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情淫夢】(33)(1 / 2)

者:lucylaw

28/6/1

字數:11824

第三十三章怪癖

今年是一個十分反常的一年,就好像雖然時間還沒到初夏,但已經比往年的

盛夏天還要燥熱。這樣的天氣,對於那些以體力活為生的窮苦人們來說,無疑是

一場災難。然而偏偏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勞力才更加值錢。於是為了那幾分錢

的額外收入,那些背負著上百斤麻袋的碼頭工人們,只能一邊忍受著酷日的灼燒

干著活,一邊又咒罵著那些天天在自己的西洋小樓里面享受著各種降溫手段的富

家人們。

然而此時,在劉忻媛這個山城著名的女人房間里,卻是同樣的悶熱,甚至會

讓人覺得反而是在酷日下反而還要清爽一點。

悶熱,往往因為空氣不流通導致。而此時劉忻媛不光沒有打開窗戶讓空氣流

通一些,反而還在大白天將房間的窗簾緊閉著。

窗簾緊閉,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此時的確在她的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一個

女人。那是一個她等了很久才出現的,身型瘦削而矯健的少女。只有她的出現,

會讓劉忻媛即使是汗如雨下也不會在意。

陳鳳回來了,女人的心里也就踏實了。原本以她跟少女之間的懸殊身份,她

不必對少女如此的躬親。然而此時,少女帶回來的,確是足以牽掛著她的內心,

甚至是對生的希望的信息。既然陳鳳出現在這里,就說明男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自從上次我給小姐電話以後,我跟妹妹就帶著爺搬到那個教堂去了。算起

