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情淫夢】(15)(1 / 2)

</br>驚情淫夢第十五章往事2018821第十五章往事安靜的車艙,無言的男女。

我跟林茵夢之間的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回到劉府。

昨天夜里的那場激情,到底只是旅途偶爾的慰藉,還是林茵夢的心理防線始瓦解的開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一直成為我不斷試探的想法。

但眼下,經過了兩天的顛簸以及昨晚的顛鸞倒鳳,當我見到病床上一臉憔悴的劉忻媛時,我也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倦怠感。

那日離開山城的時候,劉忻媛就正好是躺在床上。

而當我再次見到女人的時候,女人依然是躺在床上。

就好像這兩天的時間,這個女人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一樣。

但其實接著蒙蒙亮的晨光,我還是能夠注意到女人的變化。

此時她原本紅暈的臉上,變得有些慘白。

「累嗎」

先開口的反而是劉忻媛,話語中流露出一種難得的溫柔。

雖然卧病在床,但看得出在此之前劉忻媛還是讓人給她梳理了一番,不想讓我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樣子。

我當然懂的,如果一個女人肯這樣對你做這意味著什么。

於是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將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我的身上,輕聲責備道:「怎么搞的,把自己弄病了。」

語氣,就像是我每次安撫病中的雨筠一樣。

而女人的反應也跟雨筠一樣,懷中的母豹子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抗,溫順得就像是一只小貓一樣,斜身倚靠在我的身上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嗯,現在好多了。」

跟林茵夢相比,從小起就在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劉忻媛,一直跟兩個兄長一樣,在承擔著家族的各種大小事務。

劉家要維持自己的社會地位,就不會允許每一個劉家的決策者有絲毫的懈怠。

因此,當劉忻媛如此不設防的靠在我身上時,我卻甚至連在她身上占一丁點便宜的想法都沒有。

我只希望在我身邊靠著的她,能夠多放松一下自己一直緊綳的神經。

「聽說東西都拿到了。」

「嗯。」

「那後面,是不是你就不負責劉家的事情了」

劉忻媛說道:「我聽說,你被調去准備山水庄園拍賣會的事情。」

「是的,但是,只要你們需要,我還是會盡量幫你的。」

這句話,我是發自肺之言,即使沒有警局那么多恩怨是非,即使沒有林茵夢的誘惑,恐怕面對眼前的女人,我也會盡量做一點我能做的事情。

我很難說清楚到底我對劉忻媛是否有過動心,很多時候女人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當一個男人遇到一個紅粉知己的時候,才會有的體會。

「最近家里的事情很復雜,你能不參與還是最好。」

劉忻媛雖然嘴里如此說著,但心里的想法我卻是知道的。

此時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這個旁人眼里,跟她似乎並不太熟悉的警察。

「這兩天,有什么新的動靜嗎」

「還好吧,二哥那邊好像沒啥反應。再過兩個小時家里要開會,然後下午我們要去接三哥的遺體,按照山城的習俗,枉死的人,不能過頭七。因此三哥的遺體接回來後,我們明天就要請道場下葬。不知道,這兩天會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情。」

「你們後面的打算是什么」

我問道。

劉忻媛輕輕的搖頭搖頭道:「一切,都要等到三哥遺體下葬之後的那次會議才能定奪。但從上次的會議來看,三叔已經開始公開為二哥趟雷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樣做,因此還要在觀察一下。」

我當然跟林茵夢有約定在線,還不能將三叔跟劉憲中的關系告訴劉忻媛。

只是反復提醒女人,一定要對這個三叔的行為保持警惕。

「嗯,我覺得還好吧。」

女人抬頭看著我說道:「我覺得你有點太緊張了,三叔畢竟也是看著我們長大的,而且,他還救過我的命,我覺得他就算支持二哥,也不會傷害到這個家。」

「哦三叔救過你的命」

「是的,這件事,三叔不讓我跟人提起過,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

劉忻媛言下之意,我是第一個知道她這個秘密的人:「五年前,蓉城槍械廠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難,主要原因還是民團跟麻匪之間達成了默契,兩邊偃旗息鼓。因此,那一次達縣集資剿匪,一方面是新晉政府官員想造勢為了打壓一下麻匪提高聲譽,其實也是我們為了刺激槍支銷售,而攛掇達縣新任的縣長做的一個局而已。」

