘆了一聲氣決意不再管這件事。
一切都有天定,如果朱元死在鄭如安的手里,那也是她的命。
如果朱元這回連這樣都能不死,那么......就值得他動些腦筋把人給籠絡在身邊了。
李名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總覺得顧傳玠有些太過涼薄了。
本來他分明說過要拉攏朱元的,可是主意卻總是變了又變。
還不如一個女孩子堅定。
朱家安靜的很,經過了酒樓里的那一場鬧劇,盛氏徹底安靜了下來,再也沒鬧出什么事端,蘇付氏卻半點也沒有放松的意思,她看著面前的朱元,見她半垂著眼,輕聲問她:「元元,你當時跟鄭如安說了什么?」
難道就因為幾句話,鄭如安就放過了她們,真的什么也不再追究了?
可是鄭如安臨走之前那副要吃人的樣子還是刻在腦子里,蘇付氏搖了搖頭,覺得顯然有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