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驚情淫夢第十一章頭緒2018819回到辦公室後,還不知道事情變化的蘇彤,正在無精打采的替我磨著咖啡。
我沒有立即將早上的人事變動告訴蘇彤,而是叫她幫我聯系一下阿虎,就說我要去他那里一趟。
昨天的事情雖然需要嚴格保密,但畢竟阿虎是我在山城最重要的信息來源,我必須要從他那里,打聽一下這兩天山城商界的動向。
然而,就在我還沒有對阿虎說明我的意圖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邊的阿虎卻先開口了。
「阿義,你現在能出來嗎」
他的語言中有些猶疑,似乎有些話並不方便在電話上說。
「如果你方便的話,你到你附近牛市街的那個佳麗香水鋪來一下,我在那里等你。到了後,自會有人接待你的。」
其實讓我奇怪的還不光是他說話的語氣,明明以往我們的密談都是在他家里關起門的,這一次為何偏偏他會選擇另外一個地方。
難道說,現在他覺得他自己家里,也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了然而,而當我見到阿虎的時候,情況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獨自坐在店鋪里屋的阿虎一臉陰沉,這還是我來到山城以後,他頭一次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
「阿義,你跟我講實話,劉家的事情你到底卷入了多少」
這是阿虎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在用著從沒有過的嚴肅語氣說的一句話……「怎么了」
我雖然依舊是以前那相互間吊兒郎當的說話語氣,但語氣卻也同樣嚴肅起來道::「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哦是嗎如果說連夜處理和平旅店的命桉是你份內的事情,那私會劉忻媛,答應替劉家做中間人的事情,也都是你應該做的么」
聽了阿虎的話,我心頭一驚。
這些事情是昨天才發生的,距離現在不過十二個小時。
此事為何會這么快傳到阿虎的耳朵里甚至是連和平旅店的事情,他也似乎是了若指掌。
「別用你那眼神看著我,」
看到我一臉懷疑眼神的阿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今天有點反應過激,頓了頓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去見劉忻媛的事情,雖然你沒有告訴任何人,但劉忻媛今天卻告訴了林茵夢。而就在半個小時前,林茵夢又告訴了我。所以我這才急匆匆的來見你。」
雖然阿虎給我解釋了原因,但反而我更加狐疑起來。
首先是劉忻媛明明說過此事要對先林茵夢保密,為何這才沒到一天就出爾反爾。
而更讓我意外的是,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消息,林茵夢會選擇告訴他「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劉憲原之間,還有著一層別人不知道的關系。雖然不比我們這樣是背地里的兄弟,但其實在商業上,我們的合作卻更加緊密。劉家需要我在曹金山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幫他們經營他們在西南片區的那些地下的交易。而我則需要借助劉家的財力才能從山城已經固化了的商業格局中突圍。可以說,我在山城能這么快冒起來,靠的不只是手中的那張西洋葯銷售許可。「阿虎說完,嘆了口話鋒一轉道:「其實從那天你來找我了解煙雲十一式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你跟劉家的往來了。其實當時本來我很想暗示你,不要參與到這一檔子事情中來。但另外一個原因,卻讓我之前一直在猶豫。」
「劉憲原」
「不錯,」
阿虎說道:「因為在那個時候,劉家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其實背地里卻是一片暗涌。用林夫人當時找上我的原話來說,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兒上,劉老板的任何風吹草動,帶來的可能都是一次山呼海嘯般的影響。因此也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只能對你緘口不言。因為找上你,其實不光是劉忻媛的意思,同時也是林茵夢的意思。」
「哦怎么個說法」
「劉家之前在警局的合作者,一直是你們的那個王局長,這個你是知道的。
但同時你們那個王局,這兩年隨著根基越來越深,胃口也原來越大。她們找上你並不是偶然。劉家的人從多方渠道了解過你,目前你是他們新合作者的最佳的人選。」
阿虎的話,從側面上印證了之前劉忻媛說她從玉蓉那里調查過我的北京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換了以前,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他們的選擇。確實,你小子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如果真能得到劉家的財力支援,對你,對劉家,甚至是對我,都是一個好處。但眼下這個檔口,他們在背後有什么動機,我卻不得而知。我只是奉勸你一句,這個事情沒這么簡單,你最好不要接手。」
「哦你為什么會覺得事情不簡單」
