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倫皇者】(93~95)(2 / 2)

程朝倫呵呵一笑:「他再跳,也只是一條老狗,祖榮老了,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在松州這塊土地上一呼百應的那個祖榮你沒看到郭佑堂和吳驤,這倆人按兵不動,很明顯,他們就沒有打算給祖榮面子去參和這趟渾水,我們,只需要守好這一畝三分地,等到子業回來,局勢就會明朗了。」

「但費總督那邊他畢竟是祖氏的姻親……」

「好你個獨孤家的小滑頭,這種事情,我不說,你自己不清楚嗎費霖雖然是這里的土皇帝,但是他不會因為一個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姻親與朝廷明目張膽對著干,最多就是作壁上觀,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老夫一介書生,尚且不怕,你堂堂獨孤家二少爺,還會害怕這種土財主嗎」程朝倫樂呵呵地說道。

獨孤連環抿了一口香茶,說道:「老大人見多識廣,什么風浪沒有見過,自然沒有什么壓力,不過真是難得,難得這個天下里面,還有人對劉大人這么有信心。」「劉子業有梟雄之風,老夫觀其行,知道他肯定會成一番大事,我程朝倫老了,老了,就開始掛念自己的孩子們,總想給他們留一條路,而劉子業,就是老夫挑的那一條,難道獨孤二少爺,你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獨孤連環苦笑著搖搖頭:「唉,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老大人,哈哈哈哈哈哈……」

刺史府中,龐駿的寵妾,美艷熟婦紀霜華,正坐在房中,門外,祁麟正在匯報,龐駿不在家里的時候,就由紀霜華暫時主持,只聽見祁麟說道:「回稟夫人,正如大人所料,今晚祖氏一族,大發請帖,讓松州的各大豪族前往赴宴,似乎真的要密謀一番大事,但是吳家,郭氏一族以及其旗下的豪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紀霜華淡淡地說道:「嗯,知道了,你們按照大人的安排去做就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祁麟應聲退下。

房間中三個女人正在坐在房中,分別是潘彤,鍾南屏,以及紀霜華,只見鍾南屏神色擔憂地看著紀霜華說道:「娘,這松州祖氏,畢竟是一方豪門,在軍中勢力根深蒂固,萬一作亂一發不可收拾,留給夫君的,可就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松州,有什么閃失的話……」

潘彤笑道:「妹妹,相公是什么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我們這些女人們,就無需為這些事情擔心了,好好伺候相公,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做大事,就行了。」

紀霜華說道:「嗯,彤兒說得對,螢燭之火,也配與日月爭輝好好休息吧,這幾天可能還有一場硬仗,養精蓄銳,哦對了,還有夫君的那位隋蓮珠姑姑,把她也接到這里來吧,最近城中的形勢嚴峻,萬一她出了什么差錯,夫君會追悔莫及的,畢竟她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姐妹。」

「好,容妾身梳洗一下,馬上就來。」客棧中,隋蓮珠打發了前來接應的刺史府的人後,看著窗外,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個從前的少年,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印象中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大人物,可當他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熟悉的味道,那個清秀的俊臉,還有那份多出來的,讓她心顫的悸動。

隋蓮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龐駿,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但是這兩天的松州城的緊張氣氛,自己的那個小侄兒,就是始作俑者,剛才那個叫孫子寒的人,好像就是他的一個得力手下吧,害怕動亂傷害到自己小鬼頭,姑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姑姑在你的心里面,又是什么呢是跟你那些姬妾一樣的玩物還是你已經逝去的情懷

隋蓮珠慢慢地脫下自己的衣物,露出讓男人垂涎欲滴的肉體,她的屁股很大,哪怕在紀霜華或者南湘舞面前,也是不遑多讓,但更難得的是,她的屁股很翹,比龐駿遇到過的所有女人,屁股還要翹,如果龐駿看到她現在赤身裸體照鏡子的美景,恐怕要發狂了。

