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嘖了一聲,見齊煥吉終於上鉤,心里松了口氣,面上卻半點沒有放松,靜靜的說:「現在為今之計,也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不然等到朱姑娘答應了衛家,那表哥還能怎么樣?哪怕是公主殿下也不會允許您胡鬧的。」
齊煥吉的確是這么想的。
要快,要越快越好。
他冷聲看著賀二冷笑了一聲:「那你倒是想個法子,別在這兒光是放屁不下蛋了。」
他的話說的粗俗,賀二面色一變,但是很快就又笑起來,渾然不當一回事的嗯了一聲:「表哥放心吧,她後天不是開業嗎......」
齊煥吉打斷她:「你打算在她開業的時候鬧事?」
那朱元肯定更不可能答應他了。
他警惕的盯著賀二,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你是又在故意替徐游出頭吧?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表妹的,沒有好處的事她才不可能會做。
被說破了目的,賀二也一點兒沒有著急的意思,她坐在桌邊悠閑的喝了口茶,示意自己表哥坐在自己對面,對他循循善誘:「表哥糊塗了,其實這樣有什么不好呢?朱元說到底就是野心太大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捏在手里,還想出盡風頭。但是真正等她酒樓做起來了,那她怎么還可能看得起表哥?她只會更加桀驁不馴的!」
齊煥吉心知這個道理。
賀二見他不說話,便斬釘截鐵的道:「所以,表哥要是真想得到她,那少不得要先讓這位朱姑娘的酒樓開不成,進不得宮了,否則不管是哪一件她做成了,您都不可能再挨著她一根手指頭了。」
這也是徐游的意思。
齊煥吉面色有些奇怪,許久才說:「那你打算讓我怎么辦?」
「開酒樓那天是朱家最忙的時候,朱元作為店主人,更是如此。」賀二面色冷淡,提起朱元的時候格外的咬牙切齒:「我已經查清楚了,朱元有一個弟弟,就是從前養在盛氏手底下那個,朱元把他看的跟眼珠子沒什么分別,他身邊常年跟著一個身手很厲害的護衛,應當是朱元給他的,那天他也會出去豐樂樓,這就要靠表哥了-----公主府的護衛,想必能力不會在朱元手底下那幫人之下吧?」
齊煥吉立即明白過來:「你要我擄走她弟弟?」
朱元應當是看朱景先看的很重的,朱景先一不見,她肯定也沒了再去主持開業的心思,但是之後呢?
齊煥吉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催促她:「接著呢?」
「接著?」賀二大有深意的笑起來:「接著當然是表哥心願得成的時候了......」
她咳嗽一聲,微笑著側著身子在齊煥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齊煥吉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強自按捺住了心里的激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