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些事是擺在面前最明顯的一道障礙,總要過關的,回避不是辦法。
付清聽見詹大人就覺得頭痛,他知道這些老學究來肯定不會有好事,最可能就是為了今天這事兒來的。
又是那些老話。
又要貶低他外孫女,讓他知情識趣。
他咬了咬牙,半響沒動。
隔了一會兒,楊藹然咳嗽了一聲催促:「父親,他們還在外頭等著呢。」
付清才道:「我這就出去,請去偏廳。」
廟里被燒的差不多了,也沒什么待客不待客的地方了。
朱元卻忽然扯住了付清的衣袖,低聲笑了一聲:「外祖父何必去?他們必定是老生常談,要勸告您管教好我,讓我懂事,讓我要有自知之明。」
付清無言以對。
他也知道自己是出去挨罵的。
但是又能怎么辦?挨罵也得去啊。
不然誰知道那些人回去了以後會寫什么折子來罵人。
朱元笑了笑,見外祖父無奈,忽然換了個話題問他:「外祖父,我們被行刺的事情,有頭緒了嗎?」
說到這個,付清的心情就更差了,他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差:「暫時還未曾有什么頭緒,可是藹然那里抓了一批人,或許到時候會有收獲。先關他們一段時間,他們的嘴巴太緊了。」
朱元皺起眉頭。
她忽而問付清:「我們當時並不准備來義烏的。」
付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朱元片刻才道:「你懷疑我們身邊是出了內奸?」
他一時只覺得血液都凝固了----他來義烏的確只是隨性而至的想法,因為他一開始在杭州附近征不到符合他預期的士兵。
他便想著帶著朱元干脆四處轉轉。
可他的行程並未提前預定,甚至他來之前都未曾跟地方官府打招呼。
可為什么那些刺客竟然會知道他的行蹤?
如果那些刺客是跟蹤而來的話,那這么遠的距離絕不可能絲毫蹤跡都不露,詭異的是,他們的確也從未發現過任何痕跡。
現在想想,這兩地的百姓曠日持久的斗毆、這家寺廟,都好像是提前已經安排好了的。
是有人提前就設置好了圈套等著他們鑽進來。
付清陡然發怒,知道了朱元的意思之後,一個人選猛然跳進了腦海。
是了!他怎么之前沒有想到?
他猛地喊了楊藹然一聲,再也顧不上要應付詹大人,急匆匆的帶著人去前面見楚庭川了。
留下詹大人不明所以,正要去追,就見朱元已經出來了,他只好先跟朱元見禮。
朱元看了看他:「大人有什么事,可以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