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夜晚各房心思多!(1 / 2)

侯府商女 上官旭雲 5278 字 2020-06-06

說完這些話,代菡根本不理會變臉嚇得夠嗆的這對奇葩母女,直接轉身就走,再不走就氣死她了……

她可不敢保證,再讓她聽幾次特別腦殘的話,會不會上去抓花這對母女的臉,她已經忍得足夠了,自己不和她們一般計較,結果她們竟然還敢琢磨慧姐,真是欺人太甚!

不管是自己的娘親,還是慧姐都是她盧代菡要保護的人,娘親的事情是當年她太小無能為力,可是現在無論她們做什么沖著自己來就好,偏偏要去禍害慧姐,自己怎么能容下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慧姐還那般掏心掏肺的對自己好,她更不能為了自己能安生就縱容他們,門都沒有,同時代菡特別為了慧姐不值!

往日盧代芹沒少欺負慧姐,別的不說就是盧代芹那一大匣子的首飾了,別管什么材質的,什么頭面、珠釵佩環、耳環項鏈腰鏈戒指手鐲等等,至少有兩百來件都是從慧姐那里得到的。愛睍蒓璩

結果今個盧代芹這下賤坯子,竟然為了榮華富貴惦記自己的姑父,不怕傳了出去日後做不了人嗎?她盧代菡真是受夠了,能和這一家斷絕關系不知道是多好的事情!

所以代菡咣當一聲摔了門,然後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剛下了台階就撞到了人,代菡穩住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爹爹。

代菡一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就是因為自己的爹耳根子軟沒有男人的骨氣,才讓屋子里那對奇葩的母女為所欲為一點都沒有顧忌,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敢抖出來。

現在看見軟弱沒脾氣,被徐氏牽著鼻子走的自己親爹盧家二老爺盧志諫,代菡再也忍不住了,對著自己的爹就開始噴火!

代菡氣的吼道:「爹爹你能不能剛強一點,這么軟弱由著那對母女什么心思都敢有,哪怕冒著殺頭的危險也不管,這個家就是夫綱不振才鬧得爹娘不是爹娘,兒女不是兒女的,難道還要這樣下去嗎?」

「難道爹想看見盧家二房滅亡嗎?如果不願意,你就進去狠狠的呵斥那對母女,一頓板子打得她們不敢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你的寶貝女兒竟然還敢肖想慧姐的父親,這個家還有沒有道德底線了,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也難怪當初我娘抑郁去世,都是你這個爹做的太不好了,哼!」

代菡忍了十來年了,今個一朝爆發情形可是不得了,也許是婚期將近,也許是根本不在乎盧家二房會不會給她嫁妝,就算二房什么都不給,她現在也不怕了,有手有腳怎么都餓不死。

她現在也有自信,慧姐給的八十畝田地和一個鋪子,她盧代菡絕對可以活下去,而且有一天一定超過盧家二房!

所以在這個檔口遇見這軟弱無能的爹,只能怪他倒霉,她要是再不罵幾句,恐怕都得氣死了!

代菡這怒火熊熊的模樣,還真的給二老爺盧志諫說的是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懵了,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何過去老實聽話的長女,就像是爆了的炭火一般,弄的一地的火星子。

他軟磨的聲音響起道:「菡姐,你這是怎么了?沖著為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代菡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讓他很茫然,緊接著屋子里面反應過來的那對母女發出了劃破夜空的尖叫聲,「啊……」

本來這娘倆就是喜歡咋咋呼呼的,結果今個被一直她們壓制的盧代菡給罵了,這還得了?

盧代芹尖利刺耳的聲音響起,人也跟著沖出了屋子,站在台階上對著盧代菡的背影道:「盧代菡你個賤人,敢罵我,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給我滾回來,敢得罪我,你是活夠了是不是?賤人生的賤種,給我滾回來我要找你算賬,今個你要是不回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賤人,給我站住……」

結果代菡壓根就不理會,繼續走自己的,這回氣的盧代芹帶著她的兩個丫鬟翠紅和春巧,干脆一路追趕道景華閣的門口,想抓到盧代菡好好出口氣。

結果盧代菡已經鎖了們,盧代芹砸門無果,然後氣不過就帶著兩個丫鬟在景華閣的門前,一邊跳腳一邊罵的,折騰了半個時辰。

可能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景華閣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管這主仆三人,一直到最後盧代芹罵的沒有力氣了才回去,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盧代菡理會一下。

只有長房大廚房的章媽媽偶爾路過這里,聽盧代芹又在這里欺負人了,竟然從六姑娘嘴里聽出來,將來二房一毛不給五姑娘嫁妝,章媽媽一想想也不對啊,這到時候不得丟盧家的人嗎?

