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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部隊換防的名義行出使之實，或者說以出使的名義順便完成換防任務，無論官方最後采用哪一種說法，此次行動實質上都是一次炫耀武力，震懾鄰國的例行武裝巡游。

關於這次武裝巡游要達到什么樣的預期目的，王安國沒有進行細說，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一些高級機密，即便在場的都是身份特殊的穿二代也不能隨意透露。不過陶弘方等人對於國家的外交策略也不是一無所知，多少能推測出一些端倪。

陶弘方道：「按照我國以往的外交路數，朝日兩國親疏有別，此次出訪只安排了與朝鮮水軍進行聯合演習，看樣子又是要上演拉一派打一派的戲碼了？」

王安國笑著應道：「日本國向來都不是太老實，時常敲打一下，有助於他們認清自己的實力和定位。」

日本國在歷史上曾多次出兵攻打朝鮮，倭寇武裝也曾長期禍害過江浙沿海，甚至早些年與海漢也有極深的過節，所以王安國的評價並不為過。

當然了，以海漢的行事風格，自然不會對日本國這種刺頭手下留情。早年間為了追剿十八芝殘余勢力，海漢不惜代價地多次出兵跨海作戰，對平戶藩實施武力打擊，最終是將其從日本的政治版圖上徹底抹去。不過這種勞師遠征的消耗大收益小，海漢志在東亞大陸，也無意通過軍事手段吞並日本這些邊邊角角，資源匱乏的區域，即便武力占優，後來也沒有再擴大戰爭規模。

但為了警示這個好戰的國家不要再重蹈覆轍，必要的軍事威懾還是要長期保持，所以駐軍和不定期的武裝巡游就成為了性價比相對較高的震懾手段。

至於與朝鮮國組織聯合軍事演習，卻未必會對日本起到多少恐嚇作用，因為演習水域頂多安排在對馬海峽或者朝鮮半島西岸的日本海海域，距離日本國的核心區域還隔著老遠。以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如果海漢不主動向其通報，那位於江戶的德川幕府或許要等上三五個月，甚至是更長時間之後，才會從各種渠道零零碎碎地獲知演習的消息，那時候也早就沒了威懾力。

陶弘方等人對這些情況知之甚少，還以為東海艦隊的意圖是拉一派打一派，但實際上海漢對這兩國的外交軍事策略是分別制定，關聯性並沒有那么強。聯合軍事演習或許會以日本水軍作為假想敵，但這也僅僅只是為了照顧朝鮮人的情緒而已，其實力未必能得到海軍的認可。假如有朝一日海漢要再次對日本動手，那朝鮮水軍也還是只能像過去一樣，頂多在戰爭過程中負責一些運輸補給方面的工作，而不是在戰場上充當戰斗主力。

王安國對換防行動作了簡要說明之後，見眾人也沒再提出什么問題，便先行告辭回房休息了。他第二天一早還要去蘇州洽談物資采購的相關事務，事關銀錢交易，必須得養好精神，保持頭腦清醒才行。

待王安國走後，陶弘方才開口道：「你們覺得他剛才所說是否可信？」

哈建義問道：「你是指哪件事？是關於那家商行，還是出訪朝日兩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