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喝葯了。」
聲音帶著幾分干澀和溫淺的鼻音,一雙眸子帶著幾分朦朧。
其實剛剛他已經抬頭看過她好幾次,每一次都想著她快要睡著,但是沒過多久又強撐著睜開眼睛,然後眸子呆呆地掃一眼他床頭的鍾表,又朝著他看一眼。
他不明白她這樣強撐著為什么,但是現在,他似乎明白了。
這個女人……
他放下文件,結果水杯,在她的注視下將葯喝下。
沈繁星伸手揉了一把頭發,「你確定不睡一會兒嗎?其實與其這個時候強撐著工作,倒不如先把病養好,事半功倍。」
沈繁星這話說的在理,但是她卻沒什么資格說。
這么多年,帶病工作這種事情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沒關系,還剩一點。不把工作做完,心里會不舒服。」
萬惡的完美主義強迫症!
嘆了一口氣,她淡淡的「哦」了一聲,重新返回到了沙發上坐下。
薄景川挑挑眉,倒是乖。
等到薄景川將最後一份文件批完,再抬頭,看到某人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側身趴著,側頭枕在自己的雙臂上,面對著他的方向。
身子微微蜷著,那雙今天刷夠了存在感的雙腿並攏彎曲著,因為姿勢,睡衣裙擺上移了幾公分,可以看到她勻稱白皙的大腿皮膚。
薄景川漆黑的眸子暗了暗,伸手捏了捏眉心。
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走過去,彎腰看著她,蓬松的頭發遮住她大半的臉頰,光線充足的卧室,肌膚凝白,格外的干凈漂亮。
蘇恆到底是為何拋棄這個女人的?
只是這容貌,就比別的女人強上太多。
更何況,還是這樣可愛的女人。
他濃墨的眉微微挑了挑,放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