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背負著罵名,世人的誤解,卻還孜孜不倦,不求回報,做最臟的活,最危險的活,背最黑的鍋。人與人,真是不一樣!」
他向池小遙、青丘月他們走去,心道:「一百五十年前,林家先祖是欽差,前來賑災,而那場雪災卻是由領隊學哥等人召喚龍靈時,把人魔的性靈也召喚過來引起的。」
他的腦筋轉得越來越快,心道:「人魔梧桐與真龍大戰墜落在墮龍谷,領隊學哥與一眾天道院士子奉武帝命前來格龍,只剩下領隊學哥活下來,將人魔和龍靈封印在葬龍陵。林家先祖來朔方賑災,發現炎龍從地底飛出,於是貪污賑災錢財打造雷擊谷寶地,試圖煉成鎮族之寶。」
「靈岳先生說,朔方的世家,周、陸、文、田、武、童等世家,也都是起自一百五十年前!」
「一百五十年前,領隊學哥封印人魔和龍靈之後,走出天市垣,他的第一站應該就是朔方!」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聯系,極為關鍵的聯系!他與林、周、陸、文、田、武、童這七大世家一定存在什么聯系,甚至有可能他便是某個世家的老祖!」
蘇雲目光猛地變得無比明亮,心花怒放:「左仆射問起時,我告訴他,劫灰案、人魔案和這場雷擊谷案,都是同一個案子,這個借口是否能糊弄過去?是否能多拖延一段時間?」
他越想越是開心:「左仆射如果還不滿意,讓我查其他案子,我便告訴他,雪災案,墮龍谷案和葬龍陵案,與人魔案、劫灰案、雷擊谷案,也都是同一個案子。如此一來,妥妥的可以拖延半年時間!左仆射一定無話可說!」
他滿面笑容,來到池小遙、青丘月等人身邊,問道:「小凡、不平,你們得到靈器了嗎?」
三只小狐妖興奮莫名,立刻向他炫耀他們收獲的靈兵。
狸小凡得到了一塊龍驤環佩,是龍馬形狀的環佩,不過蘇雲看著這龍驤環佩,總覺得這龍驤就是那只把自己踢得服服帖帖的貼在牆上的那頭龍馬。
狐不平得到的一口青虹龍紋吞口劍,背在身後比他還高,走路時稍微快一點便會把自己絆倒。
青丘月得到的是螭龍銜尾鐲,戴在手腕上,很是精美。
池小遙卻沒有去捕捉靈器,蘇雲詢問,池小遙搖頭道:「我家不缺青虹幣,煉制靈兵的錢也有。根據自己的需要打造的靈器,才是最好的靈器。」
蘇雲心頭頓時被貧窮感占滿。
「蘇師弟,你為何不收獲一兩件靈器?」池小遙也有些納悶。
蘇雲拋了拋小木頭盒子,笑道:「因為我有了更好的。」
木頭盒子化作無數塵沙他指尖流動,化作一條小小的蛟龍,趴在他的肩膀上,活靈活現。
池小遙很是羨慕,又有些自卑,心道:「天門鎮真有錢,我家和他家不是門當戶對,我家太窮了……」
天色將晚,雷擊谷附近人數絲毫不見減少,反而又越來越多的趨勢,不少士子點著燈火四處尋寶,更多士子從較遠的地方趕來。
蘇雲、池小遙等人則離開雷擊谷,來到那鳳攆前,那頭老鳥妖把破樓放在一邊,正在教三只幼鳥讀書寫字。
見他們來了,那老鳥妖慌忙起身,現出原形,把三只幼鳥攆入破樓里,背起破樓,道:「幾位士子,適才我在等你們的時候,抓到一口靈器,可以留給我家孩子做傳家寶了。」
「恭喜恭喜!」蘇雲笑道。
那老鳥很是開心,道:「就看他們三個誰能上好學,就傳給誰。對了,雷擊谷四周的山,怎么都塌了?」
池小遙道:「靈岳先生弄塌的。」
「原來如此,難怪像豬啃過的一樣。」
那老鳥奔跑兩步,振翅騰空而起,向朔方城飛去。
蘇雲向下望去,只見下方的雷擊谷果然像是豬拱過的一樣,四周的山川破破爛爛,大地高一塊低一塊,坑坑窪窪。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雷擊谷陷下去的大坑中碎石亂飛,突然嘭的一聲巨響,一個女子破土而出,正是林家的二當家林素衣!
她衣衫不整,立刻催動神通,以道法化作流水掩住身體。
「靈岳!我林家與你沒完!」她連連吐血,雙手掩胸,閃身離去。
蘇雲和池小遙先回到杏林葯材鋪,董醫師為蘇雲檢查換葯,又抽了一瓶血,蘇雲與池小遙帶著青丘月他們去街上吃飯,吃得小家伙們肚子滾圓,這才返回文昌學宮。
到了學宮後,天已經很晚了,他們還未回到山水居,蘇雲便見到閑雲道人與塗明和尚站在路邊的劫灰燈下,遠遠沖著他們招手。
「蘇士子,左仆射有請!」塗明和尚笑眯眯道。
蘇雲心頭一突:「弄塌雷擊谷群山一事,不能怪罪在我頭上吧?雖然好像是我弄塌的,但早晚也是要塌的……」
他讓青丘月、狸小凡和狐不平先回山水居,硬著頭皮跟著閑雲和塗明向文昌殿走去。
蘇雲來到文昌殿時,左松岩正在給文昌帝君上香,很是恭謹。
文昌殿供奉的是文昌帝君,這位帝君蘇雲在無人區中見過,是個捧著書的老者。
左松岩後退一步,對著文昌帝君拜了拜,道:「閑雲、塗明,你們去門外守著,不要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