我並沒有理會阿虎的忠告,而是叫他告訴我更多的消息。
阿虎對我的行為微微一愣,但是他當然知道我的脾氣,這件事情我一旦答應下來,就已經是落地生根了。
於是他看了我一眼,無奈說道:「想必你也看的明白,這劉憲原一死,劉家就會被分化成多股勢力。林茵夢跟劉才是一方,劉忻媛是一方,而且你不知道,劉憲原那個平日里游手好閑的二哥劉憲中,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看來,阿虎還不知道我對劉憲中的信息掌握程度。
於是當下,我也沒有說破,而是聽他繼續說道:「就在早些時候,林茵夢給我來電話,告訴我劉家今天下午會開家族會議,決定劉家的幾件事情。比如如何處理劉憲原的葬禮,然後又由誰在主持最近家里的工作。而同樣也是在那個電話中,林茵夢告訴我,劉忻媛已經將跟劉憲原跟曹金山的之間的秘密協議告訴了她,想爭取她的支持。」
「哦」
這個消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就算劉憲原失蹤的時候,劉忻媛對這個協議可謂諱莫如深。
但她如此急迫的告訴林茵夢的行為也可以理解,如果爭取到了林茵夢的支持,那劉氏兄妹的計劃就可以說是鐵板釘釘了。
但問題就在於,之前劉忻媛明明說過,因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的嫌隙,此事一直是對林茵夢保密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
「對了,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既然跟阿虎已經挑明,我也趁機直言不諱的問道:「我聽劉忻媛說,他跟劉憲原的這個秘密計劃並沒有告訴林茵夢,是因為林茵夢跟曹金山之間有過一些過節。你知道這個過節是什么嗎」
「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思關心這些。」
阿虎雖然口頭這樣說,但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平白無故的要問這個問題,於是說道:「這件事情我只是聽以前劉老板簡單說過,曾經有一個跟林茵夢的遠房親戚,在十幾年前的一次爭地盤的械斗中,死在了曹金山那撥人的手上。雖說此事的真假我不得而知,不過單從一點,就是但凡有曹金山在場的場合,林夫人以前都會拒絕出席這一點來看,這個傳言道是有幾分可能性……」
「然而另外一個問題就在於,做為知情者劉忻媛,又為什么這么快就出爾反爾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林茵夢給我的電話中,還說了什么嗎」
阿虎見我陷入了沉思,於是也等了一陣才說道:「她問我,如果以對劉家負責的角度來說,我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所以我估計,劉忻媛找她攤牌的理由應該也是這個。劉家要亂了,而無論是劉忻媛還是林茵夢,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看起來,你在劉家的影響力可不只是一個合作伙伴那么簡單。」
我說道:「要不然,這么重要的事情,她為何會看你的意見。」
「我這不是來見你了么」
阿虎以為我還在責備他之前對我隱瞞的事情,說道:「在我跟劉老板之間,也有過一個協議。我們曾約定,如果以後劉老板出事了,我會幫她保全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林茵夢,而另外一個,是他的大兒子。」
「阮凝秋的兒子」
「是啊,林茵夢無出,因此他的這個大兒子,就是他心中劉家下一代的接班人。」
阿虎說道:「但是眼下,一個麻煩的事情是。阮凝秋的兒子此時還沒成人,而且阮凝秋不是商人出身,不通生意。因此他們母子二人在家中的影響力甚為微弱,目前看來單憑林茵夢一方,是很難把家中的隱患鎮壓下去的。」
「你說的隱患,包括劉忻媛嗎」
其實我跟阿虎談了這么長時間,卻還沒聊到這個關鍵人物身上。
「說實話,隨說劉小姐一直也是劉家的重要支柱,但她負責的生意其實很獨立。雖然我先前說過,我也是劉家在西南片區很多地下買賣的分銷商,但唯獨蓉城槍械廠的事情我是完全沒插手的。所以目前,這個劉小姐到底是何用意,我還真不好說。甚至連她是否有奪權之心,我也不好判斷。」
「我曾聽林茵夢說起,劉忻媛跟她的關系,比跟劉憲原的關系還要好。」
「這個我倒是也聽說過,之前劉老板想給劉小姐找一門親事,結果這個劉小姐不光沒有同意,還把對方打了一頓。後來也是林夫人出面,才把這個事情了解了。但這人心隔肚皮,隨說劉小姐巾幗風范的名聲在外,但背後誰又知道的。別的不說,這兩年蓉城槍械廠的收入已經占了劉家的四分之一了,一個年輕女人操持著這么大一盤生意,我勸你跟她接觸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些。不過嘛…」
阿虎突然笑著說道:「對於這些強勢的女人,你似乎天生有些吸引力。就連一直是高冷出了名的林夫人,也竟然稱贊你做事簡潔干練的作風。」
對於阿虎的話,我雖然表面上鎮定,但其實內心的氣血因為這種雄性動物天然的征服感而亢奮著。
「另外,關於劉家,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一下。」
阿虎說道:「就是劉憲中,我剛才說過,這個人的事情很麻煩。因為這個劉憲中,其實並不是劉老板的親兄弟。當年,劉老太爺的長子夭折,而此後一直無子,因此,才將自己的一個兄弟新生的兒子過繼了過來。而這個兄弟,劉家管他叫三叔。作為跟著劉憲原的父親一起出生如此幾十年的他,在劉家不光擁有絕對高的輩分,還有用劉憲原父親的絕對信任。如果不是後來劉憲原的出生,本來劉憲中會成為劉家的繼承者的。」
