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向問天從廚房端了飯菜上來:「你也別這么緊張了,姑娘做什么都心里有數,她既然都已經跟你說過會替你報仇,那就一定做得到。」
這一路上走來,不也是這樣的嗎?
朱元看似莽撞囂張,可是那都是建立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她從來不做冒險的事。
話是這么說,楊玉清看著一桌子的菜卻根本一口也吃不下去,沉沉的嘆了口氣扯出一個笑臉來:「但願如此吧,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
話音未落,門便被推開,陳均堯立在光影里,松了口氣對他們說:「出來了!朱姑娘已經被錦衣衛親自送回了朱家,現在已經沒事了。」
雖然已經心里有數,可是當消息確定,向問天和楊玉清對視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心中狂喜的站了起來。
「終於來了!」楊玉清扔下手里的筷子,看著向問天捏緊了拳頭:「你快去,姑娘怎么叮囑的,你就怎么做,一點也不能出錯!」
「放心吧,錯不了!」向問天有些興奮的應了一句:「我也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楊玉清的事解決了,緊跟著就該是自己的事了,向問天不得不激動。
倒是作為主人的朱元仍舊還是淡定的很,進了朱家的門,看見朱正松錯愕的面孔和盛氏雖然失望卻不得不擠出笑臉的模樣,她也只是抬了抬嘴角而已。
她沒有心情現在看戲。
相比較起他們錯愕的表情,她更想看見真相被揭發的時候,他們到底該如何懊悔。
綠衣聽見消息已經哭著跑出來,見了朱元又是笑又是哭,癟著嘴圈住朱元的胳膊:「姑娘,這回可真的擔心死我了,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竟然回來了!盛氏和朱正松沒有心情慶祝,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全是疑惑和震驚,得罪了鄭如安,她竟然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不僅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還是由錦衣衛親自送回來的。
詔獄現在這么好進出了嗎?
當年楊御史可是跪在端門前求那些同僚們能夠有人施以援手,最後也沒有任何辦法。
朱元去鎮撫司卻跟去逛了一趟正陽大街一樣。
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且荒誕了?
這丫頭到底憑的是什么?
一個驚雷還在心里沒有消化完,朱正松正想要說些什么,就聽見今天才剛剛進京來請過安的朱大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老爺,太太!快!快開中門,宮中有中貴來了!」
中貴?
自從付氏死後盛氏進門,朱家已經很久沒有接待過太監了,朱正松看了朱元一眼,不知為何只覺得手腳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