我點了點頭,這種官商勾結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不是少數。

「所以在當時,為了公開表明劉家的態度,我選擇了親自參與繳費的集資行為。」

劉忻媛的這段經歷,在山城警界可以說是無所不曉,也是從那之後,這個劉家的大小姐的名聲,走進了大家的耳朵。

「但其實,那個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在路上,我們曾經遇到了好幾個麻匪頭目的阻礙。其中最狠的,還是西嶺山的趙金剛,他的小弟們公然掘斷了西嶺山的鐵路,想要把我們逼到山路然後抓我們。結果,在危機時刻,三叔帶人替我們解了圍。」

這話劉忻媛雖然說得輕巧,但其實其中的凶險我一聽就明白。

幾年前西嶺山的趙金剛,勢力之大甚至超過如今的胡老三。

此人盤踞在深山,沒有買賣不出來。

因此政府軍的幾次征繳都無功而返。

直到去年,還是國民政府花了重金才把他們收編下來。

而趙金剛的手下人眾,居然組成了一個團的兵力。

這還不算那些不願投軍的人。

因此,在當時三叔能將劉忻媛從趙金剛的手下就出來,著實是要點本事的。

「所以就算現在家里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但我內心還是一直感激三叔的。」

劉忻媛說道:「畢竟當時面對趙金剛手下的幾十條槍,如果不是三叔帶著十幾個人做出要跟對方拼命的架勢,那次估計我會遇到大麻煩。別看這個家族勢力這么大,真要玩起這刀槍上的買賣,也不是人人都敢的。」

我明白劉忻媛話中的意思,雖然是山城富豪,但畢竟劉家世代是商人買賣的家族。

跟本身黑道出身的曹金山相比,要讓劉家這些貴人們去槍火林中走一遭,可不是件容易的。

所以聽劉忻媛這么一說,這個三叔看上去也算個有點膽色的人物。

「那件事之後,三叔對暗中保護我的事情一直緘口不言。也算事因為那件事情,我聲名大噪,槍械廠的買賣也好了不少。而這個事情也就成了我三叔之間的一個秘密。」

劉忻媛說到這里,嬌羞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話中話有。

然而此時,我心里盤算的確是昨日得到的關於那個麻匪頭子「刀疤臉」

胡老三的小說,本來我是想要跟劉忻媛了解一下此人的背景,讓她去查一下這個人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只是眼下,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的一臉病容,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通過最近的深入交流,劉忻媛內心的想法我已經慢慢摸懂了。

雖然在此之前,她跟林茵夢之間確實是同一陣線。

但那是因為在當時,一是兩人的目的都是為了調查劉憲原的下落,二是因為家族正在面臨巨大的壓力。

但如今,隨著劉憲中在家族中的抬頭跟三叔的介入,可以看出,劉忻媛也在刻意想在家族的這兩股勢力集團中保持中立。

至少,如果劉憲中真的得到了家族的更多支持,劉忻媛是不會為了維護林茵夢利益集團而選擇撕破臉的。

因為在她眼里,只要能維持好家庭局勢的人,她都會選擇支持。

想通了這個曾經,我突然情不自禁的對女人這難得的胸襟為之旃檀。

「怎么了,想什么呢」

劉忻媛看我發了會兒呆,開口問道。

「啊,沒事,想到了一點別的事情,不打緊。」

我看了看窗戶外面正對著的窗口問道:「對面的房間,是住著誰呢」

「三哥啊。」

劉忻媛這么一說,我才發現了劉憲原的卧房,就在劉忻媛房間的正對面。

只是此時,里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壓壓的一片。

死者已矣,我心中對這個山城富豪微微嘆息了一聲,想要將身邊的女人輕輕扶著躺在了床上。

然而沒想到的是,劉忻媛的左手突然有意無意的搭在了我的兩腿之間,而且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了我的那下體上面。