隋蓮珠的丈夫身體羸弱,而她又是一等一的床上恩物,為了丈夫的身體著想,夫妻二人,一個月才會同床一次,而此時的隋蓮珠又如狼虎一般,自然是曠久之身,幸好她品性也算端庄,哪怕是欲火高漲之時,也只是偷偷地使用角先生排解,並沒有做出任何越軌之事,然而這次重新遇上龐駿,她的心,亂了,昨晚睡覺的時候,她竟然夢到,自己躺在床上,接受著龐駿猛烈的沖擊,一覺醒來,胯下濕漉漉的好不羞人。

此時,隋蓮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玉手輕輕撫著自己那白嫩肥美的翹臀,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小鬼頭,都是你,害得我心緒不寧,不過嘛,如果你能好好哀求我,好好對我,姑姑我,就勉為其難地,從你了吧,嘿嘿。」

九十五、雷霆鎮壓寅時,一般是人最為困倦的時候,松州城的大街小巷中,突然出現大量的士兵,都身披甲胄,殺氣騰騰,直奔刺史府而去,他們都是祖氏一族的私兵或者軍中的死忠派,以及祖氏麾下的一干豪族私兵,他們在丑時就聚集完畢,寅時一刻,從四面八方向刺史府出發,目的很簡單,殺龐駿,為首的正是祖氏一族的祖成福。

祖成福看著身後過千的人馬,想到等下就把那劉駿小兒的人頭砍下來,奪其財產妻妾,進而整合松州豪門,進可成為一方諸侯,退可繼續保持祖氏一族的榮光,便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時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祖成福帶著人馬,來到刺史府的附近,再走一個路口,就到達刺史府,然而在這個路口,卻發現一個人,正站在那里,他認得此人,卻是松州指揮副使吳驤,便皺著眉頭心道:「這個吳驤,到這里來干嘛」

於是便問道:「這不是吳大人嗎怎么到這里來了是為我祖氏助威嗎」

吳驤笑道:「祖二兄弟說笑了,吳某這是來勸祖兄的,刀兵之事,要慎重啊,畢竟劉大人是朝廷命官,妄動刀兵,恐怕朝廷……」「吳驤你閉嘴」祖成福拔出大刀指著吳驤說道,「朝廷命官他劉駿是朝廷命官,我哥我侄子就不是朝廷命官了嗎他劉駿不也是說殺便殺再說了,大家都是水,何必裝純,這遼東,有朝廷什么事嗎我們就是這松州的天,我們就是松州的朝廷吳驤我警告你,乖乖閃開一邊,今日之後,我祖氏就是松州的王,我們不介意順手滅了你們」

祖成福是松州軍需官,平時在兄長與祖氏一族的勢力下也是作威作福,現在手握重兵,早已經被欲望沖昏了頭腦,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就連吳驤這位一方豪族的族長,也沒有給面子。

吳驤看著祖成福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暗自搖頭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祖榮,祖成壽驕橫跋扈,你祖成福也是目中無人,怪不得祖氏一族會被劉駿拿來當雞殺,於是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祖成福冷笑一聲道:「我還當吳氏族長,是有多厲害,誰知道這么窩囊,來,小的們,給老子殺,殺進去,聽說劉駿的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率先打入刺史府的,老子賞他一個大美人兒」說完之後,大手一揮,手下的人馬,如狼似虎地奔向刺史府。

當祖氏麾下的人馬到達刺史府時,刺史府的圍牆上,站了數十名弓箭手,他們彎弓搭箭,正對著人群,祖成福蔑然一笑,策馬走上前兩步,大喊道:「劉駿,刺史府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乖乖地爬出來受死,老子留你一個全屍。」

這時,刺史府的大門打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祖成福認得此人,不過也只知道他是龐駿帶來的其中一個人,並不知道,他叫獨孤連環。

只見獨孤連環走出來,笑著說道:「你攻進來是死,出來投降也是死,全屍與分屍,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祖成福怒道,「你這小白臉,別不知好歹,一副眯眯眼的死魚模樣,一天到晚裝深沉,老子最討厭你這種人了,也就是劉駿會喜歡你這種兔兒爺……」

「哧」的一聲,祖成福的右邊臉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擦到,一股熱流就從他的臉部流下,他驚懼地看著獨孤連環,指著他:「你,你……」