來,爺也在里面休息了大半個月了。」雖然漆黑不可方物,但陳鳳語氣中露出的

一絲疲態,還是能讓人猜到她此時的精神狀態:「這幾天,山城的局勢有什么變

化嗎?我們對山城動向的了解,就僅僅局限於王局出事的那一天。我是按照小姐

的吩咐,走之前將這個事情告訴了爺。爺聽了這個消息後,似乎也沒有什么反應,

只是叫我多跟小姐了解下山城最近的動態。」

「嗯,在那以後,山城,尤其是家里也是一團雞犬不寧。」劉忻媛將劉才奸

淫鍾琪未遂後自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陳鳳,而沒想到的是,對於這件事情,

陳鳳似乎是早有所料一樣。

「其實是爺告訴我的,」少女說到:「爺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好像已經知道

了劉才那邊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在我走之前,爺特地讓我給小姐帶話說,

如果劉才那里出現了什么變故,叫小姐不要參與進去。以…」少女頓了頓,噗呲

笑著說道:「爺擔心以小姐的脾氣,會招惹上的麻煩。」

「呸,他就會說我魯莽。」女人雖然嘴上抱怨,但心頭確是一送,拉著窗簾

的一角抖了抖,讓房間里的空氣稍微能夠通暢一些。「其實現在家里已經這樣烏

煙瘴氣了,二哥已經得到了家里絕大多數人的支持,因此就算是有劉才的絕筆,

這件事情也是被三叔等人暗中扣下來的。」劉忻媛借著窗簾角落竄進來的光線,

看了看風塵仆仆的陳鳳,知道她定然又是為了趕路一夜沒休息。

「現在家里到處都是三叔安排的人,我也不好讓你一直在這里呆著。你先去

城西的天源酒店開個房間,等我晚上來找你,有一件事情,我還在一直等著你回

來跟我一起去做。」

「嗯,好,」陳鳳頓了頓,又突然問道:「嗯,那劉才的事情,如果以後爺

那邊問起,我應該怎么回答,畢竟…畢竟劉才的事情也可能跟她牽扯關系。」

陳鳳所說的「她」,當然就是指林茵夢。關於我跟女人的關系,在劉忻媛跟

陳鳳姐妹之間,已經不是什么秘密。然而林茵夢的存在,對於這兩個對我用情至

深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禁語。

「這段時間,他有說起她的什么事情嗎?」劉忻媛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

問了一句。

「沒有,」少女搖了搖頭:「爺這段時間里只跟我們說起了小姐,還經常說

起。但是對林夫人,一直是只字未提。」

「我倒寧可他能夠說出來。」劉忻媛當然知道,一個男人不提起一個女人,

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去想那個女人。然而眼下,這件事情也沒法過問了。女人雖然

再沒有問什么,但其實心里卻火急火燎的。眼看著陳鳳獨自離開了劉府,劉忻媛

一下子就覺得好像是魂兒被帶走了一樣,心中暗怕這陳鳳一走,就又斷了她跟那

邊的音信。

於是當下,劉忻媛拿起了電話,天源酒店是她的地盤,她特地跟老板說一定

要加派人手保護好陳鳳的安全。雖然陳鳳在山城的身份幾乎無人知曉,但她畢竟

是杜老板府上的人,而這個杜老板,跟自己的男人之間,終究還會有一番恩怨的

的。

山水庄園之夜發生的那件對我算得上是奇恥大辱的事情,除了我跟林茵夢以

外,這件事情本不為人知道。然而男人那段昏迷時間的囈語,卻讓幾個照顧我的

女人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發生。每當想起此時,劉忻媛就恨不得拿著槍把杜寅之跟

雨筠的腦袋擰下來。然而這種想法,也只是她站在我的角度的揣測。換一個角度

來說,劉忻媛甚至還有些感激這一對男女,如果他們不糾纏在一起,恐怕自己跟

男人之間永遠就是一個不可能。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跟劉忻媛此時一樣,尤其是尚且不知道我從九

死中逃生的林茵夢。這些天過去之後,她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了。冷寂多年的心,

在那個夜晚被人一度點燃,然而此時,這一切卻又變得冰冷了,甚至是比之前還

要冰冷。

對於杜老板勾搭上那個男人的未婚妻的事情,林茵夢已經從開始的不屑,慢

慢的變成了不甘。女人不甘的是,為什么同樣是打破了禁忌束縛的人,她能夠體

會到的快樂為何只是那么短暫的一瞬間。甚至有些時候,女人會覺得自己成為了

男人發泄自己心中怒火的泄欲品。

日復一日,這樣的懷疑跟猶豫,終於讓女人的內心開始比之前跟冷了。雖然

偶爾也會想起那天夜里跟男人之間發生的關系,但是那種肉體沖擊帶來的原始刺

激的感覺已經慢慢被她淡忘,此時獨自坐在房間中發著呆的她雖然還是在想那個

男人,但想的內容已經變成了最近圍繞在男人身邊的一系列紛繁的爭斗了。

劉才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雖說劉才的身份只是一個管家,甚至於有的時

候他的存在還會威脅到自己作為劉家大奶奶的影響力。但畢竟,他也是劉憲原身

邊最重要的人之一。面對他的死亡,林茵夢突然出現了一種強烈的兔死狐悲的感

覺。

最近,他身邊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三個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男人,都先後

