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純用力拽著韁繩,開口安撫著它,結果卻不見那馬安分半分。
沈繁星眉心當即皺了起來,朝著身後移了兩步。
袁思純臉上有些微的慌亂,看著沈繁星道:
「這馬脾氣不是很好,我剛剛也是伺候了它好久才肯讓我靠近……你小心……啊……」
她話還沒說完,手中的韁繩突然松了幾圈兒,那馬直接朝著沈繁星的方向踏了兩步。
「霧草!嫂子小心!」
薄景行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里,要是那馬真踢到沈繁星身上,不死也得傷個五臟六腑。
這人就在自己身邊,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哥不得卸了他。
他第一時間沖了上去,伸手從袁思純的手里奪過韁繩,用力朝著一旁勒過韁繩,那馬頭轉了方向,馬身也跟著轉到了一邊。
袁思純被薄景行推到一邊,險些跌倒,隔著灰塵看著薄景行將那馬拉到一邊,臉色格外陰沉,轉眸看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沈繁星,卻看她靜靜地站在那里,冰冷地看向自己,神情平淡無波,像是結了一層厚冰的湖面。
她心中頓時一冷,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捂著嘴咳嗽起來。
薄景行將馬安撫下來,將韁繩扔到袁思純的手里,目光是罕見的陰鷙。
袁思純攥緊了韁繩,看著薄景行,笑道:「謝謝。」
「你如果控制不了,就別他媽打腫臉充胖子,要是傷到了嫂子,你覺得你會是什么下場?」
袁思純又咳嗽了兩聲,「我不是故意的……」
「你覺得誰他媽會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薄景行臉色陰沉的可怕,對袁思純更沒有多少好口氣。
袁思純咬了咬唇,抬頭看向沈繁星,眸子發紅。
「嫂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這馬會突然發脾氣……你沒事吧?」
沈繁星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轉身從教練的手中拿過鞭子,握在手里看了看。
「看來我又高看你了,本以為你能力還不錯,卻不想好好的馬突然發脾氣不說,就連這種程度的失控你都解決不了。」
袁思純臉色頓時僵了一下,隨後扯唇笑了出來,「我想我再怎么不行,你也沒資格說我吧?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不論發生什么,你首先都會用惡意來揣測我……」
沈繁星挑了挑眉,斜睨著她,「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信譽確實不怎么樣。」
「……」
袁思純心口瞬間堵了一口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嘴巴真的不饒人。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信不信由你。」
「誰說你是故意的了?馬兒發脾氣,你能故意什么?」
袁思純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抬頭看向沈繁星,入眼便是她一臉諷刺冰冷的笑。
畜生突然發脾氣,跟她自然沒關系,她根本無需多說。
如今她卻急於撇清關系,倒是有些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