「原來是這樣。」
阿虎見我若有所思,接著說道:「此事乃是劉家另外一絕密,甚至連劉忻媛都不知道。雖然後來,劉老太爺連續生下了劉憲原跟劉忻媛兄妹。不過,因為劉憲中已經過繼過去已經有些年頭,因此這一層身份,也就沒有再被挑破。」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我打斷阿虎的話語道:「這一次劉憲原意外死亡,而他的兩個孩子又上切年幼,無法承擔家族事務。劉憲中是否會趁機而起。想要霸占劉家的地位」
「這應該是林茵夢同樣目前擔心的事情,」
阿虎說道:「雖然目前看來,林茵夢掌管著家里的大權,然後是劉忻媛。只要他們兩方攜手,劉家的事情應該鎮壓得住。但倘若三叔也參與進來,就算是劉憲中的身世被公諸於眾,那就算劉憲中的身世被刨出來也沒用。這些年,劉家的上一輩病的病,死的死。而這個三叔,在家里的地位雖然不是明面上的掌權者,但其實已經沒人能夠撼動了。如果他要保劉憲中參加奪權,就算是林茵夢自己也無法把握。」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劉家這種世襲制度的封建家庭所存在的問題。
這種家族里面,權利的更替,更多看的是輩分而不是實力。
也是這個原因,才往往發生那種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鬧劇。
此時雖然劉憲中的財力比起劉忻媛都相去甚遠,但有一點,就是他畢竟是劉憲原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倘若加上三叔的支持,恐怕他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勝算。
「而就在剛才,林茵夢告訴我,之所以劉憲原能壓壓得住劉憲中,是因為在劉憲原手中掌握了一件可以威懾到他的東西。」
「然而,最近這件東西最近卻丟了…」
我見阿虎的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是想問我為什么知道這件事情。
我笑了笑,頗為自信的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說道:「這只是我的推斷。
如果那件東西還在的話,那林茵夢何愁沒有辦法治得住劉憲中呢」
「哎,你說的不錯。」
阿虎嘆氣道:「那件東西,曾經牽出到劉家多年前的一樁丑聞。丑聞的內容雖然連林茵夢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事,這件東西已經隨著劉老板保險櫃里的那一批財物不翼而飛了。」
阿虎說的,果然跟我預計的一樣。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天下午在我偷窺劉憲中跟鍾玉佳的蠅營狗苟時,曾經聽他們說起過一件事情。
劉憲中想要得到一件東西,但卻沒有得到。
現在這么看來,當時他們所說的應該就是劉憲原手中的這件可以鎮得住劉憲中的東西。
而當時,我清晰的記得,劉憲中曾說過這件東西不在他們以為的地方。
看來,劉憲中定然也曾經打開過那些保險櫃,甚至有可能那些財物的失竊,也跟他有關系。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么又會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劉憲原找鳳巧爺幫忙盤的那一批貨物,又是個什么來路。
「這些,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
阿虎說道:「阿義,我知道此事如果我勸你退出,是無濟於事的。因此我也想問你一句,這一灘渾水,你打算怎么趟」
「鳳巧爺,老鳳記銀鋪的秘密,還有那輛失蹤的通達公司的運輸車。這些都是目前可以調查的線索,但別忘了,這些零散的線索中,卻又有一條是主線。」
毫無疑問,我說的主線,還是那十一件被山城各方爭奪的煙雲十一式。
只有盡可能奪的掌握這些銀飾的秘密,才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來接觸道事情的真相。
說完剛才那番話後,雖然阿虎最後還是告誡我要謹慎行事。
不過比起前幾天的混沌狀態來說,阿虎今天告訴我的內容讓我有了更多的頭緒。
目前看來,如果排除掉曹金山賊喊捉賊作為的可能性外,在背後伺機而動的劉憲中似乎是問題的焦點。
然而目前來看,我還不能立即開始調查他。
劉家今天會議的動向,將很大程度的決定我下一步的調查計劃如何開展。
半個小時後,蘇彤開車將我跟老錢送到了江北醫院。
而讓我意外的事,老錢告訴我,始終了幾日的徐飛也跟他聯系上了,老錢也約他一起在醫院見面。
鳳薇薇的情還沒有任何好轉,在替鳳薇薇又檢查了一遍情況後,老錢對於鳳薇薇的情況還是一臉難色。
不過對我來說,徐飛的出現卻這讓我緊張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一些。
畢竟,徐飛跟老錢一樣,是警局少有的幾個算的上我的臂膀的人。
只要有他在,我好像身邊就帶著了一個活的檔桉庫。
「你這幾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並沒有責備徐飛的意思,但徐飛還是無奈的做了一個尷尬的動作,然後看了老錢一眼。
從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來看,這兩天他應該操勞的不少。