離開了人世。曾幾何時,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命有問題,以至於每一個跟她產生

關系的男人,最後都都得不到善終。然而偏偏,以她的身份,又不能對自己的內

心產生絲毫的動搖,因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這個劉家大奶奶去支撐著。

這個在山城盤踞了上百年的家族里,一切形勢,都到了如同泰山壓頂的地步。

而有著同樣情況的,還有江北醫院的一個獨立的病房。

這個病房很小,而且設施也很殘破,只有比床上的床被,還算偏強干凈。床

被之下,包裹的是一具因為昏迷了數月而十分虛弱的身體。在醫院的檔案里,這

個女孩叫王薇兒,但實際上,她的真名卻叫鳳薇薇。她是之前劉憲原遇害案中被

殺死的山城著名銀匠鳳巧爺的女兒,也是整個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

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在此之前,她曾經是警方在醫院的重點保護對象。重症

監護室外面,有警員24小時在輪流值班保護她的安全。然而,隨著獎杯警察局正

副局長的先後落馬,這個小丫頭的生命也變得無足輕重。於是在幾天前,當醫院

再次管警方要看護費的時候,她也自然被轉移到了這種價格最為便宜的看護室。

緣分負責看護她的警員,自然也早不見了蹤跡,只有一個懶洋洋的值班護士,每

天定時照顧一下她的輸液什么的。

這個胖胖的護士,做事情的確很不上心。本來就在前一段時間里,她還是重

症內科主任身邊的紅人,然而自從他死後,這個胖胖的護士也被「發配」到了這

個地方。於是,心煩意亂的她,除了能保證鳳薇薇生命安全以外,別的事情一點

都沒做,甚至於有的時候心情不好了,還會乘著換床單在少女的身上狠狠的掐兩

下。只有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青春的少女那蒼白的肌膚上出現幾道烏紅的印記,

護士才會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

然而在今天,當她剛這樣做的時候,她卻突然驚呆了。驚呆的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她正打算這么做的時候,在自己的身邊後,竟然就像是鬼一樣出現了一個

身影。雖然沒有轉過頭,但她知道能出現在這里的要么是巡查的醫生,要么就是

警方的人。無論是這兩者其中哪一個,倘若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舉動,自己定然沒

有好果子吃。

而更讓她驚訝的,則是來自自己身下的病床。本不應該有任何動靜的地方,

此時卻突然感受到一陣肢體挪動的感覺。而護士低頭一看,身下的那個昏迷了幾

個月的少女,竟然正在慢慢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自從上次警察局來的那個老頭子

還有高主任給這個少女換了血之後,這個少女就幾乎是癱瘓的狀態。然而今天,

這個少女不光動了,而且居然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在模糊的眼神中,護士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說不出來的怪異,

似乎就像是這個少女剛從噩夢中醒來,卻還不能清醒的面對整個世界一樣。而此

時在她的嘴邊,也似乎在用微弱的語氣呼喚著什么。

小護士急忙把頭湊了上去,她這樣做當然是做給身後的人看的。而此時,她

竟然聽到了一個更加驚訝的字:「娘~」

聲音微弱,卻又是在不斷的重復。

江北醫院的這個小病房里,突然,事情發生了重大的轉機。

而同樣,情況還在發生變化的,是此時陳鳳的房間里。雖然想要讓一整天沒

有休息的陳鳳多睡一會兒,但劉忻媛還是忍不住在傍晚的時候推開了陳鳳的房門。

今天晚上的行動實在是太為重要了,因此除了自己身邊跟了她多年年的兩個槍手

以外,她也就只能再算上陳鳳一人了。

此時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黑色的女式貝雷帽也被壓得很低。而在

她的衣服里,其實身上不光藏了兩把美式手槍以外,還有足足六個備用彈夾。因

為就在昨天,她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跟之前的那一封匿名信一樣,出現的悄無

聲息。

上一次的匿名信,讓她救下了身陷絕境的愛人。所以這一次的匿名信出現後,

女人知道,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也要去五寶碼頭走一回。更何況,上一次男人就是

在這里,險些跟周敬堯的小舅子一伙發生了摩擦。

風衣之下一身勁裝的女人,終於讓陳鳳明白了為什么劉忻媛被稱為山城里的

母豹子。就算空曠的五寶碼頭的空氣中隱約彌散著一種讓人窒息的硝煙氣味,但

此時女人的臉上還是出奇的堅毅跟鎮靜。這種表情,少女只是在山城夜宴發生之

前的我的臉上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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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緩緩停在了一塊空地上,劉忻媛吩咐其他三人將手槍調整到了最順手的

位置後才下車,從汽車的後面打開了尾箱的蓋子。而讓人想不到的是,此時汽車

後蓋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被繩子反綁在了車廂里,嘴里也被塞上了

一塊抹布。雖然因為驚訝跟恐懼,眼淚跟鼻涕不斷流淌的女人臉上臉裝都花了,

但身上的華貴的旗袍,還有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顯示出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的

