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關山正欲說話,突然瞳孔驟縮,只見一只老狐慢吞吞的從牆角走來,緩緩來到帝平腳下,張口打了個哈欠,目光向他瞥來。
溫關山眼角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只老狐狸!
他認識這狐狸,認識這一身皮毛!
溫關山看了看帝平,又看了看那只老狐,失聲道:「原來是你!」
「自然是我。」
那只老狐狸坐在後腿上,兩條前腿落地,蹬得筆直,坐姿極為端正,宛如朝中位極人臣的大員!
「我來報復你了。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你露出破綻的機會。你不動,則沒有破綻,只要你一動,便會露出破綻。而八面朝天闕來到東都,便是你動手之時。」
這只狐狸的臉上露出譏笑,像是在諷刺溫關山:「薛青府、裘水鏡到了東都,你果然開始動手了。道聖和聖佛受傷,讓你忍耐不住。這時候,你便有了破綻。」
那老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突然張嘴哈哈大笑:「你想不到吧?我也到了東都!我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注視著你,盯著你,看著你一步一步犯錯,我甚至還引來你意想不到的人來暗算你,讓你傷上加傷,讓你不得不反!」
溫關山臉色越來越沉,卻笑道:「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敵人是你。若是想到了,你便無計可施。不過現在也不晚。」
那老狐坐立不動,悠然道:「請陛下下旨,誅殺亂賊。」
帝平抬手,淡然道:「誅。」
四座大陣爆發,將溫關山吞沒!
這一夜,風波動盪,皇城中殺伐四起,城中也多出起了殺伐,各大世閥高手盡出,圍獵裘水鏡與左松岩,屢次爆發大戰。
左松岩個頭雖然矮小,但是戰力卻是最頂尖的存在,在東都城中搏殺,連斬數位征聖境界的老怪物,令人驚懼。
但他也受傷極重,裘水鏡傷勢很重,也出手幫忙,兩人傷勢越來越重。
左松岩的爆發力卻在裘水鏡之上,強行催動玄功,讓自己的肉身恢復年輕,依舊背著裘水鏡四處奔逃。
蘇雲行走在天空中,不斷催動木頭盒子,為他指引道路,帶著兩人躲避。
終於,蘇雲保護二人,一路引領著他們來到東都第七層,進入清虛觀。
兩人闖入清虛觀中,左松岩還有些驚疑不定,不知是誰在悄然改變東都地理。
但他顧不得許多,急忙叫道:「老董,快出來救命!」
董醫師急忙沖出來,道:「老瓢把子受傷了?」
「先救他!」
左松岩忍住傷痛,一指裘水鏡,飛速道:「我從小比他壯,能撐得住!」
董醫師急忙為裘水鏡診治。
「不過,道聖老頭根本保護不了我們。」
左松岩大皺眉頭:「道聖的傷很重,只好了四五成!」
這時,天空中一口清虛劍破空飛來,飛入道聖養病的病房中。
道聖也是驚疑不定,掙扎著從病床上起來,抬頭向外看去,心中暗暗焦急:「這口劍,是老道士給蘇閣主用來鎮壓他記憶中的神魔的,怎么被他送回來了?但好在還有老禿驢的雷音鍾,估計能鎮住一段時間……」
正想著,只聽清虛觀外人聲鼎沸,有人叫道:「賊人跑到清虛觀中了!進去搜!」
道聖心中一沉,拄著劍一瘸一拐的走出,向裘水鏡道:「有人暗中使壞,知道我也受了重傷,想要趁機送老道仙游。」
裘水鏡喘了口粗氣,道:「我知道是何人想要除掉聖人。」
道聖頓時醒悟,黯然道:「他本是一個好少年的……」
就在這時,天空中當的一聲鍾響,幾人抬頭看去,但見雷音鍾飛出,飄飄盪盪,向雷音閣飛去。
而那佛門聖地雷音閣,居然長出了一條條腿腳,像是大蜘蛛一般拔地而起,轟隆隆的向清虛觀奔來!
聖佛正在養傷,此刻也是驚疑不定:「誰把我家雷音閣,煉成靈兵了?」
這幾日李竹仙和李牧歌在雷音閣中求學,等候天道院錄取的消息,兄妹二人也被驚動,紛紛張望。
「果兒?」大鳥天鳳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只見雷音閣正在撒腿狂奔,不由好奇道。
雷音閣來到清虛觀旁邊,一條條鋼鐵腿腳往地上一扎,穩穩坐下,蹭了蹭屁股,像是要坐得結實一些。
圍困清虛觀的諸多世家高手見狀,不敢硬闖,只能守在外面。
等到天亮時分,眾人這才悄悄退去。
「過了這一夜,便安全了。」
左松岩松了口氣,嘿嘿笑道:「老同學,有人在暗中保護你!何不把這位前輩請出來?」
裘水鏡畢竟年輕,傷勢減輕了許多,道:「不是前輩,而是你們文昌學宮格物院的蘇士子。」
左松岩呆了呆,只聽裘水鏡道:「自從我到了東都之後,他便屢次在暗中保護我。」
左松岩張大嘴巴,瞪圓眼睛,吃吃道:「他保護你?他怎么保護你……」
道聖和聖佛一個看著自己的劍,一個看著自己的鍾,各自皺緊眉頭。
他們年紀太大,盡管有董醫師盡心盡力醫治,但傷勢恢復速度還是遠不如左松岩和裘水鏡。「不妙,大不妙啊!」
兩位老聖人齊齊嘆了口氣,心道:「我們的大聖靈兵尚在他靈界的話,還可以鎮住神魔,現在被他送回來,只怕那東西已經跑出來了!但願不要惹出什么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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