這時,刺史府的大門又再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高挑的女人,一把清脆而又輕佻的聲音從女人的嘴里響起來:「喲,這不是二老爺嘛勞師動眾地來這是鬧的哪一出啊。」來人正是費青妤。

費青妤當年嫁給祖永訓的時候,祖氏一族可是在松州城中大宴三天,很多松州城中的人,包括祖氏一族的部下,都認識這位祖氏的少夫人,費家的千金大小姐,現在看到她從刺史府中走出來,知道內情的人都不禁變了臉色,不知情的人,都不住議論紛紛。

祖成福還想挽回一些場面,說道:「青妤小心,快回來二叔這,那劉駿是北胡的奸細,二叔正要為國鋤奸。」

「咯咯咯咯咯,」費青妤嬌笑著說道,「哎喲二叔啊,你能有點新意嗎前年你看上了人家的小媳婦,也是把人家丈夫說成是北胡奸細把人家的丈夫給害了,現在又用這個借口,嘖嘖嘖,真沒意思。」

祖成福被費青妤揭穿了老底,老臉一紅,然後勃然大怒道:「費青妤,你不要忘了,你是祖家的媳婦,劉駿小兒與祖氏一族之仇不共戴天,你的丈夫也是被這奸人所害,你要明白你的立場你這是給費老爺子抹黑」

費青妤冷冷一笑道:「我的立場好,說姑奶奶的立場是吧丈夫祖永訓也配當我的丈夫每次爬上姑奶奶的床,不到一刻鍾時間就泄了,還最多只能堅持兩次,他盡過丈夫的責任嗎他不行就他爹補上祖成壽祖永訓父子二人,加起來堅持不過兩刻鍾,有問過姑奶奶我的感受嗎別說姑奶奶生不出來,他祖成壽一堆妻妾,可就只有祖永訓一根獨苗,祖永訓那幫外室,可曾有個半個孩子」

費青妤這一番彪悍的話,讓祖成福差點就噎著了,他想不到費青妤竟然如此大膽瘋狂,把所有的丑事都抖露出來,讓祖氏一族的家丑全部公之於眾:「你……你胡說」

「姑奶奶可沒胡說,不信的話,你問問你兒子,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費青妤立馬回擊道。

祖成福扭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只見他的兒子一臉尷尬,他就知道,兒子也是費青妤的入幕之賓,祖成福這時的臉色已經黑得跟炭一樣了,他抖動著手指著費青妤道:「給,給我殺了那個賤人……」

「爹,可,可是,她……」

「她什么她,老子,老子我可是為,為了費老清理門戶」祖成福一巴掌扇過去兒子的臉上,頓時腫了一塊。

費青妤笑眯眯地說道:「老二,當初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會永遠愛大嫂,永遠不會辜負大嫂的哦,難道你忘了嗎」

「大嫂,我……」

「孽子你不動手是吧來人,給我殺了那個賤人,賞金百兩」祖成福下令道,可是,他手下的士卒都踟躕不前,黃金百兩,的確很誘人啊,可那是費霖的親孫女啊,就算拿到賞錢,還要看有沒有命去花啊,沒有命的話,再多的錢也是白搭。

祖成福那個氣啊,他下令道:「你們都給我沖,纏住其他人,老子親手殺了那個賤人」祖成福的這個命令,讓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不用直接面對費老的孫女,這比啥都強,於是便拔出武器,上前沖殺,而只見祖成福拿起一把軍弩,對准費青妤,一箭便向著費青妤射去

獨孤連環也沒想到,這費青妤竟然把祖成福給激怒了,現在無論說什么,祖成福都要殺了費青妤,而自己也要面對敵人的沖鋒,無瑕顧及費青妤了就在弩箭要射到費青妤身上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擋在費青妤身前,長袖一卷,祖成福的弩箭就被牽引到一邊,掉在了地上。

祖成福看到來人,更是怒不可遏:「呵呵呵,劉駿,你這縮頭烏龜小白臉,終於肯露臉了嗎」

劉駿看著祖成福笑道:「本官身為松州的父母官,松州有事,本官又怎么不會出現呢」接著,他扭過頭對費青妤說道,「費姑娘請吧,等本官料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與姑娘詳談。」

