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勾唇,入戲倒是挺快。
「……既然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那就叫沈許諾吧,言而有信要從娃娃抓起。」
「許諾?」許清知喃喃一句,笑了笑,「好啊,就叫許諾好了。」
沈繁星站起身,順便拉起了她,「走,吃火鍋去。」
許清知穿上拖鞋,一邊走一邊對沈繁星笑著說:
「哎你說,到時候你家薄先生是不是得炸了,讓你陪我睡了一晚上覺,第二天你就成了孩子他『爹』,噗,想起他那個時候擔心你被我拐跑,又是宣誓主權,又是給我介紹男人,最後還給我發小電影的事情我就好笑。他真是有先見之明啊繁星,如今你真變成我老公~~了呢?」
「老公」兩個字喊得沈繁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才猛然想起薄景川這個大醋缸,唇角不由地抽了一下。
她也完全想不到到時候薄景川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真是……世事難料。
話說起來,薄景川當初那么擔心她跟女人走的太近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不,成為孩子他「爹」這種事情,其他女人估計也做不出來。
以後再也不說他亂吃醋了。
兩個女人的食量並不大,吃得也都是菜多肉少。
吃完之後,沈繁星手上碗筷,許清知只身一人去了客廳。
沒多久,沈繁星就聽到外面傳來她平緩淡漠的聲音。
她關掉了水龍頭,手撐著水池邊,廚房里一陣安靜,外面的聲音聽得更清楚了些許。
站在窗邊,許清知單手懷著身子,一手拿著手機,眺望著城市的邊緣。
「你沒事吧?」
「嗯。」低沉淡漠的聲音吝嗇的連一個字都不多說。
「我以為就你自己一個人墜機了。」她的聲音依舊清冷,語氣里卻帶上了濃濃的諷刺。
「我這邊有事,暫時回不去。」
「那什么時候可以回來?」許清知又問,「黎墨,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
黎墨在那里沉默良久,才又淡淡開口:
「就那么想嫁給我?」
許清知唇角的弧度僵住,「……現在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結婚的消息,你覺得,我能回的了頭嗎?不結婚,我要面對的是什么你想過嗎?」
黎墨突然在電話那頭低低笑了聲,「那你有沒有想過跟我結了婚之後會面對什么嗎?」
許清知眸子狠狠地顫了顫,「黎墨……你什么意思?」
「你應該很聰明,沒道理不明白什么意思。想要結婚,那就結,畢竟你肚子里有那么大的籌碼在。」
電話被切斷,許清知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
她肚子里的籌碼?
他也認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威脅他跟她結婚的……籌碼?
不,不是。
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想成全她還有她的寶寶。
寶寶一定要有媽媽,和爸爸。
可是如果這是強求,是陰險,是目的,那……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