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跪在床前,手里拿著三張銀行卡,說道:「阿姨,小妹,這三張卡里面,分別有五百萬,密碼都是123123。」
「這張是我們老板給的,這張是呂洋的,還有這張,是我們這些朋友湊的。」
「我知道,錢並不能換回毛學望的生命,但是這最起碼是你們以後生活的保障。」
「老板說過,毛學望是為他效力的,現在沒了,他就有責任護你們一世衣食無憂。」
「還有,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們去龍城生活,在那里,我們會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人去照顧,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聽著蘇越的話,毛母並沒有什么回應,只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兒子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毛小萌也一直安慰母親。
蘇越把銀行卡放到床邊。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就見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背著手走了進來。
「你是誰?」
站在門口的張小九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他本能感覺到來人態度不是特別友善,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挺沖的。
「你又是誰啊?我跟你說的著么?」
中年瞥了張小九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床邊的毛母,皺著眉,用一種責備的語氣說道:「月娥啊,你這次可是給咱們村兒,惹出大麻煩啦!」
「大根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毛小萌冷冷的問道。
大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什么意思?你們剛才做了什么事,難道還用我多說么?」
「你們把烏東德他們打跑了,倒是出了口氣,但是有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後果?」
「哦?」蘇越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問道:「有什么後果?」
大根看了眼蘇越,目光閃爍了兩下,說道:「到底是年輕人,年少輕狂,做事不考慮後果,下手不知道分寸。你們知道那烏東德是什么人嗎?他可是縣里烏大老板的親侄子!而且這次又是替市里某位大人物來推進造紙廠建廠的,你們把他打了,難道以為能白打?不光你們要倒霉,恐怕連村子都得受到牽連!到時候如果人家一氣之下,不在這里建廠,咱們村要蒙受多大的損失,你們想過嗎?」
蘇越面無表情的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大根看向毛母,直言道:「道歉!你們給烏東德道歉,看要賠多少錢,賠給人家。我作為咱們村的村長,可以幫你們從中間說和說和,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這房子,你們也別堅持了,給人家拆掉得了。到時候建了造紙廠,不但是造福村子,也少不了你們的拆遷款。小萌還在念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了吧,這學費生活費什么的,又是一大筆開資,有了拆遷款,不是也能輕松點兒么?月娥,你說呢?」
「滾!」
毛母紅著眼睛瞪了大根一眼,直接吐出一個字。
「什么?」
大根村長頓時愣住了。
毛母一向與人為善,典型的老好人,除了對待要強拆的那些人之外,基本上沒有跟人起過爭執,但這次是怎么了,一張嘴就是個「滾」?
他還不知道毛學望的事情,否則也就不會奇怪了。
兒子沒了,毛母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這大根村長還上門來陰陽怪氣的,能給他好臉色就奇怪了。
「我媽讓你滾!」毛小萌瞪著大根村長說道:「還有,這房子我們是肯定不會讓他們拆掉的!你轉告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你!」大根村長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指著毛小萌母女喊道:「你們,們這是阻擋全村的致富之路!」
「我看,是阻擋了你這大村長的財路吧?」毛小萌毫不留情的諷刺一句。
「你,你什么意思?」大根村長的臉色頓時有點不自然了。
他確實收了人家的錢,否則不會這么上心的來勸毛母搬家。
不過這事兒是秘密,毛小萌這孩子怎么知道的?
大根村長還要說什么的時候,蘇越沖著張小九使了個眼色,張小九頓時會意,直接揪住大根村長的衣領,不由分說把他弄了出去。
「你們這些暴徒!強盜!你們……」
大根村長站在院子里罵罵咧咧的,結果被張小九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說什么,灰溜溜的跑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撂下一句狠話,說什么讓他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