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在政府軍撤離的時候，進行的炮擊。這也證明，這些恐怖分子有相當的實力。」林銳點點道。

謝爾蓋奇怪道，「你們怎么知道這些是追擊政府軍留下的，而不是政府軍的火炮造成的？」

「你只需要了解火炮的射程，就能知道這是哪一方發射的了。舉個簡單的例子，在你開炮的時候，炮彈不會落到自己腳下炸自己，對么？」瘋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時機嘲諷謝爾蓋這個俄國佬。

「那也有可能是政府軍在城里的時候對外面的恐怖分子發射的。」謝爾蓋絕不肯輕易認輸。

「那判斷起來，就需要一點方向感了。雖然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恐怖分子盤踞在楠帕拉市以北的地區，而這里是南部郊區。這意味著襲擊從北面來，如果是政府軍開炮壓制，炮彈也會落在北郊而不是南郊。」瘋馬嘲諷道，「這就像是你對著北面撒尿，你的小便不會落到你身後的南面。懂了么，你個外行？」

謝爾蓋氣急敗壞地道，「就你內行，別忘了我混擁兵的時間比你久得多。」

「那就不該問這么愚蠢的問題。」瘋馬笑著道。

「那你說，這為什么這證明恐怖分子具有相當的實力？難道就因為他們有火炮？」謝爾蓋不甘心地道。

林銳接過話頭道，「因為這類火炮都需要大型車輛牽引，而且通常是用於壓制敵軍火力，很少用於追著潰敗的敵軍射擊。除非有足夠的彈葯，而且占據絕對的優勢。

因為火炮需要設置炮陣地，才能完成射擊。恐怖分子能夠在擊退政府軍之後，快速完成火炮架設，並對潰退下了的政府軍進行壓制射擊。說明他們占領楠帕拉市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才能及時對潰退的政府軍進行射擊。

而且這種射擊在戰術上並不必要，因為已經潰退的敵人很難在短時間組織起反攻，沒有必要進行火力壓制。這類的炮擊更多只是對敵人心理上的震懾。這說明恐怖分子不但擁有一定規模的火炮，而且彈葯充足，行動迅速。這都說明了這支恐怖分子絕對不是善茬。」

「好吧，算你們狠，一個彈坑，你們能分析出這么多事情。」謝爾蓋有些泄氣了。

「瘋馬是美軍陸軍的特種部隊出身，對於戰場偵查很有心得，至少這方面你沒法跟他比。不過比起溜門撬鎖的手藝活兒，和單人潛入的技術，你就完勝他了。術業有專攻，這個沒什么丟人的。」林銳拍拍謝爾蓋的肩膀道。

「老大，我其實一直在想，你之前是干什么的？」瘋馬轉過頭看著林銳道。「很多人說，你是普通的步兵部隊出身。但打死我都不相信。」

「這不重要。」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道，「至少現在都不重要了。注意觀察周圍，我們已經進入楠帕拉市郊區了，隨時可能遇到敵人。」

瘋馬對林銳轉移話題的做法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林銳很少談及自己的過去。而o2隊員對這他們這位隊長的過去，幾乎也和那個古老國家的軍隊映象一樣，雲山霧罩，很難了解。但這一切從來不影響隊員們對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