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從小就伺候著她，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小聲的問「夫人又想小姐了？」

老太太沒有沒有回答，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想有什么用，當年是她舍棄了她，估計到了陰曹地府，她也不會原諒她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投胎轉世，不再記得她這個狠心的母親。

「你說當年……」老太太想說什么，終究是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劉媽知道她心里只怕是又難過了起來，只能轉移了話題，道「夫人今天帶回來的嬌嬌小姐，格外的可愛，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有福氣的好姑娘。」

「是啊……確實是個有福氣的好姑娘……」袁老太太應了一聲，視線看著前方，想到阮嬌嬌，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坐在台階上，捂著臉哭的女兒，委屈又絕望的問她，為什么要選擇她。

是啊，為什么要選擇她呢？

袁老太太自問著……大概是因為她別無選擇吧……

——

阮嬌嬌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自己看到的那幅畫，舒潔見她想的入神，就笑著逗她「嬌嬌舍不得離開？」

前面開車的阮建|國聞言，立即停下了車，有些緊張的盯著阮嬌嬌「乖寶？舍不得？」

「沒有。」阮嬌嬌搖頭，將半個身子都窩在舒潔的懷里，掰著小指頭問她「媽媽，一幅人物畫上標注了哪一年到哪一年，是不是代表著，這個人就只活了這些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