不行這件事情得盡快告訴大夫人,別到時候惹出什么不好的來,丟了整個盧家的人,這二房的人就是眼皮子淺,十幾年如一日都是這樣,章媽媽啐了一口,然後扭搭扭搭的就走了。

盧代芹雖然追出去了,但是肯定不會吃虧,所以徐氏放心的對付二房老爺,今個說什么也得讓那小蹄子挨收拾,否則她徐氏在二房還有什么威信存在。

當然徐氏也老臉掛不住的對著盧代菡的背影呵斥道:「盧代菡,翅膀長硬了是吧,連老娘和老娘的寶貝閨女都敢呵斥,在這個家是誰給你的膽子,聽見沒有,給我老娘滾回來罰跪三天,就饒了你。」

吼得痛快之後,徐氏忽然發現二老爺盧志諫就在門口看著她,徐氏立馬變臉哭訴道:「老爺啊,盧代菡太過分了,對妾身不敬辱罵嫡親的妹妹就算了,今個竟然還敢和老爺大呼小叫的,」

「老爺啊,不能讓這個孩子囂張的氣焰壞了我們二房母慈子孝的名聲啊,老爺啊妾身心里好苦啊,當年也是老爺相中的妾身,妾身在家中好好的,為了老爺來盧家做妾啊,結果今個被人這般羞辱啊,老爺啊妾身沒有法子活了啊。」

徐氏還真敢說啊,也不怕會被自己的話給噎著,或者被人笑死,她委屈?當年誰主動勾引人家的,做妾委屈,哪個徐家有了女兒進了盧家二房做妾,放了好幾天鞭炮?

二房有徐氏這樣的極品存在,還有母慈子孝?真是太滑稽了。

二老爺盧志諫最是心軟,當初徐氏也是這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她不顧董氏身子不好,也不顧親娘的反對,硬是抬回來做良家妾。

盧家的人都說他軟弱,今個他的女兒也說他軟弱,只有在徐氏和徐氏的孩子面前他才是厲害的人。

二老爺拍著徐氏的肩膀道:「好了夫人,你做的一切老爺我心里有數,代菡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你這做母親的就包容包容吧,左右很快就嫁人了,也不要為難她了,她說的什么你們看上了慧姐的父親是怎么回事?」

徐氏拉著二老爺盧志諫的手進了屋子之後,將打算都說了一遍,然後就看見二老爺盧志諫的臉色蒼白,嚇得不輕的模樣,徐氏都習以為常了,問道:「老爺,你說妾身說的對不對?」

二老爺盧志諫道:「夫人,這可使不得啊,萬萬的使不得,當初聖上可是同意了慧姐的父親終身不娶不在續弦納妾的,如果咱們家有這個的心思,到時候敗壞了慧姐父親的名聲,到時候指不定如何報復咱們家那,」

「在說咱們芹姐多好,為何非要給人家當繼室去,而且還差了輩分,咱娘是不可能同意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莫要惹出事端來,到時候不好收拾。」

徐氏不同意的在二老爺盧志諫的身上蹭來蹭去撒嬌的道:「老爺,妾身不依嗎?老爺難道沒看出來,多少人家都爭搶一等侯府主母的位置呢,本來續弦也是可著原配娘家人才行,這樣咱們一家將來也不一定比長房差不是?」

「妾身就是見不得大房那個大婦成天高高在上的樣子,咱們一家也是嫡出,憑什么娘就那么偏心,好的庄子鋪子什么的也不交給咱們經營,府里的中饋也一直是大婦把持著,這也太過分了。」

徐氏厭惡大夫人范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故此在背後很少叫大嫂,都是大婦這樣的字眼,雖然不算過分,但也不是什么好詞,尤其是自己當初要不是她插手,也不用先做了妾,在抬了繼室。

比起妹妹直接是姜家三房的繼室還差了不少,為了這個徐氏每次遇見范氏都不舒服,這個范氏當初不知道對曾經的董氏之間有什么,但是只看這范氏給自己弄回來就不對勁。

而且自己的兒子還和盧代菡同歲,就小了幾個月,若不是董氏生完盧代菡坐下了月子病,熬了六年才去,她又熬了大半年才轉了正室的位置,她也不會被家里的旁系姐妹恥笑了。

如果不是范氏,她兒子就是名正言順的二房嫡子,也不是庶長子,真是可恨,所以她們二房一定要一飛沖天,壓死那個大婦!

徐氏看二老爺盧志諫不吭聲,就繼續磨蹭,盧志諫是最沒有抵抗能力的人,很快就被徐氏拖到了內室,兩個人蓋被子那啥了一回。

事畢二夫人徐氏道:「老爺你說妾身的提議可好?就讓咱們芹姐做繼室,過兩天你去慈雲庵看看娘,將這個話說一說,聽聽娘的總不會錯吧?」

二老爺盧志諫一直對徐氏都是縱容的,何況還是兩個人剛剛忙活了一回,這時候的盧二老爺就像是在雲端一般還沒回神呢,但是聽著徐氏這么說,也有自己的想法。

盧二老爺猶豫的道:「夫人還是不要和娘提了,沒得被娘給罵死,這啟國就算是續弦,一般也是找原配的妹妹之類的才是,哪有亂輩分的,這將來咱們一家出去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夫人以往其他事情我都聽你的,但是這個事情不行,你不了解慧姐的父親,那是當初跟著聖上的伴讀,厲害的要命,你本來也是知道的,難道你糊塗了?那樣的人就是大哥一家都要恭恭敬敬的,何況是咱們,本來大房占了慧姐的便宜,還鬧得慧姐差點喪命,都不知道葉大人怎么報復呢,」

