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逃了，我就得帶你立即趕往元初山了。」孟仙姑笑著說道。

「多虧了姑祖母，否則這次是真的麻煩大了。」孟川也感激道。

一旁被捆著猶如粽子的慕容游，盯著孟川低沉道：「孟公子，真是佩服佩服。你擁有這樣的實力，卻偽裝成一個僅僅掌握秘技的脫胎境，藏的可真夠深的，我們輸的無可話說。我們這次算計了很多，算計到孟仙姑擅探查，算計到玉陽宮主的領域手段……只要給我們幾個呼吸時間，這些神魔根本找不到我們。可沒想到高老三他們倆都死在你手里，連我也硬生生被你糾纏這么久！」

被糾纏耗費了太多時間。

所以孟仙姑才能將其捉拿。

只要稍微給點時間，躲進某個地下通道，都是難以探查的。

泥土岩石對探查的阻礙非常大，河流的阻礙也很強。慕容游一跳進運河，孟川就很快無法感應了，再多給兩個呼吸時間，孟仙姑也是找不到慕容游的。

「你還是閉嘴吧。」孟仙姑瞥了他一眼，無形絲線刺入慕容游體內，慕容游頓時無法再發出聲音，耳朵也聽不見，眼睛也看不見了。

「他現在聽不見看不見。」孟仙姑低聲道，「平常你和我切磋，和你爹切磋……你的實力也僅僅和你爹他們接近。可剛才爆發時，感覺你強了數倍，卻能壓制慕容游一頭。連天妖門兩位副堂主都死在你手里。可是因為眉心空間？」

「是。」孟川點頭，「只是我僅僅能爆發幾招而已。前兩招殺了兩位副堂主，後面連續三招也只是重傷慕容游，沒能殺死他。」

「能提升這么多。」孟仙姑微微皺眉，「真是聞所未聞，記住，這件事要保密。就算參加元初山考核，只要有考核通過的把握，就沒必要暴露眉心空間。等你進入元初山後，翻看元初山內的典籍，明白眉心空間意味著什么……那時候你自己再決定是否公開。」

「畢竟這么神秘的事，可能是好事，也可能牽扯一些隱秘。」孟仙姑說道。

「明白。」孟川點頭。

「你覺得，你什么時候能夠達到無漏境？」孟仙姑追問。

「我神魔根基極深，脫胎境所需時間也稍稍長些，估計得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才能圓滿突破到無漏境。」孟川說道。

「成長期長些是好事。」孟仙姑點頭，「就算今年年底達到無漏境，你也得好好鞏固，最好能夠凝丹！等明年年底再去參加元初山考核。十八歲參加考核……算是很恰當了。就算失敗了，十九歲、二十歲，你都可以再去參加。」

十八歲、十九歲、二十歲，按照孟仙姑的計劃，孟川有足足三次考核機會。

「是。」孟川點頭。

「這次交手，沒外人發現吧？」孟仙姑追問。

「黑夜里，天妖門選的截殺位置也比較偏僻，並無高手窺伺。」孟川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誰都別說。」孟仙姑說道，「天妖門他們三個，就當是我殺的。」

「是。」孟川也頗為輕松，孟仙姑這也不是貪功，作為成神魔近八十年的存在，也不屑貪這一點功勞，她這是盡量保護孟川。

……

二月初六夜晚這一戰，發生的悄無聲息。

孟川返回到了鏡湖孟府。

「阿川，你不是去祖宅的么，回來挺快的。」柳七月剛回來，便發現孟川後腳也跟進來了。

「我施展輕功趕路，當然快。」孟川笑道。

柳七月根本沒意識到，就分開這段時間，就暗中爆發了一場對東寧府影響深遠的戰斗。

******

孟家祖宅。

一處刑罰室。

「你發誓讓我活著離開，我就告訴你一切。」被鎖鏈捆著的慕容游嘶吼著，身體一直在哆嗦著。

孟仙姑站在那，淡然道：「別妄想活命，你被我抓住，就必死無疑。不過你若是說出天妖門東寧分堂到底在哪？我就你輕輕松松死去，徹底的解脫。否則別說十天二十天，就是一年三年！你都別想死，日日夜夜都得承受折磨，永遠在地獄中沉淪，永無解脫之日。」

對天妖門的這些雜碎，孟仙姑早有了折磨的經驗。

「東寧分堂，不，不……」慕容游不願意輕易低頭，「你讓我活著離開東寧府，否則你休想知道一切。」

「我們慢慢來。」孟仙姑拄著拐杖，有無形絲線鑽進慕容游體內，慕容游立即發出凄慘嚎叫。

在痛苦折磨中，時間仿佛慢了百倍千倍。

慕容游遭受著無邊的煎熬，永遠看不到盡頭。

「讓我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