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墮落成魔(1 / 2)

臨淵行 宅豬 2005 字 2020-06-06

嘭!嘭!嘭!

那金猿一拳又一拳砸下,砸得整個大殿都在抖動,終於,大劫灰怪不再動彈。

只見這只大劫灰怪被砸得半個身子都栽入地下,上半身骨骼盡斷,黑血咕嚕咕嚕往外涌,很快化作一粒粒劫灰堆在一起。

蘇雲直起腰身,他面前的巨型金猿也隨著他而直起腰身,與他的動作一模一樣。

剛才就是蘇雲控制著這頭塵沙所化的巨型金猿,將大劫灰怪活活錘死!

「塵幕天空真是強大!」

蘇雲驚嘆,輕輕抬手,只見巨型金猿化作塵沙,塵沙中一只大手飛出,將這只大劫灰怪屍體拉起。

突然,他右臂有些無力,垂了下來。

剛才動用仙劍斬妖龍那一招,右臂無法完全承受那股沖擊力,還是傷到了血脈和肌肉。不過相比修煉大一統功法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強健了許多!

蘇雲深信,只要自己修成十二種感應篇,與洪爐嬗變融合,自己絕對可以毫無滯礙的發揮出仙劍斬妖龍這一招的全部威力,並且不會傷到身體!

「可惜,這個大劫灰怪被我打死了,否則倒可以送給董醫師,當做我以後在他那里治傷的葯費。」蘇雲暗暗惋惜。

塵幕天空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剛才他用仙劍斬妖龍也未能將這只大劫灰怪斬殺,但是利用塵幕天空,幾乎是不費什么力便將這只劫灰怪格殺。

這只是塵幕天空一小部分威力而已。

他礙於自己的修為,無法將塵幕天空的威力發揮出來,只能調動一部分塵幕天空。

他能感覺得出,塵幕天空的威力絕非僅僅是以塵沙化作各種形態提升招法威力那么簡單,這件寶物真正的威能,恐怕超乎想象!

因為,就在剛才他與大劫灰怪戰斗之時,他察覺到自己的思維觸角仿佛在飛速向四面八方延伸,與三十六樓宇群落下方的銅柱聯系在一起!

那一刻,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觸覺在瘋狂生長,與那些銅柱相連,並且通過銅柱連接到一座座高樓廣廈之中!

他甚至感覺到整個城市仿佛變成了他的靈兵,他甚至可以掌控整個朔方城的樓宇,整個朔方城的雲橋!

「朔方城,其實是被樓班攤友煉成了一整個靈兵,這個靈兵大的不可思議,每一座樓宇大廈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每一道雲橋也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

蘇雲看著手中的塵沙漸漸化作一個小方木塊,心道:「我手中的這個小方木塊,就是開啟大聖靈兵塵幕天空的鑰匙,而塵幕天空可以連接朔方城所有個體,將朔方城化作一個莫大的靈兵,鎮壓地底劫灰城!」

他吐出一口濁氣:「但是,誰有如此龐大的法力,可以催動整個朔方城?把一座入雲的樓宇作為靈兵,恐怕都可以累死左仆射那樣的人物了。」

他搖了搖頭,樓班把整個朔方城統一成一個靈兵,但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擁有這么雄渾的法力,將整座城祭起!

「所以,想看到整個朔方城變成一個巨型靈兵,爆發所有威力威能,恐怕是沒可能了。」

蘇雲不禁悠然神往,倘若真有這么一個人,把整個朔方城三十六座樓宇群落所有建築的威力威能,統統激發,把朔方城地底一根根巨型的銅柱威力威能統統激發,那該是何等壯觀的一幕?

「不可能有法力如此雄渾的人……」

蘇雲搖了搖頭,低聲道:「不過樓班攤友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尋找到這樣一個人!」

樓班留下塵幕天空的目的,是尋找一個傳人鎮壓地底的劫灰城,鎮壓劫火與劫灰怪。他久尋無果,因為裘水鏡的緣故,於是也選擇了蘇雲,把開啟塵幕天空的「鑰匙」交給蘇雲。

但蘇雲覺得,自己並非最佳人選。

現在他自身難保,連帶著二哥花狐他們在朔方求學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更何況擔負起鎮壓劫灰城這個重任?

「罷了,我先離開這里,把大劫灰怪的屍體送到董醫師那里,能賣多少錢便賣多少……糟了!」

蘇雲突然臉色微變,他的靈界中性靈這時才注意到,童慶羅、少女梧桐等人,竟然已經來到了塵幕天空的邊緣!

他剛才全神貫注對付劫灰怪,渾然沒有留意到這幾個人!

童慶羅和少女梧桐等人一路血祭,已經把童家的靈士和幾個朔方學宮的西席先生也給擊殺獻祭了!

原本加上蘇雲,他們一共四十六人,現在只剩下童慶羅、少女梧桐、全村吃飯和宗先生四人。

其他人,都已經被他們血祭給了塵幕天空!

「他們在前進一步,便會進入這座上古神殿!」

蘇雲剛剛想到這里,突然間塵幕天空形成的牆壁便如他心中所想那般,內外顛倒,內外換了一遍!

蘇雲呆了呆,贊嘆道:「真是一件好寶貝兒。」

他邁步向外走去,劫灰怪的屍體則被塵沙包裹起來,送入牆壁之中。

蘇雲剛剛走出那堵牆,卻見牆壁晃動一下,童慶羅四人先後從牆中走出,突然童慶羅身後烈焰熊熊,一股洪荒巨獸般恐怖的氣息噴涌而出,震驚眾人!

蘇雲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氣息,但見童慶羅身後的烈火之中一只粗壯無比的鳥爪探出,抓住那位宗先生!

宗先生又驚又怒,厲喝一聲,元靈從靈界中浮現出來,不由分說便要催動神通!

卻在此時,童慶羅身後烈火之中七彩斑斕的羽毛蜂擁往外生長,一只巨型畢方探出頭來,長長的鳥喙向下一啄,將宗先生的元靈連同神通一起啄得粉碎!

宗先生也被那巨型鳥爪捏得眼耳口鼻流血不斷,聲音嘶啞道:「羅二爺,你這是做什么……」

童慶羅面色猙獰,冷笑道:「宗先生,我不獻祭了你,還能獻祭兩位前輩不成?要怪,就怪到現在都沒有走出這堵破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