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金陵博物院的一個資深修復師啊!」
孫福民一臉理所當然,學點基礎技術,用不著這么麻煩吧?
「怎么學的?不就是很其他學徒一樣,傳幫帶唄!」
齊文超眉頭就皺了起來,就好像一朵還沒有盛開就枯萎了的菊花:「唉!老孫啊,你……你叫我怎么說你好?太毛糙了!」
孫福民又是一臉懵逼。
怎么著啊這是,我的本意是來炫徒弟的,看現在這情況,怎么好像要變成我的批斗會了?
他正打算開口辯駁幾句,劉其正也點了點頭,一臉不滿地說道:「老齊說得對!小孫哪,你現在確實是有點膨脹了啊!」
「啊……啊?膨脹?」
孫福民一下沒反應過來,我膨脹了嗎?
這話從何說起!
「你就不應該擅作主張,讓向南在金陵學習古陶瓷修復工藝!」
劉其正一臉痛心,右手把沙發的扶手拍得「砰砰」直響,
「半個月啊,十五天啊!你自己想想,要是這十五天時間,向南都是在魔都博物館學習古陶瓷修復工藝,那他能夠達到什么樣得地步?」
「就是!向南能跟其他學徒一樣嗎?」
楚天遙趁機在一旁「煽風點火」,她一臉肯定地說道,「以他的天賦,加上他肯下苦功能吃苦,如果一開始就在規范的、系統的指導下,說不定這半個月時間里,他能掌握的技術更多更好!」
孫福民:「!!!」
還能夠這樣?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方向?
還是向南在我身邊太久,我都忘了他根本就不能以常人來衡量了?
這一刻,孫福民凌亂了,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劉其正和齊文超、楚天遙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中暗笑。
好歹也比你多吃了七八年的飯,真當我都是白吃的嗎?
還想在我們面前炫耀,也不看看坐在你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樣兒,現在不嘚瑟了吧?
看看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劉其正也認真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對孫福民說道:
「魔都博物館那邊,可以特聘向南為古書畫修復專家,這個沒有問題,由我來操作就可以了。古陶瓷修復這一塊,可能會比較復雜一點。」
「江易鴻這么難說話?連劉哥你出面都不行?」
孫福民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聽了這話,頓時有點緊張了。
不緊張不行了,之前被劉其正等人一頓責問,他都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耽誤了向南。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學生,以後就指著他光耀師門呢,恨不得他一朝飛天,怎么可能故意耽誤他?
因此,一聽到劉其正說有點復雜,頓時「劉哥」的稱呼就脫口而出了。
劉其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擺了擺手,說道:「倒也不是難說話……算了,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我來搞定好了。」
聽到劉其正這話,孫福民一顆心就像懸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太難受了。
可沒辦法呀,現在是有求於人,忍著吧!
齊文超見事情聊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走吧,咱們幾個老家伙也難得見一次,趁著今天高興,一起喝兩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