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中回神,「難道真是天太黑,親錯人了」

孫潮氣的摔了酒杯,在柯譯崇經過他身旁時,僵著臉沒說一句話。

賀宜桐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等她反應過來去安慰孫艾然時,她已經捂著嘴傷心的小跑開了。

「艾然」

喬遲卿坐下來的時候,時復好似什么也沒發生過,兀自聚精會神的觀看著歌舞。

夏誠擠到他們中間,一臉燦笑的對她說:「麻煩讓讓。」

落了座,喬遲卿聽到他壓低嗓門說:「那個柯總不是和他們隊里另一個女人是一對嗎怎么半路跑過來親她」

時復低下頭,淡淡的一笑,「和我們沒有關系。你跟阿昌怎么樣准備工作都做妥當了嗎」

夏誠點點頭,「嗯,進行的很順利。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時復抬頭看了看天時,眼神深邃而悠遠,「快了。」

喬遲卿耳朵豎的老高,這群家伙一看就在籌備什么不可告人陰謀,說個話諱莫如深的。

時復朝她看了一眼,起身離席了。

柯譯崇自那夜之後,並沒有什么明顯轉變,至少在喬遲卿看來是這樣的,倒是勘察隊里的氣氛怪怪的。

比如說圍成一桌好好吃個飯,喬遲卿一走過去,他們都自覺騰地方,把柯譯崇旁邊的位置讓出來。

喬遲卿:「」

她坐下去的時候其實特別害怕柯譯崇有意見。畢竟以前,都是孫艾然挨著他坐,方便他照顧她。

孫艾然一個體質嬌弱的哮喘病人會深山孤島的四處奔波,大多也是為了追隨他的緣故。

好在柯譯崇只是若無其事的夾菜,沒有多余的反應。

離得近了,兩人的手臂無可避免的碰觸到。

暑熱天,都穿著短袖,赤裸光滑的肌膚相摩擦。柯譯崇動作一頓,側過臉睨著她。

那神色不像是在生氣。

如果換做從前,他應該早就避之不及了才對。

一天半下午,喬遲卿在東南面的走廊背陰處乘涼。那時微風徐來,綠葉婆娑起舞,十二分的愜意。

柯譯崇踏過門檻,從烈日下緩步走來,額頭滲出細汗,將一支甜筒遞到她面前。

「給你的。」他嗓音沙啞。

喬遲卿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半天沒伸手接,不敢相信自己能有這種待遇。

柯譯崇也不催促,就頂著大太陽站那兒。

喬遲卿小心翼翼的拿到手里,冰涼涼的,有點軟,曬化了。

柯譯崇嘴角勾了勾,很快恢復平靜。

他在長廊椅上躺下,很自然的把腦袋擱在她的大腿上。

喬遲卿穿的是短褲,大腿白生生的。柯譯崇的頭發掃過皮膚,她猛的竄跳到一邊,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柯譯崇薄唇緊抿,不悅的瞪著她,咬牙吐出三個字,「你過來。」

喬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