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我們做什么？」刀疤臉走過來問道。

「我們的人全部組織起來，作為一支應急部隊。到最艱難的時候，或者戰斗陷入僵局的時候再上。這種大規模作戰，我們這幾百人能夠發揮的作用並不是很大。這次這些摩洛哥人兵源充足，裝備精良。但到了關鍵時候，很可能還要靠我們自己。」林銳點了點頭，「總之做好准備吧。」

「明白了。我會讓弟兄們做好准備的。」刀疤臉和謝爾蓋等人全都點了點頭。

「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大規模的作戰行動。而我們卻不親身參與。」葉蓮娜站在林銳的背後低聲道。

「每一個任務都有它的特殊性。」林銳轉過來看著她，「你似乎情緒不是太好。」

「沒有什么，我只是覺得這一仗可能會死很多人。」葉蓮娜嘆了一口氣。

「你也會有心軟的一天，是么？」林銳轉過身來，用手環抱住她的腰。

「我記得銀狼說過，當一個佣兵感覺到自己心軟的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葉蓮娜靠在林銳的身上，「他說，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會殺了自己。」

「他的話很有道理。但恐怕很多人都難以做到，因為我們都只是人。是人就會有情感，有情感就會在某些時候感到軟弱，而軟弱，有時候會害了我們自己。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我們也都只是人而已。我們並不是鋼鐵，也並不是無堅不摧的機器，而是血肉之軀。有時候感覺軟弱和痛苦，才會讓我們明白自己還是一個人。」林銳抱著她低聲道，「感覺軟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立無援。我會守護你和弟兄們，為了我們的將來。」

葉蓮娜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有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疲倦了，我們和秘社對抗了這么久，他們越來越強大。很多時候，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像是面對著一頭史前怪獸，根本無法阻擋它們。

我最近經常睡不著覺，夢見我們死去的弟兄們，和那些被我殺死的人。我以前並不會，但是現在會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精神狀態有了什么問題？」

「等忙過了這一陣，我們放個假。我帶你去佛羅里達，看看龍胖子和他的夫人。你知道他的夫人是個心理問題專家。」林銳拍了拍她，「但更重要的是自我調整。」

葉蓮娜點點頭，「你說我們會勝利嗎？如果連銀狼都沒有辦法阻止秘社組織的話。我們能做到嗎？」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必須。如果不解決了密社和紅男爵，他們就會永遠是我們的噩夢。我們永遠會睡不著，因為我們一閉上眼就會想起那些我們死去的弟兄們。」林銳緊緊的抱著葉蓮娜，低聲道，「因為他們死了，而我們還活著。我們不能這樣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

葉蓮娜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陪在你身邊，跟你走到最後。我們會贏，而且必須贏。為了弟兄們，也為了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