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緊緊抱著沈繁星,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
「抱歉,繁星。」
沈繁星搖頭,在他的頸窩悶悶地道:
「阿川,我們回平城好不好?」
薄景川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回去。」
反正按照昨天的安排,今天本就應該走的。
該准備的都准備了,沒有什么可以耽誤時間的事情。
而醫院里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也恰好傳來了消息。
薄子橈醒了。
一開始還等著孫子脫離危險醒過來的薄老爺子也總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打算去醫院看一眼,也就跟著一起回去了。
放下碗筷,沈繁星看著薄景川,「我也要去醫院看看。」
「去看他做什么?」
沈繁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神色清淡,聲音幽幽,「探望一下。」
……
薄子橈現在還不能見太多人,沈繁星是在老爺子出來之後才被薄景川推著進的病房。
進去的時候薄子橈閉著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沈繁星坐在床邊的輪椅上,雙手手肘搭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兩只手自然地交握在一起,放在身前,一雙清冷的星眸冷冷地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不像。
到底還是有差別的。
跟薄景川哥薄景行,幾乎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只能說,長得不算差。
看慣了薄景川還有薄景行,似乎對其他男人,感覺都一個樣子了。
薄子橈知道有人進了病房,但是體力實在是有些匱乏,只等著對方說話,可是良久,都沒有聽到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睛,有些渙散地雙眼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才緩緩轉過了頭。
沈繁星微微挑了挑眉,伸手,面帶微笑地給薄子橈掖了掖床邊地被子。
「醒了?」她裝作他剛醒來的樣子,淡笑著問他。
薄子橈一直保持著看著她的姿勢,女人清麗漂亮的臉帶著淡淡的微笑,然,眉眼間卻不見半分溫柔,甚至冷的沒有半分溫度。
單單只是坐著,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像是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一般,從內到外綻放出來。
無法言喻的一種獨特清澈的氣質,散發著冷意。
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心里十分確定了這個女人。
昨晚他雖然因為灌了幾杯酒意識有些模糊,但是還不至於把事情都忘個精光。
畢竟喝醉酒也不止一次兩次,一開始剛會喝酒還能斷片,到了後面,多多少少還都能保持幾分意識。
顯然,意識薄弱,控制不了沖動,壓制不了欲望。
「你……是誰?」他的聲音像是蹭著砂紙剌出來一般,並不好聽。
沈繁星冷笑,「薄少爺這是敢做不敢當,還是真的被酒精徹底麻痹了大腦,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
薄子橈剛想開口,卻見沈繁星抬手,在旁邊的櫃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來,似笑非笑地
「不然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薄子橈本就蒼白的臉色唰地一下子又變了臉色。
「不……不用了……」
沈繁星薄唇勾著笑,轉著手中水果刀的刀柄,翻一圈,刀身平躺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開個玩笑而已,好不容易費勁把你救回來,再一刀下去,我圖什么?你爸媽恐怕一輩子都要追著給你賠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