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遲卿頓了頓,說了聲對不起。
柯譯崇拽著她胳膊,毫不客氣的把人拎回了屋子。
他不悅的抱臂打量了她一會兒,估計是想眼不見為凈,「踏踏」上了二樓。
喬遲卿默默對著他的背影豎了個中指,她縮著肩膀,凍得嘴唇發麻,尋思著去洗個熱水澡。
夜里,四個姑娘都宿下了,柯譯崇敲門,「是我。」
他的剪影投射到仿古花格窗上,輪廓清晰。
喬遲卿將胳膊枕在腦後,放肆的挑剔著他的五官。
連說話時聳動的喉結都這么性感,也太讓人不快了。
可惜這個好看的男人性情刻薄,總是變著法找她的不自在。
都好幾年了。
這實在是一件非常喪氣的事情。
幾個女孩都以為他是來關心孫艾然傷勢的,忙著說她沒事,腳踝的腫脹已經消了,還能和她們有說有笑的。
孫艾然假裝生氣的瞪著對她擠眉弄眼的兩個同學,放柔了口氣,「我真的沒事了,今天謝謝你。」
柯譯崇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孫艾然緊張的揪著涼被,輕言細語的說:「多虧你反應快,否則我就不是扭傷腳這么簡單了。你真的是個很可靠的人,雨那么大,路又陡,我差點以為我們會在山上呆一夜」
「哇孤男寡女在山里呆一夜怪不得艾然回來後一臉惋惜呢。」
「哈哈哈,獨秀同志請你坐下說話」
兩個女孩嬉鬧著。
柯譯崇失笑,「你扭傷腳我已經難辭其咎了,再困在山里出點什么事,你哥哥非得殺了我。」
喬遲卿偷偷在黑暗里露出陰險的笑容,原來是擔心同在勘察隊的孫潮找麻煩,否則早下手了吧。
柯譯崇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窗柩,忽然問道:「喬遲卿她怎么樣了」
房間陷入了沉默,三個女孩面面相覷。
喬遲卿連忙閉上眼睛假寐。
賀宜桐率先開腔,「她好像睡著了。」
柯譯崇敲開門,把一盒感冒葯遞到賀宜桐手里,「喊醒她,讓她起來吃葯。」
女孩們略帶遲疑的答應了。
柯譯崇瞟了眼床鋪里側,可惜黑乎乎的一團,他收回目光,退出房外。
第二天,連續好幾日的暴雨終於停歇,天空放晴,纖雲不染。客棧門口停了輛路虎衛士,下來三個穿著沖鋒衣,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
菩葩島地處偏遠,基礎設施落後。村鎮之間距離再遠也沒有公交車,最常見的是電瓶車和摩托車,交通非常不便。
喬遲卿一隊人的目的地是遼安,而菩葩島是必經之地。據總公司給出的消息,那里發現了一條金伯利岩脈,地質勘察隊此行就是為了趕在競爭對手之前完成工作,搶下這個項目,以期降低原材料成本,提高利潤。
喬遲卿走在隊伍末端,經過他們身側的時候,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