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怎么做到的?」
小萱已經不震驚了,她現在甚至發現自己已經有點麻木了,連臨摹壁畫都能夠徒手勾勒一筆成圖,而且僅僅只有兩處需要修改的地方,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反正,這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不是開掛了吧?」
看著隔壁正在認真臨摹第二幅壁畫的向南,小萱心里面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來。
向南當然猜不到小萱的心思,如果能猜得到,他一定也會朝她豎起大拇指,給一個大大的贊:
「姑娘,你真棒!讓你給猜對了!」
就在小萱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幅畫稿時,一旁的向南忽然又遞過來一張白描線稿,說道:
「小萱,第一幅畫稿比對完了嗎?如果比對完了,再看看第二幅畫稿。」
「一個小時一十八分鍾!」
小萱有些麻木地接過第二幅畫稿,嘴里小聲嘀咕著。
向南霍然轉過身來,一臉詫異地問道:「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
小萱連忙搖了搖頭,心里卻在說道,第二幅畫稿的臨摹時間,比第一幅畫稿又快了五分鍾。
變態!
這面臨近滲水耳室的墓室牆壁上的壁畫,一共有五幅圖,除去中午吃飯的時間,向南將這五幅圖全部勾勒完畢,正好花了一天時間。
小萱從十多歲開始就跟著壁畫臨摹師父親走南闖北,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不止是她,就連葛東河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過,葛東河畢竟年紀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是很開心地笑道:
「看來我的眼光不錯,幸好把向南給留下來,要不然,這壁畫還沒臨摹完就被水給泡爛了。」
孟祥森和歐陽兩個人的反應差不多,就跟見了鬼似的,敬佩的同時,又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恐怕他們也都清楚,哪怕自己再拼命再努力,這輩子都達不到向南這種程度了。
沮喪當然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心里有了一種「不是一類人」的想法。
由於向南快速臨摹完畢,原以為還要歇幾天才能開始清理和加固壁畫的孟祥森和歐陽,剛剛調制好了葯水,就直接開始上手清理壁畫了。
而等到向南臨摹完第五幅壁畫之後,第一幅壁畫甚至已經清理完畢,准備開始加固了。
這一回,葛東河沒再拉向南的壯丁,而是親自上手加固壁畫。
壯丁再能干,也要給他休息的時間,向南剛剛徒手勾勒完五幅壁畫的白描線稿,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已經達到極限了,如果還要讓他來加固壁畫,那就太過分了。
再壯的牛,也會有累死的一天,更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