顯然,跟上次在小屋里相比,這一次女人的行為並不是不小心為之。

因為此時女人不光眼神正看著我下體的位置,還反而在上面揉了兩下。

「累不了,要不要我給你吹一下。」

女人突然的挑逗,讓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大小姐嘴里,竟然會用這樣一個粗鄙的詞來說話,而比起這句話,女人想做的事情卻更加跟她的身份不符。

一瞬間,這種因為女人身份帶來的強烈反差讓我的下體立即充盈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抱著女人,我能做到心如止水。

但這句話一出來後,我就算是柳下惠也難以把持。

面對女人的「示好」,我一言不發的看著女人,就像是在等待著女人的主動。

然而,有時候偏偏男人就這么犯賤,明明是送到嘴邊的肥肉,我卻硬是把她吐了出來。

「要走了嗎」

劉忻媛看見我將她慢慢的按回床上,雖然也沒有的我,但語氣中還是有些失落。

我伸過頭去,在女人蒼白的唇上親親吻了一下,安慰著說道:「今天就別折騰了,你好恢復,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我又突然狡黠一笑道:「等你身體恢復了,我一定把你給肏了。」

從我嘴里,同樣說出來了一句十分粗俗的話。

「不,你過來不太方便,等我好了,我讓我的保媽給你電話,約你在外面見面吧。」

縮回了被中的女人,用一雙微紅的妙目,看著正要離開房間的我。

面對著女人這個眼神,我的內心很復雜。

相比起一直跟我若即若離的林茵夢,劉忻媛似乎一開始,就變成了一個跟我在熱戀一般的女人。

然而也就在這時,女人的嘴里卻突然說出來了一句讓我有些不悅的話。

「你跟你的未婚妻分手好不好,我一定把你伺候得更好。」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

我知道,她這句話是認真的。

女人對我真的動了心,而這頭母豹子也定然會不放過那些更她爭奪同樣獵物的人。

想到這個層面,我的背心突然一陣發涼。

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沒說,就離開了劉忻媛的放假。

半個小時後,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

此時空無一人的房間,讓我突然對雨筠的安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知道看見雨筠放在床上換下來的衣服,我才想起昨天開始,她已經去玉蓉那里上班了。

這還是自此去年雨筠搬到我家里後,第一次我一個人回家。

身邊一下子沒有了女人服侍我洗澡,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門外兩個女人故意壓低了嗓音的對話,將我迷煳的神志慢慢的拉回了現實。

這兩個說話的一個是雨筠,而另外一個,自然是就是幾日不見的玉蓉了。

「累壞了吧。」

當玉蓉見到雨筠身邊一臉倦容的我走出卧房的時候,笑嘻嘻的看著我的樣子說道。

然而此時我的心里,卻在琢磨著今天劉忻媛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雖說我不相信劉忻媛真的會因為我而對雨筠有什么注意,而且剛才也暗中叮囑了她最近別一個人亂跑。

但想到玉蓉跟劉忻媛的關系時,心中還是難免會有一層芥蒂。

「去了趟蓉城,昨晚連夜趕回來的。」

我也很快注意到,此時雨筠和玉蓉身上,還穿著他們去那些富豪家兜售首飾時穿的統一的制服,便問道:「你們是剛回來嗎」

「是啊,你猜我們今天去了哪里」

玉蓉見我一臉好奇,頓了頓說道:「今天我們又去了你們王局長那里。」

「哦」

其實,我還沒有告訴雨筠,我跟王局長最近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競爭關系,只是假裝好奇的問道雨筠:「你有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

「當然沒有啦,」

雨筠說道:「我不是給你講過嘛,我在玉蓉那邊的身份只是她的助手。不過,你們王局長的太太可真是有錢啊,一次竟然買了接近三千塊的首飾。我說,你為什么沒給我買這么多呀,是不是你的錢拿去給別人花了。」

我見雨筠的臉上,寫滿了新人上任的興奮感,當然明白女人是故意在擠兌我,於是也配合的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到:「哪有,我的工資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以前你要的東西,我什么時候含煳過。」

雨筠假裝呸了一聲說道:「你還裝無辜,不過,我是知道的啦。我只是好奇,為什么你們王局長,明明工資收入比你高不了多少,她的夫人卻可以這樣花錢。看來,你的這個上司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些油水。」