「本來沒有咱們二房什么事情,你這不是蹚渾水么,到時候被大嫂給攀扯出來,咱們二房可就吃虧了,與其這樣想,還不如讓咱們芹姐嫁進姜家的好,你說是不是,姜家長房的嫡次子不是正在議親嗎,咱們完全可以爭取啊,你看徐家是商戶日子過得也挺不錯的,非要擠進高門做什么?」

盧二老爺有些時候還是聽聰明的,別管是不是膽小的問題,但是不該招惹的,他盡量不去碰,左右二房將來分家也是有些產業的,一家人過日子不是問題,何必惹那么多不愉快,最後一家跟著吃掛落。

徐氏經過這么提醒,好像也從剛才編制的美夢里面驚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活動大發了,後背冷汗陣陣的,連忙起來穿上衣服,二老爺也起來穿戴好了。

徐氏想起來那天慧姐退貨的時候的情景了,連大婦那么得意的人,都乖乖的給了銀子,要是知道自家算計葉大人,還想當主母,以葉大人的手段,徐氏打了個哆嗦。

徐氏臉上有些不自在,然後道:「好吧老爺,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是咱們悶在房里異想天開罷了,既然大婦一家都弄了那么多的好處,將來要找麻煩就找他們一房好了,我們就在一邊看著,看著那大婦如何得意,哼!」

「不過咱們芹姐嫁到姜家也不是不行,就是姜家還是商戶,是不是門第低了一些?妾身一直認為芹姐應該找個官夫人,至少要比代菡嫁的好吧?」

也就徐氏這樣的人在盧二老爺面前口無遮攔的,要是其他任何一個繼母,都不會大刺刺的說讓自己的女兒嫁的比原配還好,那個當家的老爺必然一巴掌就給這個女人打倒在地,然後告訴她不管哪個孩子都是本老爺的女兒,應該一樣對待。

可惜盧二老爺已經聽習慣了徐氏這樣說話,壓根就沒往心里頭去,當然對代菡的感情也沒有那么多,天天被徐氏這樣給磨練,能記得有個女兒就不錯了。

盧二老爺道:「夫人你這就是不懂了吧,姜家那可是京城的地頭一霸,就是京城一些官員都盡量不去管她們家,誰讓她們家背後的勢力更大呢,姜家可是依靠的南部絡城海閔府的江家,他們是一個支脈的族親,這兩家背後依靠的就是李家,」

「大哥一家抱上了朱家的大腿就高興,咱們和李家攀上親不是更好,再說姜家的日子過得多奢華,咱們芹姐日後的榮華富貴多重要,弄個官夫人有何用?你看盧憂的婆家還是寒門子弟,到現在還衣食不濟呢,還有大哥家的蔓姐倒是嫁了個太醫吳家,日子也沒看著好哪里去,哪怕就是代菡不過是很小的武官罷了,等著升遷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呢,咱們芹姐打小就是咱倆呵護長大的,吃那份苦做什么?」

盧二老爺別的本事不行,但是哄女人還是很在行的,這一番話說的徐氏這個高興,連連點頭,打算明天去姜家三房看看妹妹去,到時候芹姐的未來就有指望了。

老爺說的也對,弄個寒門的官家,還不如弄個富商家里,多么舒服的日子,姜家是地頭一霸,有李家撐腰,一般人不敢得罪,況且宮里的姜常在還是姜家的姑娘,和現在的姜家的家主是兄妹的關系。

想到這里徐氏已經忘了最初的打算,只是琢磨起姜家的婚事來,一會子二老爺就在內室睡著了,徐氏才騰出時間來收拾崔嬤嬤,崔嬤嬤跪在地上道:「夫人都是老奴的錯。」

徐氏氣呼呼的罵道:「崔嬤嬤你說本夫人說你什么好,明知道那個盧代菡是個挑刺的茬,你還讓她自己過來,你那些破事什么事情都辦不好,非要趕在這個時候,反而讓那個小賤人在門外偷聽了老半天,抓到了把柄,這出去還指不定如何使壞呢,感情我這房里伺候的人走作死去了,沒有人通報一聲,今個晚上當值的每人領十板子,扣一個月的工錢。」

崔嬤嬤趕緊承認錯誤下去了,她是真的冤枉啊,大房的凌嬤嬤找她,和她核對上個月二房的伙食的賬本,她擔心這凌嬤嬤又琢磨什么壞主意,就匆匆的過去了,沒想到惹出這么大的熱鬧來,五姑娘真是個可恨的。

很快今個當值的都領了板子,徐氏的氣也順了不少,這群刁奴就得收拾,而這邊盧代芹在景華閣也撒了一通的氣,氣哼哼的回來,娘倆這回關著門小聲的研究了一會子,盧代芹才明白爹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