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表面上注意一言一行，就很不錯了。」柳七月點頭。

孟川又道：「時間無情，隨著五年十年過去，很多神魔家族子弟怕是會故態復萌。你我夫妻二人也只能經常敲打江州城，但整個天下我們也管不了，師尊他老人家總不能隔一兩年就寫信給封王神魔、封侯神魔吧？」

「盡力為之。」柳七月說道，「其實相對而言，妖族才是大敵。」

「嗯。」孟川也鄭重幾分。

妖族……

「阿川，你說過，妖族越來越狡猾，能宰殺的妖王越來越少了。」柳七月說道。

「是。」孟川點頭，「它們很謹慎。」

「自妖族大軍入侵，一年年下來，妖族反而越加謹慎，攻打次數實際上是減少的。」柳七月說道，「妖界本就妖王眾多，每年新誕生的三重天妖王都有一堆。每年也是源源不斷有妖王潛入的。人族世界的妖王數量這些年下來，應該沒減少。可它們攻打卻減少了。」

孟川點頭：「嗯，妖王也怕死。妖族高層就算下令，妖王們也不願送死，所以攻打次數會減少。按照我了解的，妖族主要是靠功勞寶物誘惑，讓妖王們一次次去拼命。畢竟躲在人族世界，妖族無法強迫它們。」

「明明藏在暗中的大軍很多，就這么一直慢慢和人族耗？」柳七月說道，「如此消耗，對妖族並沒有什么好處。雖然凡人死不少，但以人口繁衍速度，影響不了我人族凡俗根基。至於神魔？也只是最精英大日境神魔組成隊伍。一場場大戰，雖然有犧牲，可誕生封侯神魔數量卻更多了，這十一年，算上我們夫妻，元初山可是新誕生了十位封侯神魔。」

薛峰、楊花語、孟川、柳七月、蕭雲月……

新誕生十位。

讓最強的大日境神魔們都去拼命，一次次生死間拼殺。雖然殘酷，可的確更有望突破。

「影響不了凡俗根基，神魔也有突破。」柳七月道，「妖族就這么耗下去？」

「你的意思是？」孟川看向妻子。

「阿川，你說過，陰陽之道，陰重在蓄積內斂，陽重在爆發。」柳七月說道，「我覺得，妖族也有爆發一日。潛伏這么久，謀劃這么久，一旦真的大爆發……阿川，你要小心。」

孟川點頭。

妻子說的他其實也能感受到，明明根據人族判斷，每年都有潛入進來的妖王，可攻打次數卻在減少。孟川同樣不安，可又能如何呢？

「鏘！鏘！」

外面傳來兵器碰撞聲。

孟川夫婦透過窗戶遙遙看到遠處空地上，孟悠孟安正在比試切磋。

「悠兒安兒，也找我翻看卷宗。」柳七月感嘆道，「知道王琮犯下的更多罪惡，也知道江州城內更多黑暗，修行都勤奮了許多。」

「他們這么大年紀，該知道了。」孟川說道。

「真希望我們能夠解決戰爭，無需悠兒安兒他們一代代接著去拼。」柳七月說道。

孟川點點頭。

他也希望如此。

只是如今根本看不到戰爭獲勝的希望，只看到妖族在人族世界的力量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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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內。

寬松白衣的孟川盤膝而坐，全身處處都有雷電閃爍。

元神四層境界後，孟川對『超微觀世界』的感知更強，體內世界每一處都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一滴血液比大海還要廣闊，甚至構成身體最基本最微小的粒子，都宛如萬丈高山。若是滲透到粒子內部，探查到『粒子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