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林銳的敵意,阿拉丁身邊的黑人鄧肯沉下臉,擋在了林銳身前。「先生已經說過了,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人我們留下,你們回去。」
「鄧肯,別這樣。瑞克先生是朋友。」阿拉丁嘆了一口氣道,「年輕人總是火氣大些。設身處地說,如果是我當年遇到這樣的情況,這里恐怕已經血流成河了。瑞克先生相比之下,已經算是克制了。」
「是的先生。」黑人鄧肯點點頭,後退到了阿拉丁的身邊。
阿拉丁看著林銳沉吟道,「瑞克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這件事我會直接跟銀狼交涉,讓他把這兩個人讓給我。這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林銳依然搖頭,「那是你和銀狼的事。但人是在我的手上被劫走的,而且你讓趙建飛干這件事,我心里很不舒服。」
「你需要解釋,我已經給了你解釋。那么,你還想怎么樣?」阿拉丁看著林銳道。
「我想你放了趙建飛。」林銳看著阿拉丁道。
阿拉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感慨地微笑,「你真是個重義氣的人。這種時候,還在為朋友考慮。不過,你錯了。」
「我錯了?」林銳皺眉道。
「我和趙建飛之間的雇佣關系,並不是強制性的。他願意隨身可以走,也隨時可以回來。他,也是我的朋友。」阿拉丁緩緩地道。「我讓他從你的手上劫走了新宮原一,可能確實會讓你不快。但我知道我必須派他去,因為他不願意也不會傷害你們。他確實在幫我做事,但他是自由的。我對他沒有任何限制。」
「是。他沒有。」趙建飛從另一側慢慢走了出來,他嘴角依然掛在無所謂的笑意。
「你就這么願意為他賣命?」林銳轉身看著他道。
「難道我在黑島做的,就不是賣命的行當么?既然在哪里都是一樣,我為什么不能找一個對胃口的老板?」趙建飛聳聳肩道。
林銳看著他道,「你就這么恨銀狼么?」
「無所謂恨還是不恨,但我和他的觀念不一樣。」趙建飛冷冷地道,「他當年能為了佣兵的規則而犧牲我兄弟,就可能因為同樣的原則而犧牲任何人。我不對他動手,已經算是得起他了。想我跟他共事,已經再無可能。」
林銳沉默了,趙建飛的態度這么堅決,他知道自己再勸也沒有用了。趙建飛和銀狼米歇爾之間,已經因為他兄弟趙建業之死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林銳,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別為我擔心。好好照顧你自己。」趙建飛語氣稍緩,走到了林銳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阿拉丁嘆了一口氣,對林銳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後低聲道,「鄧肯,代我送送瑞克先生。」
「是的,先生。」鄧肯點點頭,對林銳和葉蓮娜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