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林銳笑了笑，他摸了摸臉，「局里認為在對公眾關系上如果有亞裔面孔，會有助於改善公眾形象。」

「這倒也是。說吧，兩位來找我什么事？」瑞奇皺眉道。

「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查一個電話號碼。」將岸把那張紙片拿出來，放在桌上。

瑞奇接過來，看了看，搖頭道，「預付費的行動電話，看起來應該是無法追查的。你們既然來找我，想必之前應該也找過其他人了。我和他們的答案是一樣的，無法追查。抱歉我幫不了你們了。」

「但我們得到的消息卻不是這樣的，教授，你可以追蹤到這個電話的。我是說，通過棱鏡。」林銳低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聽著探員，我不知道你是在誰那里聽到的這個消息，但是我得告訴你。棱鏡計劃已經取消了，即便是我，也無法再通過這個系統做任何事了。」瑞奇搖頭道。

「我們知道，但我們也知道這只是官方辭令，我們之間就不用遮遮掩掩了，我們知道棱鏡計劃建立起來的監控系統依然在運作，不但沒有停運，甚至在最近的幾個月內進行了幾次令人興奮的更新。現在我們的效率更高了。」林銳看著他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道，那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我現在已經被排除在計劃之外了。你也看到了，我在這里當教員，我這樣的通信設計師，竟然被安排在這里，教那些特工如何使用基本通信協議。

我為他們設計出了傑出而高效的監控系統。但是他們的濫用，卻使得我從公司辭職，不得不到這里來當個什么教學人員。所有人在知道那個監控系統是我設計的之後，都在指責我是個偷聽狂人，郵件偷窺者，美國政府的幫凶，不尊重個人**，有嚴重的誠信問題。」胖子瑞奇火冒道。「可是這它媽的不是我干的，是你們這樣的家伙干的。我只是一個技術人員，不是竊聽者，你們才是。現在你們不是另外找人負責了么，還來找我干什么？」

「不，等等，我不太明白……」林銳一陣愕然，他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負責這個系統了？」

「當然，我已經不干了。」瑞奇搖頭奇怪地道，「他們找人代替我已經三個多月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聯邦探員？」

「是，呃。不過你知道我們是公共關系部門，負責和外界打交道的，這種事情，既不會被外界所知，自然也無需通知我們。」將岸嘆了一口氣，「棱鏡竊聽計劃帶來的風波已經夠大了。」

「這倒也是，我們都只是局里的雇員罷了。」瑞奇搖頭道。

「但是從技術上，你依然能夠幫我們查到這個電話所在的位置吧？」林銳看著他道。

「當然。但是你們真的不該找我。」瑞奇搖頭道。

「但是教授我們已經來了，如果需要返回總部找其他的負責人，將會很麻煩。來回的車程就得兩個小時。你看你能不能幫幫忙，這對你來說，其實並不復雜。但卻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林銳很認真的道。

瑞奇看看他，又看看將岸，「好吧，如果就查一個地址的話。沒有什么問題。我實際上還有棱鏡系統的使用權限，因為接替我的蠢貨根本就不行，很多事情還是得我來處理。交給我吧，只查一個電話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