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車之後，林銳讓一個認識路的佣兵開車，他們依然回到了後面的集裝箱里。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林銳看著尤索夫道。

「只是常規沖突而已，烏克蘭東部武裝一直跟政府軍有沖突。我是東部武裝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我在頓巴斯地區待了18周，那是2014年。後來2015年又待了14周，這次在頓巴斯待了10天。我穿越了整個區域，包括東部分子控制的區域和烏克蘭部隊控制的ato區域。」尤索夫解釋道，「你知道我這樣人，在哪邊都很吃香。」

「可你最終還是投靠了東部武裝民兵。」林銳嘲諷道，「為什么，他們更有錢？」

「也可以這么說。但主要是我覺得烏克蘭、俄羅斯和西方國家好像都沒有理解到，歷史上的那個鐵幕，那個把我們的文化生生割裂開的鐵幕，現在又回來了。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一個烏克蘭的鐵幕，一個詞就可以形容最近發生了什么：混亂。

而且我覺得越來越明顯，烏克蘭政府正在輸掉這場戰爭，主要原因是政府不願意打。官方正式的愛國宣傳之下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前線有很大的問題，烏克蘭軍隊士氣低迷。士兵們裝備不足，供給不夠，拿不到錢，而且他們不相信他們的總統。

世界上還有比烏克蘭更敗家的國家嗎？一味的親美親西方，讓人家忽悠說給錢，結果給了幾千萬美金。

我們就把自己的鎮國之寶，一架滿載核彈的圖160 就可以毀掉世界任何一個國家，30多架全部銷毀，還有核彈。如果烏克蘭在蘇聯解體後堅持擁有核彈。美國人也不能把我們怎么著。

結果核彈也沒了，我們從此成為不入流國家，巡航導彈，彈道導彈，統統進行銷毀，進行技術人才封鎖。航母、潛艇。全部賣的賣，扔的扔。像我這樣的技術人員也只能淪為反政府軍。你說的對這跟錢有關，但也跟理想有關。雖然主要還是為了錢。」尤索夫搖頭道。

「我沒心思管你的破事，我們只是借道去烏克蘭而已。等到了目的地，我們就分道揚鑣。」林銳搖頭道。

「好吧，好吧。」尤索夫也巴不得這些該死的雇佣兵早點消失。

林銳等人在頓涅茨克和尤索夫分手，然後通過後勤小組安排的渠道進入基輔。基輔的局勢比烏克蘭東部要穩定得多。後勤小組的人直接把他們送到了位於基輔那個大型軍工廠的附近。

眾人安頓好了之後，林銳和將岸走到窗邊，從他們住的的地方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工廠。「那邊就是那個工廠？」林銳低聲道。

「是的，那就是制造導彈的工廠。」將岸低聲道，「已經很有歷史的一個大型工廠，和這個房間一樣具有歷史。」

「這個房間？」林銳皺眉道。

「冷戰時期，中情局就在這個房間監視和偷窺那個工廠。只是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將岸微微一笑道。「房子和工廠都還在，只是當年的監視者和被監視者都已經不在了。」

「別感慨了，說說計劃。」林銳看著窗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