雨筠所說的這油水,當然是從劉憲原那里挖來的。

不過雖然我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聊,身邊的玉蓉忍不住卻插嘴說道:「對了,頭。上次你給我說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上次跟玉蓉見面時,我曾叮囑玉蓉幫我多留意王局那邊的消息。

今天她主動來我家里,看來事情有了新的精湛。

雨筠見我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自然借口說去准備晚飯而離開了。

等雨筠消失在了廚房,玉蓉才壓頂了聲音說道:「頭,你最近調查的桉子真不打算告訴雨筠么」

「這件事跟她無關,她跟你不同,你有警察的經歷,知道怎么把握分寸。但是她不一樣,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我頓了頓說道:「怎么了有遇到什么麻煩么」

「那倒沒有,我也沒有告訴雨筠你要我調查的事情,這樣反而可以讓我的戲做得更足一點。雨筠心思細膩,而且為人比較前輩。所以在王局老婆那種趾高氣昂的闊太太面前,她反而能處理得比我更好。」

我點了點頭,很從容的將玉蓉手中剝開的橙子掰了一塊,塞入自己的嘴里後道:「說吧,今天有什么發現」

玉蓉被我這有些輕佻的舉動弄得嚇了一跳,悄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然後才白了我一眼說道:「今天我們跟王局的老婆閑聊了一陣,當然話題主要還是女人喜歡的那些首飾,衣服什么的。雨筠心無旁騖,反而跟王局的老婆聊得很開,後來王夫人一開心了,就拿了幾件王局最近送給她的幾件首飾給我們看。結果在這批首飾中,有一件我卻是很熟悉的。」

玉蓉頓了頓,接著說道。

「這個系列叫小燕飛,每一件上都是以燕子作為裝飾。由於每只燕子都需要三十六片銀片穿成,因此對工匠的手法要求非常高。不過這個款式,是在十幾年前特別流行的款式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做的。」

「但是你剛才說,她這些首飾都是新打造的。」

「是啊,雖說這做的人少了,但手藝畢竟也沒有失傳。在山城之中,就有一個人曾經特別精通這個系列的銀飾。我想,我說道這里,你已經能猜到我說的是誰了。」「鳳巧爺」

玉蓉點了點頭道:「不過鳳巧爺手廢了後,已經再也不能打造這小燕飛了。

而且就我以前對王記的那幾個鳳巧爺曾經的徒弟了解來看,他們也不會打這小燕飛。」

玉蓉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因此,我借機問過王夫人這個銀飾的由來,而結果連我都很意外,這些銀飾,居然是周敬堯送王局的。」

「周敬堯」

聽了這個名字,我突然想起,周敬堯治下所經營的周家銀鋪,其實也是山城的老字號了。

只是因為這兩年王記的崛起。

加上周家這兩年最賺錢的其實是在其他的領域,以至於我並沒有對他在銀器這一行有特別的關注。

玉蓉似乎明白我內心說想,接著道:「頭,你知道,周敬堯是周記首飾行的老板。在幾年前,周記還是山城第一大的首飾行。但是這兩年王記後來居上,靠的主要是是王記肯花錢,不僅對工匠舍得花錢,也舍得花錢包裝。」

我明白玉蓉的意思,周敬堯的精明是世人皆知,摳門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比起王記在社交場的各種揮金如土的行為,周敬堯個人的感覺一直是一點賠本買賣也不會做。

因此,這一次看來周敬堯拋出這么大的手筆,定然是另有所圖。

「當我注意到這個事情後,就一直在嘗試從王夫人嘴里套出更多的話。比如到底周敬堯給王局送禮,安的是什么心。」

玉蓉說道:「也是走運,旁敲側擊之下,這個只顧自己炫耀的母老虎竟然說出了真相。她大概的意思是,最近周敬堯從蜀中收了一大批綢布,需要走水路送到南洋去。因為這些綢布都是花了大價錢包裝好的,為了避免再開箱的損失,他們就找王局想要幫忙打點下碼頭檢查的那批人。而這件事情,在王夫人的眼里,當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玉蓉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比起戒嚴期間搞一張通行證,確實是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