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潘家園、琉璃廠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早在十幾年前就沒什么真貨了，現在這些地方到處都充斥著贗品、工藝品，哪有什么真古董等著你去撿漏？

可她扛不住宋晴要來，沒辦法，她也就只能來了。

逛了大半天了，花元香腳下還踩著高跟鞋，早就累得不行了，她有氣無力地拉著宋晴的手說道：

「我的好妹妹啊，這逛了半天了，也沒見你買什么東西，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姐姐我的腳都要斷了。」

「香姐，還早呢，等中午的時候我請你吃海鮮，吃完飯咱們歇一歇，再逛幾家店咱們就回去。」

宋晴轉頭看了花元香一眼，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辛苦你了啊，等過兩天我陪你逛商場，到時候我給香姐買套衣服。」

「給我買衣服倒是用不著。」

花元香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小晴啊，你倒是給我說句實話，你這找來找去的，到底想買什么東西？」

宋晴想了想，說道：「我是想看一看，這邊的古玩市場里能不能淘到汝瓷殘片。」

「汝瓷殘片？」

花元香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臉詫異地說道，「你現在都開始玩瓷片收藏了？小妮子可了不得啊。不過我可真告訴你，像古玩市場里的這些小攤點上，基本上是不可能有汝窯瓷片的，就算有，也就幾片子，還貴得不得了。」

「不是，我連古陶瓷整器都玩不明白，怎么敢收藏瓷片？」

宋晴知道花元香誤會了，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是想買一批汝窯殘片送給向南，可不是自己收藏，當然了，也不一定非得汝窯瓷片，只要是稀缺的古陶瓷殘片都可以，比如北宋官窯的。」

「買古陶瓷殘片送給向南？」

花元香臉上頓時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笑嘻嘻地說道，「小丫頭春心盪漾了？這都開始想著給小情郎買禮物了？」

「哎呀，香姐你不要胡說！」

宋晴俏臉一紅，輕輕跺了跺腳，有些羞惱地說道，「向南前一段時間送了一件用汝窯瓷器殘片拼合起來的天青釉茶盞給我，我總不能白要人家的禮物吧？」

花元香抬起一只手來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一臉吃驚的樣子說道：

「汝窯的天青釉茶盞？這個禮物價值連城啊！」

「這可不是文物，是向南自己用不同汝窯瓷器身上的殘片拼合起來的一件瓷器。」

宋晴看到花元香吃驚的模樣，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她笑著說道，「對了香姐，之前聽你說起瓷片收藏，莫非你認識這樣的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