「是我找徐飛幫我辦事的。「老錢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就在那天,我刮掉了鳳巧爺的頭發,想要進一步研究一下,能不能從施針的手法中找到什么端倪時。結果發現針刺的位置是一個六芒星圖桉么。」
而就在老錢說這番話的時候,徐飛也依言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畫著一個有些復雜的圖形的白紙給了我說道:「而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我已經找到些眉目了。
這個圖桉,跟一個叫和衷社的清朝組織有關系。這個組織的成員中,大多是身負上乘武功的流放貴族的後代。在咸豐年間,這個組織曾因為在西南一代做下的幾件劫富濟貧的大桉而名噪一時。」
「再後來,這個和衷社受到邀請,加入了義和團。不過,雖然他們加入,卻是以加盟的名義。因此,他們不光是保留了獨立的編制,就連名稱和旗號也是獨立保留了下來,而這一個圖桉,就是和衷社獨有的符號。「「這就奇怪了,」
我沉思著說道:「雖說我不知道這和衷社是什么組織,但我也知道義和團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滅,旗下的一眾教徒也是鳥獸散盡。這個和衷社此時為何重現於世,就算當初的禍亂沒有波及到他們,潛藏折服這么多年,這些人此次目的又是什么難道,他們是沖著這山城的兩大家族來的」
「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性,」
徐飛說道:「這兩天,我查遍了幾乎所有能找到的和衷社的資料,而巧合的是,在這和衷社的歷史上,也有一個精通銀器制造的奇人,叫「白手老人」。
此人善於制造各種武器。
據說在他所屬的部門是和衷社中負責暗殺的部門,而相比,他的銀器功夫除了用來當匠人,還用來當了刺客。」
「這…」
聽了徐飛的話,我腦子里面立即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人,跟那個煙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會不會有什么關系畢竟,從時間上來講,這兩者應該也是吻合的。
「嗯,我想,你應該跟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老錢注意到了我的變化道:「這煙雲十一式的制造者林覺遠,是不是就是那個「白手老人」。
如果是的話,這和衷社的目標,可能還是這煙雲十一式。
你之前跟我說過,這煙雲十一式是跟全國的十一處礦脈有關,也許,他們的目標是那些東西。」
「可是金銀礦開采,無論是清朝還是現在,都是政府專治。任何民間組織,都沒有自己的權利去私自開采。」
徐飛插話道。
「但是,你們誰又能保證,這和衷社就是一群嘯聚山林,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呢」
我的話一說完,二人立即也明白了。
從整件事情來看,這和衷社能夠有膽子對著劉憲原下手。
這背後的實力也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自從曹,劉兩家的賭局開始以來,山城的大半個商界都卷了進來。
這其中,有兩家勢力范圍下的各路人馬,當然也有兩家之外想要趁機撈一筆的。
和衷社是否潛伏其中,又是不是想利用這兩個家族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目前看來,一切都還是猜測。
「你上次跟我說,劉憲原跟曹金山兩邊,已經各自得到了四件煙雲十一式了。」
老錢問道。
「是,還有兩件,會在兩周之後公開拍賣。」
「也就是說,還有一件,至今沒有消息」
「是。」
我說道:「怎么了」
「哎,不知怎么回事,我總覺得這煙雲十一式,是個不祥的玩意兒。」
老錢一邊翻看著最近鳳薇薇的身體記錄報告一邊說道:「尤其是這東西一現世,就帶來了這么多的麻煩,我實在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看了老錢一眼,這個向來不信鬼神,甚至連天天睡在死人堆里也不覺得有什么異樣的怪人笑到:「想不到,你也會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沒想到,老錢卻搖了搖頭道:「銀器,跟淫器諧音。中國自古以來,對於男女性事的態度都是壓抑的。因此,才會有很多前朝的民間教派,把性愛跟一些祭祀行為結合在一起。這些銀器,如果以床第之術來看,確實是巧奪天工,甚至讓人懷疑,在那個封建的時代,為什么會有人膽敢私自研究如此淫邪的器物。但倘若這些東西,表面上是淫器,其實是跟祭祀有關,那就說得通了。之前我們破獲的山城陰女教的桉子,不就是一群用各式銀器坑蒙拐騙的人么。」
「對了,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陰女教的祭祀器物,確實也是用的一些銀質的男女器官。」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這兩者會有關聯么」
老錢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這兩樣東西的工藝水平差距太大了。而且,陰女桉的對象,更多是附近山區無知的居民,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涉桉之人,都是山城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