女子。

這已經是鍾琪第二次來這地方了,次她來這里的時候,是在劉憲中的脅

迫下來這里的。雖然後來才知道,男人是想讓她來試葯,但當時她尚且還可以以

少奶奶的身份光鮮的出場。而等到第二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她已經是被人五花大

綁,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從車廂里拖出來。

鍾琪簡直恨透了這里,更恨透了這里的每一個人。此時在她的內心,甚至是

在盤算著如何在這些人喝的水里加上一些毒葯。然而她也知道,她不敢碰劉家的

這個小妹,這個女人發起狠來,就算是劉憲原還在都不敢惹。

「怎么,我人帶來了,東西呢?」劉忻媛看著面前的人影,雖然看不清楚對

面的臉,但從對方手電中已經知道,對方就是自己要見的人。只是她沒想到的是,

跟自己相比,對方才算是真真意義上的單刀赴會。

「素聞劉小姐行事雷厲風行,巾幗不讓須眉。這么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男人的說法有些尖銳,甚至是有些女人的氣息。劉忻媛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

看上去這么高大的一個人,說話竟然會細聲細氣的。不過很快,劉忻媛就接著手

電的光認出來了這個人叫李昂,是如今蓉城警察局的副局長,也是跟張義起名的

警察局的年輕高管。

「記得上次見到劉小姐的時候,還是在一年前的蓉城酒會上,」李昂的話,

讓劉忻媛想起當時就是因為受不了男人這種奇怪的說話聲音而只是跟對方寒暄了

兩句而已。不由得暗中白了男人一眼。

「李局長不妨開門見山,你寫信讓我來這里,是什么目的?」劉忻媛並不願

意跟多方多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哦?寫信?什么寫信?」李昂的反應有些奇怪,然而很快,他好像比女人

先明白了其中原因,然後從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來了一個信封,里面是用同樣的筆

跡,給李昂寫的一封信。信的內容是讓他將前一次來蓉城時,從五寶碼頭得到的

那種柳浩遺留下來的殘余葯物的化驗報告帶到這里來。

關於他的這份報告,是在張義出事以後,他手下那個叫老錢的驗屍官暗中給

到他的。自從山水庄園的風波過後,出於安全考慮,他先是回到了蓉城,直到昨

天,當剛才那封書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立即動身來到山城的。而讓

他沒想到的是,書信指引他見的,竟然是並沒有什么劉府的劉大小姐,但這個劉

小姐,又偏偏帶來了上一次行動的關鍵人物鍾琪。

「這么說來,我們都是被一個人叫到了這里。」劉忻媛此時同樣也想到了這

一點,而當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跟眼前的男人都中了圈套。此

時在他們的周圍,說不定有不知道多少的槍手正在暗中瞄准著他們。

幾乎如同本能,兩人的手握上了腰袋中的手槍,而陳鳳等人看到了他們的反

應,也理解拔槍在手,小心的戒備著周圍。

四周很幽靜,幽靜得讓人可怕,卻又感受不到一絲的殺氣。然而越是這樣,

劉忻媛的內心越是不安,因為她知道,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懂得如何最好的隱藏

自己的氣息。

的確,今天晚上她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個高手,這個人不是出現在他們面前只

有幾米的地方時,這幾個擁有一流射術的槍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你是誰?」李昂急忙問道。

「這不重要,」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我的身份有很

多,名字也有很多。其中有幾個名字,你們估計聽說過,比如,山水庄園曾經的

管家姜東陽,又比如,和平旅店長期租下202房間的客人柴中石。」眾人終於看

清來人的樣子,從身形跟雙眸來說,他竟然比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年輕。然而此

時,在他年輕的臉上,卻又有著一道很長的傷疤,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燙傷的傷疤。

「是你將我們叫到這里來的?」李昂問道。

「當然,要不然,面對你們幾個人手中的槍彈,我這樣出現不是找死么。」

青年微微一笑說道。

「你到底是誰?」劉忻媛急迫的想要印證內心的想法:「之前的書信,是不

是你給我寫的?」如果男人說是,至少劉忻媛可以確定,對方是不希望看到張義

死的,那樣的話,手槍中的子彈倒至少不會往對方身上招呼。

「書信是誰寫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上面的內容,也知道下一步

需要告訴你們做什么。」

「你…你是和衷社的人?」

「這很重要嗎?」青年說完又笑了,好像他很喜歡對著人笑的一樣。

「今天晚上,這里的空氣似乎還不錯,我心情也挺好。既然你們有興趣,那

我就跟你們聊聊吧。從那兒說起呢?…對了,就從這種周敬堯千方百計要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