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景行卻沒有因此放開她,像是在嘗到了甜頭之後,再不肯放手一般,在她已經完全失守的嘴里吮著她閃躲的舌交錯糾纏。
她掙扎著,用力推著他,卻如何都推不開。
氣息越來越凌亂,她因掙扎,力氣已經所剩無幾。
此刻在這個高大健碩的男人面前,只剩下任他欺凌的份兒。
她的放棄抵抗,他更肆意地在她的城池里無止盡的掃盪,纏綿越來越激烈,兩個人的氣息愈發的灼熱。
那瘋狂的吻充滿了霸道的野性,沖擊著她的理智,將她刻意壓制的那場瘋狂畫面全部勾了出來。
那些片段就像是那種電影一樣,還是她親自經歷過的,視覺上的沖擊和感官上漫上來了那種感覺,讓她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直到薄景行的吻滑落至她的脖頸上,順著之前的紅酒漬,一路吻進她的睡裙里,她才猛然回神。
「不要!薄景行!」
她雙手捧住他的頭,阻止男人的吻再往下。
寬松的睡衣此刻已經被他拱低到了極點。
「你要問什么?你快問!」
薄景行這才仰頭看著她,眸子里氤氳著的,是朦朧的醉意和濃稠的慾望。
像極了上次那個時候的他。
桑榆的心口砰砰砰的亂跳,心中是止不住的緊張。
「你到底想問什么?」
薄景行湊近她,將她的身體壓的貼到身後的玻璃窗上。
「桑榆。」低啞的聲音讓桑榆眸子輕輕顫了顫,放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緊了緊。
「你問。」
薄景行靜靜盯著她,手指捏著她的下頜,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漫不經心地揉弄著。
「晚晚叫你媽媽,她是不是你生出來的?嗯?」
桑榆眸子重重一縮,臉上霎時間閃過一抹慌亂。
「晚晚她……她是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
他喃喃道,桑榆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的眸子突然清明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擭著她,里面的光亮閃的讓她發慌。
「奶奶說,晚晚像我。媽也說,晚晚像我。他們也說,晚晚也像你……像我……像你,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桑榆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一顆心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
「你想什么呢?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我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
薄景行盯著她,突然勾唇笑了起來。
「我也覺得晚晚像我。」
桑榆將視線放到旁邊,「可能是你很喜歡她的原因。」
「是嗎?」
「……嗯。」
桑榆低聲應了一聲,只想快點將這個話題跳過去。
薄景行又是盯著她,沉默須臾,手緩緩順著她的下頜滑落到她的領口。
桑榆今晚的力氣和精神真的快要被薄景行折磨完了,她伸手再次去推他的胸膛,結果迎來的,確實一聲清脆的裂帛聲。
她震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碎成了兩半。
「……薄景行!」
她想要拿起睡衣的碎片遮擋自己的身體,卻被擒住雙手,用力壓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