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謝爾蓋搖頭道，「說實在的，我開始討厭這地方了。」

車開得越來越遠，林銳坐在車里，低聲道，「但也許我會想念這里。也許我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也許我們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救了很多人。」

「你是說那些化學武器？」謝爾蓋搖頭道，「恐怕也未必，美國佬也不是好東西，這些東西只是從一個屠夫手里，轉移到了另一個屠夫手里。」

「我同意，美國人目前還還存了不少這種東西，還有俄羅斯。但至少作為大國，他們在全世界的目光注視之下，無論做什么，他們都會有所顧忌。」瘋馬聳聳肩。

林銳轉向將岸道，「聯系過阿拉丁沒有？」

「聯系過了。老家伙已經知道了，他的消息真夠快的。也許美軍內部也有他的眼線，這老家伙真是讓我感到有些害怕。」將岸一邊開車一邊低聲道，「我很少承認自己會怕某些人，但他肯定是其中一個。」

林銳也搖搖頭，對於這個人，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來形容。只能低聲道，「先回去再說吧。」

在聖凱澤島的地下工事內，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看著壁爐內燃燒的柴火，似乎有些出神。

「先生，他們已經成功了？」阿拉丁最忠誠的黑人保鏢低聲問道。

「是的，我從未懷疑過他們能成功。」阿拉丁低聲道，「不管如何，這是一件對我們極為有利的事情。」

黑人保鏢點點頭，「不過為什么秘社到現在依然沒有動靜？這批化學武器被劫，應該會對他們產生極大的震動。先生不也期望通過這一點來促成他們妥協，釋放水晶小姐么？」

「應該是秘社的人中途攔截了這個消息，不願意太早被秘社大公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他們越是心虛拖延。當秘社大公知道的時候，就會更加火冒三丈。有秘社大公的壓力，策略家那個毛頭小子，就不得不被迫跟我談。但是……」阿拉丁輕笑了一聲。

「怎么了，先生？」黑人保鏢低聲道。

「他想跟我談的時候，我還不跟他談了。」阿拉丁微微一笑，「談判總是這樣，誰更能熬住，誰就獲利更多。」

黑人保鏢皺眉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不過，我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小姐的安全？」

「不會，你記住了，只要我活著，水晶就絕對不會有事。但如果我死了，將沒人能夠保護她。」阿拉丁嘆了一口氣，「這個道理我懂，秘社也懂。他們不會冒著激怒我的危險，為難水晶的。尤其是在這件事之後。」

「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黑人保鏢皺眉道。「如果他們真的忍不住了，主動要找先生談判，那么先生難道也真的打算赴約？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當然赴約。不過別緊張，我不會有事。」阿拉丁平靜地道，「而且這次他們綁架了水晶，我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會跟他們新賬舊賬一起算。那個策略家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秘社大公。我如果連他的年輕屬下都無法擺平，我又怎么能當秘社大公的對手？」

黑人保鏢點點頭，「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將誓死追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