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們付家的血脈!
季晨還是沒有弄的太明白,但是朱元也沒有再解釋太多了,她讓向問天先安頓好叔晨跟伯晨,然後交給了季晨一個任務------她讓季晨這些天不管怎么樣,都對叔晨伯晨寸步不離,然後便讓叔晨伯晨嚴格的遵守從前的各種習慣。
該吃飯了就吃飯,該喝水了就喝水,該睡覺就要去睡覺。
這是有些奇怪的舉動,季晨忍不住問朱元到底是在做什么。
朱元就有些憐憫的看了叔晨跟伯晨一眼:「其實我也見過人折磨人的手段,最可怕的折磨從來都是心理上的,他們變成這樣,應當就是興平王故意讓他們不分白天黑夜,強行不讓他們與人溝通,任何人跟他們說了話,就會付出嚴重的代價,或者是還有其他的可怕的精神上的磋磨......」
季晨聽的手腳發涼。
連邊上的人也都忍不住憤怒起來:「就算是對著俘虜,也不會這么折磨人......」
朱元倒是並不覺得什么,畢竟對於殘暴的興平王來說,這些真的只是家常便飯的手段,他能對叔晨跟伯晨下這樣的功夫,細水長流的摧毀他們的意志力,已經說得上是對這兩個人很滿意了。
滿意到哪怕馴化成溫順的傀儡,也要留在身邊。
她交代季晨盡量讓叔晨和伯晨先過一段穩定的正常的日子,再輔佐以葯物的治療,讓他們不要如同驚弓之鳥,一切都只能徐徐圖之。
季晨也知道她的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朱元就去忙自己的了。
蘇付氏跟上樓來,見朱元正在整理東西,就坐在她對面問她:「元元,這回是不是比對付吳順更艱險啊?」
朱元抬起頭來,臉上甚至還有一些詫異:「危險?不會啊,為什么會有危險?」
這回輪到蘇付氏愣住了,她輕聲啊了一聲:「可是你也說那個興平王殘暴了,你帶走了他們兩個對他挺重要的人,他不會報復嗎?」
朱元笑起來,珍愛的看著手里的幾塊鞋樣子,輕聲說:「不會的,他不會出手對付我的,我們再過一段時間,辦好了京城的事,等到舅舅接到了兵部的指令,就可以離開京城了。」
蘇付氏怔住。
她不知道朱元為什么這么自信,就握住朱元的手:「你是有別的辦法?」
「是啊。」朱元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很輕松的笑著:「我打算去幫別人一點忙,然後我們就沒事了。」
......
蘇付氏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摸不准朱元了。
這個丫頭真是從來就沒讓人摸透的時候,可是這么一鬧,她真的不擔心了,摸了摸朱元的頭,看著她正在整理的東西低聲說:「也好,你跟你娘不同,你總是有自己的主意的,這很好。」
朱元收起母親留下來的這些東西,伸了個懶腰正要說話,房門便被猛地拍響,付庄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表妹!出事了,你快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