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第33章

趙小寶還在作,漱完口,邊洗臉,邊對著趙鑫說道,「我能把我的戶口轉走嗎?」

趙鑫臉色又是一黑,拒絕道,「不行!」

趙小寶慢悠悠地擦了臉,不再回話。他這么說,也就是想膈應一下趙鑫。見趙鑫氣得黑了臉,他自己也談不上心情愉悅,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趙鑫在做一些完全沒用的事情罷了。

下午要送趙小寶走,而上午,趙鑫答應了五叔要帶趙小寶過去再見一面,吃個飯。換做以前,趙鑫是很放心將趙小寶交到五叔手里的,現在卻不肯了,定然是要分分秒秒寸步不離地陪在趙小寶身邊。

出門時,父子二人的臉色都很不好。因為在這之前,趙小寶不肯吃早餐。按照趙小寶的意思就是他從現在開始便與趙鑫劃清界限,涇渭分明,不再沾趙鑫半點兒恩惠,不再與趙鑫有任何的瓜葛。

這種行為算不上幼稚,只是一種表示自己立場的行為。趙小寶這么做,只是在向趙鑫宣告他此時的立場。昨天晚上,趙小寶的心中確實還存著能夠動搖趙鑫想法的心思。現在一個晚上過去,這種心思早被趙鑫給掐死了。趙小寶也不再存希望,事情走到這一步,他自己有責任,畢竟溫恆遠是他弄回來的,這事情也可以說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他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該干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少。只是緩一緩罷了。

得說,趙小寶對溫恆遠如此客氣,沒有直截了當地將溫恆遠告上法庭還是看在趙鑫的面子上。不然的話,以溫恆遠在國際上的人氣,趙小寶公開去跟溫恆遠打官司,早已經炒得沸沸揚揚。即便如此,消息還是傳了出去,不是趙小寶做的,至於是誰做的,趙小寶笑得諷刺。自己想給這人留個臉,卻沒想到人家自己把自己炒作了起來。

不能不說是一個妙招。

你看現在,官司被趙鑫一手壓了下來,而趙小寶也完敗。

趙小寶與趙鑫並排坐在後座,趙小寶像嫌棄病菌一般,特別膈應和趙鑫挨著,故而緊緊靠窗坐著。

想到溫恆遠,趙小寶還是忍不住感嘆自己太嫩了一些。溫恆遠確實更懂得掐趙鑫的軟肋,懂得去算計這個老東西的心思。趙小寶不得不去承認這個事實,他還承認他真的不肯去欺騙趙鑫。

從頭到尾,他只有溫恆遠這一件事情欺瞞了趙鑫,這讓他面對趙鑫時總是刻意討好,總是想要對他更溫順一些。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互相的欺騙是一種很可恥的事情。好笑吧?趙小寶也覺得可笑呢。原來信任和尊重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方努力去做了就能夠實現的。

從上車到下車,父子二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趙鑫屢次想開口,側頭看趙小寶一眼後便不得不將話咽回去。

下了車,趙小寶發現目的地是五叔上次帶他來過的那間農場。來時趙鑫並沒有告訴趙小寶是來見五叔,趙小寶難免驚訝。趙鑫走在前面,駕輕就熟的感覺。很明顯這地方趙鑫不是第一次來。

趙小寶跟在趙鑫身後,多少起了疑心。

趙鑫卻不肯解釋,直直地往前走,到了這里,他也不怕趙小寶跑路。

兩人進了房間,五叔坐在凳子上喝茶,見他們來了,沖著趙小寶笑了笑,把茶杯放了下去,指著自己右手邊的位置說,「小寶來跟我坐。」

屋里另一個位置就是另一邊並排的兩個位置。趙小寶可不願意跟趙鑫坐在一起,當即長腿一伸,坐到了五叔旁邊的位置上。

親疏遠近立現,趙鑫心里不舒服,卻沒表現在臉上,兀自在這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面對五叔,趙小寶從昨晚便垮著的臉色好了不少。這也是五叔教他的,不管面對什么事情首先不能讓自己在氣勢上輸給對方。一個男人,不要失敗了就哭喪著臉,不要成功了就飄飄然。

趙小寶自然做不到像五叔這樣的豁達,可在這個時候,給五叔一個好看的臉色他還是能做到的。

這時候趙小寶發現強顏歡笑是他這三年來最經常做的事情。尤其是面對趙鑫的時候。他剛知道真相的時候曾經試探著問過趙鑫,問趙鑫說,「我媽是怎么沒的?」

他還記得趙鑫的回答,應付了事。「難產。」

「那為什么不保大人?」趙小寶雖然並不是學醫的,但多少了解一些。難產分好幾種情況,但是真想要保大人,存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趙鑫那時候臉色稍變。

這個問題,趙鑫以前沒想過。那時趙小寶問起來,他才試著去思考了一下。手術協議書是趙鑫趕去簽的字,所以,要保小孩自然也是趙鑫的意願。至於為什么,趙鑫想著也許是因為當時趙小寶的生母真的快不行了。

稍緩,趙鑫回了趙小寶一句,「醫生的建議是保小孩。不然就是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