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和瘋馬都坐在車上。外面很冷，俄羅斯北部的一月份，又是晚上，這低溫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林銳將御寒服的領口拉緊一些，離開西伯利亞有段時間了，他都差不多已經忘了俄羅斯的冬天有多冷。等待總是讓人感到焦灼，林銳再次在嘴里叼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低聲問瘋馬道，「幾點了？」

「凌晨三點。」瘋馬低聲道，「給我一支煙。」

「我還以為你不抽煙。」林銳笑著遞給他一支煙。

「知道么，全世界上第一個抽煙的就是我們印第安人。」瘋馬嘲弄道。

林銳聳聳肩，「那又怎么樣？不是聽說，你們印第安人還是從亞洲白令海峽去的美洲。搞不好，我們祖上幾百代之前還是親戚。你就拿抽煙歷史這事跟我擺優越感？」

瘋馬也笑了，不過他很快就又沉默了，「我們還要等多久？」

「直到柯本給我們消息。」林銳低聲道，「我也很急，但是我不想催他。因為這除了會打擾他的工作，並不會起到什么有用的效果。」

瘋馬點點頭，繼續悶頭抽煙。

幾分鍾之後，林銳的耳機內傳來了柯本的聲音，「我們成功了！」

「位置！」林銳沉聲道。

柯本報出坐標之後道，「他們的位置在你們三區和四區之間，但是你們得趕快了！我已經盡我所能阻止，但是他們依然在成功了，他們目前已經在下載密匙代碼了，雖然我極力延遲，但是預計時間依然會在十分鍾以內下載完成。」

「明白了!瘋馬我們出發！」林銳沉聲喝道。

「等了一晚上，可不就是為了這十幾分鍾么？」瘋馬一踩油門，車輛猛然向前沖去。

這個區域的大多數建築修建年代久遠，和一些老城市一樣，交通擁擠不堪，街道狹窄，行人道只能並行兩個人。深夜的路上並沒有多少人，林銳和瘋馬趕到的時候，葉蓮娜和將岸也幾乎是同時趕到。泰芙努特和她的幾個中情局特工也緊隨而至。

「就是這里了。」林銳拿著一支mp7低聲道。這個老舊公寓樓上只有四樓還在亮著燈，雖然拉著窗簾，但依稀能夠看到有人影閃動。

「葉蓮娜，你守在下面。精算師去路口，任何人出來，都別放過。其他人跟著我上去。」林銳低聲道。

「明白。」眾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