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則淡然地點了點頭,「殷少,是我的救命恩人。」
薄景川一雙墨眉一攏,眸底瞬間凝聚起一抹深沉,「什么救命恩人?」
一旁的厲庭深看著薄景川略微有些難看的臉色,倒是微微挑了挑唇,「難道上次在輪船上落水的女人就是她嗎?」
薄景川的視線轉移到厲庭深的身上。
厲庭深手中的煙燃到一半,期間並沒有吞吐幾口,此刻起身將煙頭摁滅在了茶幾上,隨後勾著三分淺笑,自然而然道:
「一個月前睿爵救過一個不會游泳的落水女人,聽說當時很嚴重,嚴重到必須要做人工呼吸的地步。」
人工呼吸……
殷睿爵脊背一僵,一陣陰風呼嘯而過。
沈繁星自然也感受得到來自身邊的天寒地凍,側身去看男人。
面如寒霜,寒冰似鐵。
整個包廂瞬間如同一個冰窖,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綳緊了身體。
沈繁星抿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人家救了我,你怎么一副要把人家吃了表情?我該謝謝他。」
「謝謝?」
薄景川臉色不太好,她的女人被占了便宜,他還要謝謝他?
「好,你先謝他。」
殷睿爵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跟在薄哥什么這么久,他怎么能聽不出來薄哥話里的意思。
這明顯是要先禮後兵啊。
他連忙搖頭:「不,不,薄哥,我沒有……」
「沒有什么?」
「當初給嫂子做人工呼吸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負責跳下水把人撈起來,當初情況緊急,我本來是打算做人工呼吸的,可是許清知在旁邊啊,她做的,是她做的!」
殷睿爵說著,起身便坐到了旁邊。
徹底遠離了沈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