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自信(1 / 2)

權門貴嫁 秦兮 1099 字 2020-05-27

興平王府邸豪華寬大,站在高處望甚至能看見宮中綿延的紅牆,興平王打發了被自己折磨的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玩物,有些無聊的把玩自己手中的玉佩。

這個玉佩在他手中很久了,底下伺候的人很有眼色,見他沉默不語,全都避讓在一旁,心里惶恐不安的等著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個中年男人進來。

房里鴉雀無聲,興平王抬了抬手,身邊的一個美婢急忙上前來替他倒酒,另外那些伺候的人也都終於松了口氣,急忙上來收拾之前那個少年留下的爛攤子。

可是房間很快就被收拾好了,眾人心驚膽戰的立在一邊,都覺得時間難熬,立在這里幾乎就是一件最難做的事-----興平王喜怒不定,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會發火,來他這里當差向來是個苦差事。

幸好今天他們還算是幸運的,正在胡思亂想等著熬日子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從外面推開了,眾人如同看見了救星,這才覺得自己這條小命今天是徹底保住了。

「怎么?」興平王放下手里的酒盞,目光陰沉的看向來人:「那邊怎么樣了?有什么動靜沒有?」

進來的是個青年男人,平常打扮,他臉上表情平靜,不受興平王的陰沉所影響,咳嗽了一聲不是很配合的坐下了:「還能怎么樣?按照您說的,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不過我們不該惹上張家的。」

那人嘆了口氣:「張顯麟如今是國子監司業鄧琮的學生,鄧琮對他評價很高,說他明年是必中的,您說張昌正貪污,鄧琮那邊肯定也不肯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學生跟老師在官場上向來是利益同體,一般人對付人也都會看對方身後是不是有個厲害的座師。

這次興平王明明知道,卻還是這么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再說,那人挑了挑眉:「再說得罪您的又不是張家,說到底您想對付的是朱元,既然如此,為什么鬧得這樣麻煩呢?牽扯進這么多人來,實在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劃算的事兒啊。」

興平王手里正拿著一只橘子,聽他說完,冷笑著將橘子重新扔回盤子里,臉色陰沉如同餓狼:「她膽子大了,以為能把盛家壓下去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這回竟然爬到我的腦袋上拉屎!」

興平王說話向來不怎么文雅,他點著那個青年人的眉心:「顧傳玠這條狗也被她給毫不留情的殺了,這丫頭就是個掃把星,誰沾著誰倒霉,她分明知道顧傳玠把那兩個人送給了我,卻使詐讓我親自把人送出去!她在我面前玩手段,耍我!」

可是他是甘心被人耍的人嗎!

他這么多年以來,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耍弄過。

朱元是踢到鐵板了,她會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付出慘痛的代價,而現在這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張家也不過只是一個開始。

青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興平王的暴怒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旋即又松開,輕聲說:「其實不管朱姑娘到底怎么選,都是一樣的,畢竟她壞了您跟常應的好事。」

常應已經倒了,提起他的名字也就毫無忌諱的地方,興平王哼了一聲,表現得冷漠。

說的是,其實這回叔晨跟伯晨的事不過是讓他對於殺死朱元的決心又多了一點兒,他要對付朱元這件事,是始終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