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爾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槍，看著林銳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不死心。還想繼續嘗試一下。不過你可能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很難被騙。」

「你想說你就是這種人？」林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錯，我就是這種人。我來告訴你，我為什么懷疑你。如果你是一個軍火販子，我不會沒有聽說過你。

你看似無意之中遇到我們，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你們仔細安排的結果。你們知道我們的營地就在這里，所以你們故意跑到相鄰的村子去銷售軍火，為的就是來跟我們接觸。

很可惜你並不明白軍火販子之間的通用暗語。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我的人說了一句話，你卻沒有在意。

從這個反應來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軍火販子。」埃米爾冷笑道。

林銳聳了聳肩膀，「他問我是要茶還是咖啡？如果我回答是茶，那么表明我銷售的就是輕武器。如果我回答是咖啡，表明我銷售的是重武器。

如果我還宣稱要點心，這說明我銷售的是含有飛彈在內的，禁止銷售武器名單上的違禁武器。

如果我說，我要的只是水，那表明我銷售的只是彈葯，不提供武器。但我如果要在飲料里面加鹽或者加糖，那么就表明我手里有化學武器和放射性臟彈。」

埃米爾微微皺眉，「這么說你聽懂了？那剛才為什么不回答？」

「等我進來之後，你就一直在跟我說話。我手下的這些弟兄們，你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我又為什么要在你的手下身上浪費時間？我是要跟你談生意，是你付錢給我，我賣軍火給你。跟你的手下有什么關系？他們的話我一定要回答嗎？」林銳聳了聳肩膀。

「哼，你還挺傲氣的，中國人。不過你不要以為懂兩句暗語，我就會相信你。還有一件事，你是騙不了我的。

北方工業公司下面，沒有你這樣的代理商。我跟他們接觸過，他們有自己的銷售人員和銷售團隊，做的都是國家級的大生意。

根本不可能和你這樣的軍火販子有任何聯系。你卻自稱是北方工業公司的軍火代理商。這句話就說明，你根本不了解北方工業。」埃米爾冷笑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或許應該說，你根本不了解北方工業才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個外國人宣稱比我更了解一家中國的企業。」林銳搖了搖頭道。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埃米爾冷笑道。

「當然不對。不過你這樣說的話，我倒是差不多能夠肯定猜出你的身份了。你應該當過政府官員，很可能跟北方工業公司做過交易。

所以你才會這么認為。但你恐怕不會明白，這是一種談判策略。北方工業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國際知名企業。而你又代表某個國家參與談判。

他們當然會讓你感覺到，他們非常正規，做的都是大生意，這樣你才會對他們心悅誠服。

但其實，這背後有多少事情，是你看不到的。人的兩個眼睛就那么大，即便睜得很大，也只能看清眼前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