費青妤嫵媚一笑,輕聲道:「嘻嘻,奴家已經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還當眾自曝丑事,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你的表現不能讓我滿意,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祖成福看著龐駿與費青妤在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一揮手憤怒地指著二人說道:「給我殺了那對狗男女」話音剛落,兩名黑衣人,從人群中飛出,直奔龐駿而來。

龐駿一眼就看出黑衣人的武功路子,大笑道:「哈哈哈哈,祖成福,你們祖氏還真的是勾結東瀛,妄圖不軌,這兩個人就是證據上次是齋藤長惠,這次又是什么人呢」龐駿認出來,這兩人,武功路數,來自於東瀛劍廬,「武神」武藏五輪的門下。

兩個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其中一人道:「是你殺了齋藤君」

「劍廬三十六本刀,在下身為當今武狀元,殺一個排名二十七的齋藤長惠,不過分吧更何況,他率領浪人攻打浙州,罪該萬死武神門下的高徒,什么時候,淪為一個豪族的打手了看來東瀛是不僅想吞並朝國,還對我大晉有興趣啊。」

這時,在大路的一側,突然出現了騷動,好像有人在沖陣,祖成福的探馬回來報告:「大,大人,不好啦,有上百的騎兵,沖殺入我們的陣中」祖氏一族的部隊,由於為了不引人注目,大多數都是使用的步兵,面對上百騎兵的沖陣突進,有些招架不住,頓時人仰馬翻。

祖成福大驚,驚怒地問龐駿:「劉駿,你哪里來的騎兵」

「你以為我昨天一天都在你大嫂的肚皮上過的嗎他們是我請來的墨江寨的人」

「墨江寨你你勾結墨江寨的外人」「哈你不要胡說哦,他們都是我招回來填補空缺的騎手。」龐駿笑道。

「什么空缺」

「你們祖家,沒了之後,還不是有一堆空缺嗎哈哈哈哈哈。」

祖成福冷笑道:「哼,別以為你有這一百騎兵就能翻天,我祖氏一族已經聯絡上半個松州城的人,來鏟除你這個為禍作亂的亂臣賊子」

「你那幫土雞瓦狗的盟友嗎恐怕,他們都被郭家還有吳家的人,攔著呢,哦對了,我忘了,我請回來的,不止一百人,是兩百人,至於剩余的人去哪了,你猜猜」祖成福聽到龐駿這么說,頓時大驚失色:「你,你那些人……去,去祖……」

「還沒完全蠢到家嘛,是啊,都去你祖氏一族的大宅了,我跟他們說了,這次的獎勵豐厚一點,一半歸他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劉駿,老子要殺了你」祖成福大怒,策馬上前就要沖殺龐駿。

龐駿看著沖殺過來的祖成福,嘴里喃喃道:「當哥哥的蠢,當弟弟的也不怎么樣,怪不得祖家要完蛋。」眼神一冷,未等兩個東瀛人反應過來,銀光一閃,一把飛刀,刺穿了祖成福的喉嚨,頓時血如泉涌。

兩個東瀛人看到龐駿這一手,心中一凜,龐駿看著他們說道:「如果呢,你們的武功,跟齋藤長惠差不多的話,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跟我打了,半年前,我還能跟他打個三十回合,現在估計,他十個回合都撐不住,想留住自己的性命的話,就趕緊滾吧。」二人臉部抽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連忙就撤走了,他們是奉命行事,現在祖氏一族明顯就撐不下去了,他們也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看到兩個東瀛人的離開,龐駿也松了一口氣,雖然收拾這兩個家伙不是什么難事,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鎮壓祖氏一族,能不浪費精力就不浪費精力,對付那兩人也是需要消耗的。

眼見祖成福被龐駿所殺,除了部分祖氏一族的死忠子弟在負隅頑抗,大部分的作亂部隊,逃的逃,降的降,僅僅一個時辰,一場有可能燒遍遼東行省的叛亂,就被龐駿所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